“分兵两路,拿下这个山寨!”
路口的苏曜挥刀喊道。
山谷中的伏击战很快就进入了尾声,在苏曜的神勇发挥和官兵们的奋勇杀敌下,大量的贼兵们丢掉火把逃入黑暗。
而另一部分则被苏曜和张辽各自领兵追逐,向着云泉寨的寨门逃去。
什么,你问苏曜怎么又拿起刀了?
只能说临时打造的武器就是不好使。
那把巨大的战镰在刚刚的战斗中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锻造材料问题,木质的长杆直接崩断成了几节,耐久耗尽无法使用了。
闲话不多提,且说苏曜张辽两队分兵,一前一后撵着溃兵冲击山寨的时候。
姜夫人这边刚整好衣冠前来迎接得胜的战士们,谁知……
“寨主,救命啊!”
“快开门,救救我们啊——”
“官兵来了,官兵来了,快开门啊!”
姜夫人和高杰站在寨墙上人都傻了。
哪里还有什么得胜的战士啊,全是一帮惊恐不休,哭爹喊娘的溃兵。
我一千余的大军啊,怎么这就败了?
不是说只有两百人官兵吗?莫非他们都是些天人不成?
“寨主,万不可放溃兵入城啊!”高杰提醒道。
一头雾水的姜夫人虽然也害怕极了,但这两丈多的高墙到底还是给了她点安全感。
于是在放出一阵箭雨,言辞拒绝溃兵们的开门请求后,她下达了死守山寨的严令。
墙外的小兵们捶着大门,怒骂着转身,他们现在已经无路可走。
回过头去,张辽领的近百官兵此刻也已出现在视野范围内。
官兵们拿着云梯,举着火把,阵型严整,做着攻城大战前的准备。
不过这一切恐怕都白费了...因为后门的苏曜已经入寨。
“什么?”
姜夫人听到传令兵的消息后瞬间花容失色:
“怎么可能?!”
高杰也是脸色铁青的抓着传令兵肩膀问
“那里不是还有上百的胡人射手吗?怎么如此之快?!”
“胡人...胡人降了啊!”小传令兵哭丧着脸哀嚎。
这些胡人真不是东西,平时看着盛气凌人,吆五喝六的,关键时候竟然屁用都没发挥。
但是这能怪胡人吗?
起码这些胡人自己认为这绝对是非战之罪啊,并非他们不努力,而是敌人太可怕。
看着那个在寨中耀武扬威的红袍将军,胡人幸存者们此刻正无不庆幸于自己决策的正确。
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位向阳道中的太岁爷呢。
是的,他们认出了苏曜的身份。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在苏曜一箭射死墙上军官哆罗斯后,成廉立刻用胡语大喝一声
“手下败将,尔等可还记得我向阳道中的苏将军?!”
妈耶~
就这一句话,墙上胡人全部炸毛了,有胆怯甚至直接坐倒在地抱头呜咽。
他们至今也没能从那场惨烈失败的阴影中走出。
虽然这些人并非全部都亲眼所见苏曜的神威,但从那几个仅存幸存者的口中,苏曜的身影已经成了一道可怕的梦魇。
他们夜夜辗转难眠,非醉酒方可入睡。
而如今,就在眼下,这位噩梦中的妖怪竟然出现在了眼前。
他们如何还敢再战?
也就这么一句话后,登时是墙上胡儿齐解甲,恭迎将军入城来。
“怎么会?怎么办?”
连番意外的打击竟让姜夫人数年功力尽破。
她搞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哪怕在官兵入谷前,村民报来的消息也只有两百多人啊!
她还特意全力出击,怎么还会打不过呢。
筹划了这么久,付出了如此多心血,只为聚歼官兵计谋,怎会到头来变成她被破了大寨呢?!
我的谋划,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高郎...怎么办?该怎么办?”姜夫人六神无主了。
高杰看了眼墙下举着梯子步步逼近的官兵,又瞅了眼火光冲天的后门,咬牙道
“夫人莫慌,高某带你突围!”
“突围?走的掉吗?”
“高某以此身起誓,定护夫人万全!”
高杰伸手拉住姜夫人就走,准备找一人少的地方趁乱跳下,隐于黑暗。
然而谁知两人刚走几步,姜夫人便挣脱道
“宝玉…宝玉必须带上。”
“夫人,钱财乃身外之物,性命要紧啊!”
“不,这个不一样,必须要带。”
姜夫人口中的宝玉是一件价值连城的朝贡之物,白玉龙纹璧。
这是昔年老寨主尚在时,那个还不是她义父的男人发出的任务。
为了截这个队伍,太行山中的贼寇们联手组织了一次颇有声势的偷袭,最终损伤大半也没有得到,老寨主也身受重伤。
但是那只是对外的说法,真相是老寨主私自黑了这个宝玉回来与姜夫人炫耀。
这样的无价之宝,姜夫人绝不愿放弃。
这可不只是她贪图宝物这么肤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