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快跑,快跑啊!”
“我军败了,我军败了!”
出乎意料的顺利。
苏曜率众撵着敌骑直接冲入阵中,左冲右突之下打的胡人中军鬼哭狼嚎,肝胆俱裂。
他们惨叫着,哀嚎着,丢盔弃甲加入逃亡的大军行列。
如此机会苏曜怎会错过,他拍马狂追,在这些人背后给他们一人赏了一个血窟窿。
于是乎,呼延骏手下号万骑的大军,竟然被这一波速攻杀得一败涂地,一丁点防御都没组织起来。
“你们吹的左贤王部,就这?”
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这是战后打扫战场时,每一个参战将士们的心声。
任谁都想不到,这围困云中的近万大军,竟然在不到一日内土崩瓦解。
除了左贤王的二王子最后见势不妙果断亡命外,近半以上的敌军都落了个客死异乡的下场。
而他们自身的伤亡甚至不足一成,还基本都是在最后冲营的混战中出现的。
又是一场史诗性的胜利。
于夫罗在之前根本就想不到,同样素质的战士,仅仅是换了一个人带领,竟然能爆发如此强大的力量,取得这样辉煌的战果。
想到自己一路走来的提心吊胆,现在这辉煌的胜利下全部都化为了过眼云烟。
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大概就是这位苏都督杀人杀的实在是太果决了。
几乎没给呼延骏部留什么投降的余地。
对于这些反叛者,苏曜的处理残酷又果决,就是一个杀字。
而在如此赫赫兵威下,他们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
“羌人XX部,胜兵四百余,特率众归降苏都督,愿为都督前驱,以效犬马之劳”
“黑狼XX部,胜兵三百余,特率众归降苏都督……”
“鲜支XX部,胜兵二百余,特率众归降苏都督……”
“......”
由于苏曜盯着匈奴人的中军大阵猛锤,所以比起伤亡惨重的二王子本部人马,这些炮灰杂胡倒都保持了完整的编制。
此时他们见到战斗结束,忙不迭的赶来表示归顺,一经清点,竟然还能有近一千四五之多。
“这些杂胡?”
苏曜在战斗中也发现了,这些墙头草转变极快,可以说在他一箭射死最初的大将后,他们便立刻变成了中立状态。
此时一问郡守,便彻底明白了。
原来这些人也是迁居本地的杂胡,夹在各方势力之间,一向是谁赢他们帮谁。
若是大汉当地管理有效,由颇具才能与名望之人治理,那么他们便是最好用的打手。
与已经被养熟养刁了,动辄花费甚巨才可征召的正统匈奴胡人不同。
这些目前文明水平还很落后的杂胡,只需要一点微末的小钱,便会得到他们的卖命。
但若是大汉在当地管理失能,再摊上个喜好盘剥,征发无度的贪官污吏。
那他们就会化身当地最头疼的悍不畏死之徒。
大汉近来为何边郡叛乱久久难平?
羌人,匈奴人,鲜卑,乌桓,甚至连这些没多少部众的杂胡都纷纷举起反旗,一波波的蚕食大汉边疆,不停的为大汉放血?
难道是因为他们很强吗?
非也,此时哪怕是汉化程度最深的匈奴人,其装备和人员素质也不如大汉官军。
而羌人的叛乱也往往是依靠汉军服役的老乡和联合本地豪强才能越闹越大。
这些游牧民族的文明水平和部队战斗力是远不如此时遥遥领先的大汉的。
除了某些死硬的造反派外,这些人反抗最大的理由就是大汉朝廷又不当人了,压迫过甚活不下去了。
当然了,连本土汉民都在重重盘剥下起义不断,对这些夷民,朝廷和官员的能把他们当人的可以说绝对的少数。
长期的高压剥削统治,就产生了两个极端。
一是像西凉羌人和并州胡人一般,压力维持不住,便是杀官造反瞬间崩裂。凉州汉羌战争打了百余年,并州则直接在汉末大部割据出去不再复位汉土,两汉拓边的几百年积累毁于一旦。
另一个则是像现在的幽州,只要一听是那声名卓著的刘虞来了,闹事的众胡夷便纷纷拜服收兵。
其竟能仅以仁义和德政便免刀兵之祸,在乱世中庇一方百姓,哪怕昔日声势浩大的黄巾之乱,也无法渗透其治理之下的幽州。
这便是灵帝末年大汉北方边境,因治理理念和施政方针不同而产生的奇特对比。
不过这些跟苏曜还没什么关系,他并不需要治理这里,不过却还是将这些送上门来的杂胡们照单全收。
甚至还大异于以往常例,拉满了军饷支出,不但依常例足额发饷,甚至青壮年战兵还能享受额外一餐的补助,阵亡者也有足额的抚恤。
当然其中最关键的那就是对战后论功行赏的分配,苏曜特地申明了完全按照战功标准配给,一视同仁。
只要你能打,那就少不了你的赏赐。
这瞬间就让之前提心吊胆的杂胡们喜笑颜开,高呼都督高义,万胜云云。
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