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叫汉兵们有来无回。
张纯着自信满满地回应蹋顿,显然对这场先锋战信心十足,并未将那些汉军们放在眼里。
他这一路上可不是摸鱼摸过来的,早就做好了充分准备。
同时,身为参与过联合围剿黄巾军的故中山国相,汉军的实力他也是一清二楚。
若是对上北军精锐,同等数量下,胜负他也许不太有把握。
但如今,他们是以二十倍兵力将平原团团围困,营盘紧靠城门,不过三里之地,可谓泰山压顶!
如此威势下,汉军断不可能大举出城迎敌。
他们唯一的反击手段,便是手上那支以红袍并州铁骑为主的,那不到两千的骑士们。
自古以来,守城,若无出城野战之力,那么困守孤城便是死路一条。
攻城方不但可以从容打造各种如井阑冲车等的工程武器,更可以挖掘地道,甚至直接铺筑一道比敌城还高的坚墙,以各种方式血虐守军。
到时候,任你再强的精兵,在那人海之力面前,也只能乖乖束手,引颈就戮!
故而,张纯来到这里,阵前邀战的目的,便是彻底摧毁汉军的机动力量。
于是乎,这两千四百精兵,便是他布在前面的诱饵。
那些汉军骑士们,但凡有一点骄傲,就不会完全置之不理,到时候,他便要利用他们的自大,狠狠的打击这些汉军!
故而,他这支先锋前军中,装备了充足的对骑武器,不但人手一把长矛,阵后的战士们脚边还放着斩马刀和开山大斧。
那些甲骑装备再好,你马腿上也不可能有护甲的!
这便是他苦思出来的对甲骑特攻。
这些百战精兵,再加上他手下专打硬战的猛将李刚,正是张纯阵前邀战的底气。
张纯坚信,凭借自己精心布置的阵型和手中的兵力优势,足以应对任何来自汉军的挑战。
然而,对于他的自信,蹋顿王子还是略有不安。
他是亲眼看到那个挥舞着巨大马槊的将领是如何率领红袍甲骑们将他的大军一举冲散的。
那一往无前的气势,那无比恐怖的冲击力,是这么容易阻挡的么?
这可是围城的首战,其胜负对双方士气的影响非常重要。
眼下大军还正在加紧扎营工作,那里很多的劳工和苦力都是掳来的河北百姓。
若是唐突的吃到一场败战,这些人可能会抱有一些多余的幻想,对他们下来的围城工作很是不利。
然而,正当蹋顿还要再劝两句,让张纯慎重考虑时......
突然间,城楼上响起一阵战鼓声。
紧接着,城门缓缓打开,一位红袍将领,率领一支仅三百余的黄袍骑士们,迈着着脚步,列队而出。
阳光照耀在他们身上,铠甲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正是苏曜率领的虎贲军。
看到这支队伍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蹋顿张了张嘴,本来想说的话一口气全都咽了回去。
如果说那些来自并州的红袍骑士在战场上给他的感觉是势若猛虎的话,那这些跟在红袍骑士,滥竽充数还被他们溃散游骑狠咬了一口的黄袍骑士简直是鱼腩中的鱼腩。
而张纯等人显然也认出了这支队伍的身份。
他们在短暂的愣神过后爆发出阵阵嘲笑声。
“虎贲军?”
“大汉没人了吗?”
“那个昏君终于彻底疯了吗?派这种货色出来应战?”
“才只有这几百人。”
“他们甚至还不全是甲骑!”
一瞬间,场上嘘声一片。
反贼将领们的嘲笑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平原之上,与战鼓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他们看着那些身着黄袍、步伐略显凌乱的虎贲军骑士,心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在这阵阵嘲笑声中,董勇等这些因在选拔中合格,而随苏曜出征的虎贲骑们也是心头咚咚打鼓。
他们万万没想到,抗拒了半天毫无用处不说,反而换来了为全军当做先锋的任务。
要不是那个苏君侯自己带着他的心腹吕骑都和在上次大战中立功的刘关张等将领一同出战,他们怕还真以为自己是要被清洗了。
但是主将的出击也无法缓解他们紧张的情绪,这一点,从他们胯下坐骑踩出的那凌乱的步伐就可一目了然。
在这巨大的压力面前,不少人的头脑是一片空白。
死了死了死了。
上次侥幸逃得性命,这回还能跑掉吗?
早知道,那选拔赛上就不要拼命,像何元公子他们一样落选就好了!
面对反贼的嘲笑和轻视,虎贲军骑士们的紧张情绪愈发浓烈,他们紧握缰绳一步步的走向战场。
在将要离开城头一箭之地的距离时,很多人都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
就在这关键时刻,苏曜站了出来。
他扬起马槊,遥指苍天,喊停了紧张到极点的虎贲将士们。
只见苏曜纵马而出,来到阵前回过身去,无视身后贼兵们的嘲笑和挑衅,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虎贲军的将士们,沉声说道:
“虎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