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所谓的刘宏遗诏,无疑是苏曜精心的伪造。
这也是他当时大大方方的拒绝掉董卓骠骑将军任命的原因。
陈质在王宫混乱中带回的传国玉玺,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都说欺骗的最高境地就是在一大堆实话中掺杂一点谎言,也就是所谓的九假一真难骗人,九真一假假亦真。
全天下人都知道刘宏昔日一力扶持苏曜,想让他助力刘协的登基。
故而,苏曜在全部的事实中,只在最后给了自己一个车骑将军的大位。
卢植见了此诏,又左右看了眼那大印,虽然惊讶于灵帝最后的慷慨,但还是不疑有他,当即就信了苏曜的话。
故而,对于苏曜的邀请,卢植当即便应了下来:
“苏君侯,心怀天下,老朽佩服。”
“董卓此人,狼子野心,若任其胡作非为,我大汉江山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老朽虽已年迈,但仍愿尽绵薄之力,与君侯共赴国难。”
苏曜闻言大喜,连忙躬身一礼:“卢公高义,苏某感激不尽,有卢公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天下不定?”
两人商议一番后,决定立即行动。
苏曜提议先前往伊阙关,召集旧部,同时起草讨董檄文,号召天下英雄共襄义举。卢植点头赞同,随即与苏曜一同上马,率领剩余的门生和骑士,迅速向伊阙关进发。
......
就在他们行动后不久,洛阳城中也终于有了反应。
“什么?失败了?!”
洛阳城中,董卓勃然大怒。
牛辅则是缩着脑袋,一脸的不可思议:
“文优(李儒字),你确定没有听错吗?”
“那一百人可都是我军中好手啊。”
“打些个整日掉书呆子的学子和家丁,竟然还能失手?”
“而且,要照你说的那般,他们可是全军覆没了,这怎么可能?!”
“错不了的。”
“我的人在他们出驿站后便一路尾随,亲眼所见你派出去的队伍全军覆没。”
“牛将军你还是太小看他们了。”
“小看?”牛辅一脸的不服。
“那卢植怎么说也是边郡出身,他的家丁和学生也都有一手不错的功夫。”
李儒无奈的摇头: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半途中突然杀出了一队骑士。”
“他们虽然人少,不过十余骑,但那领头之人据说是武艺高强,极为霸道,率众突击仅一击便击溃了牛将军的部下......董公务必要小心了。”
“只十几骑一击便击溃了他们?”
董卓眉头紧皱:
“怎么可能,我怎不知京中还有这等好手?”
收编禁军时,董卓已经刻意留意了京中高手和大将的情况,若有如此勇武之人早就进入的他视线了。
“董公可是忘了南边那位冠军侯?”
“骠骑将军的官印他迟迟未收不说,还一直霸着伊阙关不走,让我等无法收回关防。”
李儒提醒道:
“要说眼下有什么最要紧的事情,那这个冠军侯便是如今的头等大事了。”
董卓听得眼中精光一闪:
“不过八百人,他敢与我作对?”
“老子面子已经给到他了,就再派人去催他一次好了。”
“若是他还不领情,那定是心有反意,不能轻饶了。”
“董公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去办了。”
李儒拱手道:
“不但有使者,我还有特意派出精兵把守渡口和要道。”
“若真是他真敢去半路截人搭救卢植,那定要给他好好上一课。”
“有的东西,是摸不得的。”
......
“不好办了,这里也有人把守。”牵招皱眉回报。
这里是洛河北岸的一处渡口——洛浦渡。
且说苏曜在接到卢植后便重编了队伍,他们放弃了马车,搜集战场上遗落的马匹,将其集中起来。
卢植与一些武艺精湛的门生和家丁们换成马匹,与苏曜的队伍合计共三十余骑,他们更换了干净的衣服,轻装简从一路绕城南下,企图如苏曜来时一般,神不知鬼不觉的返回伊阙关。
然而,回程的道路却不太顺利。
他们沿河途径了两处渡口,发现除了平日渡口的几个守卫外,竟然又进驻了一支百人队,严格搜查。
也多亏了苏曜反应快,隔着老远发现不对,派出牵招查看后他们才没有一头撞进去。
而这里,已经是最近的第三个渡口了。
如果不能在这里渡河,他们在往下游跋涉一天以上的路程......
这显然是不能接受的。
这回接应卢植,本就是一次特种兵式的行动。
他们以区区十余骑的数量跨越洛河,在董卓的眼皮子底下伪装行动,一旦拖久了,必生变故。
牵招便是当众指出了这一点。
“那咱们眼下该如何渡河才好?”赵云按剑问道。
山南水北谓之阳。
洛阳,便是这样一个位于邙山以南,洛水之北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