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曜的大胆行动让众人都吃了一惊。
夜色之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傲,仿佛是一匹孤狼,面对着群狼的围攻,却毫无半分惧色。
卢植,这位历经无数战场的老将,其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带着门生们开始了突围。
他们沿着苏曜打开的道路,如同一群敏捷的兔子,穿透了敌军的包围圈,向着黑暗的远方疾驰而去。
相比之下,伍习的反应则显得有些错愕,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曜,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还真就一个人冲锋?!”
“好大的胆子!”
“如此小看天下英雄,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此人竟如此自命不凡?
没错,伍习认为他确有自负的资本。
在西凉军中,伍习无数次出生入死,历经大小数百战,乃是郭汜手下大将。
他一直认为,自己之所以没有与华雄李傕郭汜等人同列,并非本事不行,而是他不会钻营,受其上官郭汜的打压。
现在,围捕冠军侯,那郭汜胆小怕事不敢出手,岂不正是他出人头地的绝好机会!
“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苏曜在冲锋,他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孤身一人,面对着数十倍的西凉铁骑,没有丝毫的畏惧。
然而伍习嘴上功夫了得,实际打起来却也是不与苏曜单挑,反而是冷笑一声,挥手示意手下冲锋。
西凉铁骑们齐声怒吼,马蹄声震天动地,如同黑色的洪流一般向苏曜席卷而来。
不过面对这冲锋,苏曜却如同鬼魅一般,在铁骑之间穿梭自如。
他的身影忽左忽右,时而跃上战马,时而跳下地面,手上一把长刀上削人头,下斩马腿,每每出手必有敌骑倒下。
“卧槽!”
“这么吊?!”
伍习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撼,他从未见过如此神勇之人,在数十名铁骑的围攻下竟然游刃有余。
然而,时间不会因为他震惊就停下不走,几下的功夫,苏曜便已将将要冲至他的面前。
“将军小心!”
亲兵们见状,连忙高呼示警,同时奋不顾身地挡在了伍习的身前,试图以自己的身躯为伍习争取一线生机。
苏曜眼见左右亲兵扑来,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但他并未直接与之交锋,而是身形一展,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自马背腾空,高高跃起,瞬间绕过了这几个舍命相护的亲兵,直取伍习。
“什么?!”伍习瞪大了眼睛。
“杂鱼去死!”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他已至伍习马前,长刀如同闪电般挥出,直指伍习咽喉。
伍习大惊失色,仓促间举枪相迎,却只见刀光一闪,他的长枪竟被苏曜轻易磕飞,而那把锋利的长刀已贴着他的颈侧掠过,带起一抹刺眼的血光。
“你……”伍习瞪大了眼睛,话未说完,整个人便颓然倒下,双目中满是震惊与不甘。
伍习,这个曾留名史册,野心勃勃最终反杀上司郭汜的将领,就这样以一个无名小卒的身份死在了这混乱的一夜中,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将军!”众骑兵惊呼,一时之间,战阵大乱。
周围的西凉铁骑见此情景,无不惊骇欲绝,士气瞬间崩溃。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在他们心中勇猛无双的大将,竟会在一回合之内被敌人斩杀,这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以至于当苏曜在他们眼前夺走战马,扬长而去时,他们竟无一人敢尾随追击。
......
“所以,你们都失败了?”
太尉府中,董卓声音阴沉的吓人。
牛辅,郭汜面红耳赤,深深的低着头颅。
最后还是郭汜打破沉默:
“董公,此人实在太强了,一路过关斩将,我手下大将都折了好几个进去,真是谁都拦不住他啊。”
董卓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紧握双拳,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他万万没想到,区区一个苏曜,竟然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此嚣张,接连挫败他的计划。
“废物!一群废物!”
董卓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具都跳了起来:
“区区十几个人,竟然让你们束手无策?!”
“就这,你们也配称我西凉五虎?”
牛辅和郭汜面面相觑,瑟瑟发抖,在暴怒的董卓面前不敢再回上一句。
“主公息怒。”
李儒见状,连忙上前劝解:
“此事也不能全怪他们,那苏曜确实是个难缠的角色,不过,主公也不必过于担心,他虽据伊阙,但不过八百人,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董卓闻言,稍稍冷静了一些,他看向李儒,问道:“文优,你有何良策?”
李儒沉吟片刻,说道:
“主公,眼下我等在京师立足未稳,还不宜与苏曜硬碰硬。”
“不过他虽勇猛,但兵力有限,又有一个致命弱点,我们只需稳扎稳打,逐步压缩他的生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