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了?
呼延骏没想到能听到如此离谱的笑话,笑的眼泪都流出来。
“怎么,我看也很好嘛”
呼延鸣越说越觉得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
他已经把自己带入到了左贤王的位置上了。
本部遭受如此大损失,再打,就算赢了也是两败俱伤。
“反正那于夫罗不就想要王位吗,他来这不就是为了渡河吗?让他过去便是,我们不反对他了,他能打赢,拿的到王位是他的本事。
他要是打不赢,那等他灰溜溜跑回来,我们再半渡而击,岂不比现在硬拼强上许多?”
呼延鸣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就是为了统治而生的。
这是多么完美的战略啊。
虽然没有拿到云中郡有些遗憾,但有这朔方九原完整的两郡在手,还有那么多抓来的汉人女子,只消一代人的时间,他们便会快速恢复。
战争,就让于夫罗他们右部自己去打吧。
最好打的越惨烈越好。
那样在未来,说不定他呼延鸣就可以去真正的争一下那王庭的大位了。
至于现在,一时得失,他呼延鸣不在乎。
于是乎,此项提案一出,立刻得到那些损失惨重和其他害怕承担兵役之人的赞同。
虽然投降说了不好听吧,但到底于夫罗也是正经的王位继承人,他们现在充其量算是不反对他,大家各自顾好自己的生活好了。
不管是舔舐伤口,还是好好消化一下吃到嘴里的土地,都好过为了那本来就拿不到的王位打生打死要强。
没想到这个大王子,还是有点能耐的嘛。
众贵族就这样通过了这份提议。
还专门找了个略通文墨的汉人小吏撰写一番:
吾左贤王呼延部族,伏表请降。
恭请苏都督、于夫罗王子由此过之。
敬祝王子复登大宝,引领吾胡民以向辉煌之明日。
“哈???”
五原城三十里外,大军队前的苏曜收到了这个让他哭笑不得的降表。
“都督兵威赫赫,诸敌莫敢不服,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于夫罗一脸惊喜,没想到让他苦思冥想的攻城难题,竟然这么轻易就被迎刃而解了!
谁知,苏曜却当众撕掉了这份降表:
“给个通行权就算投降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以为叛乱是在过家家?
真当这战争是他想打就打,想停就停的?”
“什么?”
呼延鸣的使者到这一幕直感觉头晕目眩,他没想到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会被拒绝,难道他们还想强攻坚城不成?
你们不是要去王庭吗?
你们不是要王位吗?
我都承认你了,你怎么还想打?
在这里两败俱伤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人?!
正在他哽在那的时候,只听苏曜言:
“想投降,可以,拿出诚意来,我给你们一次机会。”
使者听得气鼓鼓的,脸红脖子粗,硬着头拱手道:
“不知都督想要我等拿出什么诚意?!”
“很简单。
首先全部人员出城接受我军整编,然后交出首恶的人头,退出所有占领郡县,交还被抓的百姓,最后再把我们这次出征的军费赔出来。”
“什么?!”
使者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都督可知五原城中我等还有上万大军??”
“然后呢”
苏曜摆了摆手
“机会就这一次,待我兵临城下,尔等若不想死,便只有无条件投降的份了。”
“这…何为无条件投降???”
面对灰溜溜回来的使者,呼延鸣诧异道。
使者顿了顿,用自己的语言稍加美化:
“就是他怎么说,我们怎么做,不准顶嘴和反抗……”
使者此言一出,室内众将官尽皆哗然,呼延鸣更是破口大骂:
“这不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但是发泄完了后,他却不得不紧张的问上一句
“他们大军现在到何处了?”
“已到20里左右……”
“啊?”
“大王子,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听到这话,屋内众人纷纷慌了起来,哪还有半点刚刚的硬气。
原因也很简单,二王子呼延骏见势不妙,居然带着几十个亲兵,跑了!
而得知此事的呼延骏部众,在城中大闹了一阵,割据东门讨要说法。
大王子呼延鸣在外敌当下竟然弹压不下,只得各种派官赏爵,好意安抚。
经此内讧过后,五原城中别说像使者吹的有什么上万精兵,就是这五千余人,也是各个心怀鬼胎,士气低落。
于是乎,有悲观者就开始眼睛直往病床上的老王身上去瞟。
那个条件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大汉在这里已经没多少人了,终究还是需要他们在这里为其守边的,交出一个将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