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的控制为价,换取他们的助阵。
“苏都督”
站阵前,鲜卑使者面色倨傲,他环视了一圈苏曜身后的那些服色旗帜各异的杂牌大军,仰着脖子拱手:
“你应当知晓,我等鲜卑精骑可绝非尔等手下那些乌合之众可比。
我部此次是心慕大汉天威,自愿为朝廷镇守这并州西陲。
只要都督能代表朝廷应下,那我这二千儿郎便听都督调遣,我等两翼夹攻,区区左谷蠡王,旦夕之间便可灰飞烟灭!”
这种安置内迁游牧部落,换取效忠出兵一事算是此时的常态,大汉边郡为免兵戈之苦经常会划地给其游牧。
现在割的又是匈奴人的牧场,所以鲜卑使者不怕这个都督不接受。
但使者的话却属实不好听,让周边众人尽皆皱眉。
于夫罗倒还好些,朔方领地非王室直领,那边的呼延骏,可是心都要裂了。
他好不容易当上了左贤王,结果呼延部在九原的领地被拆的七零八落。
只剩朔方的那点根基了,若是被这鲜卑人夺了去,他可还怎么活啊。
“我要是不答应呢?”苏曜面色冰冷。
“相信明智如都督不会做此选择。”
使者的傲慢自有他的底气。
匈奴人是他们上百年的手下败将,从来鲜卑骑士都是撵着匈奴屁股打。
不然这次左谷蠡王也不会花了大价钱来求他们。
而战场现在的形式也很明确。
左谷蠡王领了五千骑前来助战,而这个什么苏都督的却只有四千骑,其中还有相当部分杂胡的乌合之众。
他这两千鲜卑精骑是完全可以决定战场结果的胜负手。
可以说他站在哪一边,哪一方就会赢。
这便是他来趁火打劫,逼汉人签城下之盟的底气。
谁知...
苏曜的回答就只有一个字:
“滚。”
“啊???”
对于这样的回答,使者完全懵了,没明白意思:
“你说什么??”
“我家都督让你滚蛋”站在苏曜身边的成廉冷哼一声。
“什么?!”
使者震惊:
“你们脑子有问题吗??
难道是想和我这两千鲜卑精锐为敌吗?!”
“巧了,我们打的就是精锐。”
王凌学着苏曜的口气,意气风发。
“你们?!”使者气结。
“来人,把他打出去。”
王凌看了眼闭目入定的苏曜,摆手吩咐道。
紧接着卫兵便抄起家伙上前,将使者打了出去。
他们刚刚听得都快气死了,没想到这些鲜卑狗贼居然来趁火打劫。
要不是苏都督说过,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那早就一人一刀了。
而那边这使者也是气疯了,没想到会得到如此答复,一边被打的嗷嗷叫,一边嚎着:
“愚蠢!”
“狂妄!”
“傲慢!”
“拒绝俺们,你以为自己能赢吗?”
“惹恼了俺们,到时我军从你肋部插上,定叫尔等全军覆没!”
撵走了使者,呼延骏揣着个小心,谨慎问道
“那使者说的也不无道理啊,都督为何不假意先应上,等打完了左谷蠡王再翻脸也不迟啊。”
鲜卑骑士,虽然呼延骏不愿意承认,但确实,现在这些人比他们更强。
倒不是说他们技术不行,而是蛮勇,那些鲜卑人更野蛮,更不怕死。
故此,每每在与鲜卑人的战斗中,都是匈奴人率先败下阵来,已经过上了安定生活的匈奴人,尤其是他们这些半定居式的匈奴人,已经不适应那些草原上亡命的搏杀了。
现在这位苏都督只带了四千人,还有近半数乌合之众,连战术要求都不能听懂的杂胡,要是与这两方同时开战,呼延骏还真有点怕翻车了。
不,呼延骏并没有低估苏曜的武勇,但是,这样平原的对决,你苏都督一个人总不能掰成两半使吧。
到时候一边先被击溃,你又要如何力挽狂澜呢?
即便能胜,怕也是惨胜了吧。
不明智,太不明智了。
而苏曜只是冷哼一声:
“诚信乃立身之本,左贤王莫非让我做那无信无义的奸诈小人?”
“啊...骏不敢。”
“不过是几千杂鱼,咱就两个一起打了!”
“两个一起打???”
无视他们吃惊的眼神,苏曜直接下令:
“张辽。”
“末将在!”张辽抱拳严肃道。
“着你领于夫罗与呼延骏部共3000骑,直冲那左谷蠡王本阵。”
“末将领命!”
这下张辽应的响亮,于夫罗和呼延骏也赶忙站出来齐声应道。
军令既下,便由不得他们废话了。
而后苏曜又看向成廉和大帐中那些七七八八说不来部落名的杂胡们:
“成廉和诸胡部一千骑,随我会会那鲜卑小儿。”
于是乎,在使者回去不久,南匈奴左谷蠡王与鲜卑拓跋打野便吃惊的发现,这些汉兵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