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将封侯?”
这四个字如大锤一般敲在吕布心中。
这实在是武者的最高荣耀,是他从小就订立的目标。
没想到,现在竟然如此之近。
但是.......
投顺董卓?偷袭苏小子?
往昔一幕幕在吕布脑海中重演,他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李肃见吕布面露犹豫,心中暗自窃喜,他知道,自己离成功又近了一步,忙继续说道:
“贤弟,人生能有几回搏?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董公对你是真心赏识,你若归顺,必能大展宏图,实现你的抱负。”
“而苏曜,他虽勇猛,但其势单力薄,难以长久,如今更是危在旦夕,你何必为了一个注定要失败的人,搭上自己的前程呢?”
吕布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在赤兔宝马和那些金银珠宝上停留了片刻,叹气摇头。
而就在吕布准备出言做出决定的时候,突然一位风尘仆仆的兵士跑了进来,抱拳道:
“吕司马,关外有紧急情况,似是南阳兵马将至,苏君侯请你即刻前往商议!”
吕布听得悚然一惊,李肃则面色大喜,暗道南阳太守给面子,实在是天助我也。
看着吕布那张口结舌的样子,他就心知此事怕是已成大半。
故而,眼下不宜苦苦相逼,只要吕布感到压力,最终自然会投奔他们。
毕竟,以吕布的性子,他是绝不可能束手待毙等死的。
于是乎,李肃此时立刻大度起来:
“贤弟你且先忙。”
“愚兄这里随时等你联系。”
说罢,他便得意洋洋的转身告辞,浑然不知吕布的震惊另有深意......
“苏,苏君侯,你怎地来了这里?那南阳大军又,又是何情况?”
说话的吕布舌头都似是有些打结。
没错,眼前那个报信的兵士压根不是他的亲兵,而是穿了小兵衣甲的苏曜!
面对吕布的问话,苏曜狡黠一笑:
“奉先放心,南阳大军不过是我说辞罢了。”
“太守张谘已向我送来响应会盟号召的密信,他出兵上路乃是专门迷惑董卓。”
“我听说那李肃是你同乡,料那董卓或有阴谋,急忙赶来,自是为了不让奉先为难。”
吕布听得脸色一赤,额头冷汗直冒,忙辩道:
“末将有何为难?”
“那李肃简直是欺人太甚,以为是我同乡老友便妄想用金银宝马便能收买末将?!”
“我吕奉先岂是那等见利忘义之辈?!”
“若非君侯突然打岔,末将已经将他五花大绑起来了。”
苏曜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甚,他缓缓走到吕布面前,伸手拍了拍吕布的肩膀:
“是是是,奉先的忠义我自然清楚,不过这李肃既然敢来设计使间,我等怎能浪费其好意?”
“不若将计就计,引蛇出洞,给这龟缩在洛阳城里的董卓来一记狠狠的打击。”
“将计就计?”
吕布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惊疑不定的看着苏曜。
苏曜点了点头:
“董卓既然派李肃来离间你我,说明他对我们这里的局势相当忌惮,而我们正可利用这一点,设下一局,让他自投罗网,不知奉先可愿配合一二?”
“君侯有何妙计,末将愿闻其详。”
......
“哦?贤弟这就已经想通了?”
李肃还在收拾行装尚未离营,便被吕布唤回,听到了这令人惊喜的好消息。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吕布面色赤红道:
“董公贵为三公,奉朝廷正统,如此抬爱某将,实在令愚弟汗颜,不知该何以报至?”
李肃面色大喜:
“贤弟能如此深明大义,实乃我大汉之幸,董公之福也!”
李肃满脸笑意,上前一步握住吕布的手,显得异常亲热:
“贤弟且看以愚兄我之不才,尚且添为中郎将之列,贤弟你若投奔,那自是贵不可言,必为董公心腹之大将!
吕布握紧拳头,激动道:
“承蒙董公错爱,只恨无涓埃之功,以为进见之礼。”
李肃哈哈大笑,志得意满道:
“以贤弟之勇武,可谓功在翻手之间,只看你愿不愿意去做了!”
说完,李肃还挥手比了个砍头的动作,意义不言而喻。
吕布沉默良久,跺脚道:
“苏曜之勇世所罕见,身侧又有赵云典韦二将保护,想杀之甚难。”
“不过他赤云骑半数皆是我并州旧人,多听我号令。”
“若是董公可引兵至此,兵临城下,与南阳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我当可说服大半兵士起义,打开关门,反戈苏曜,为董公擒杀此子!”
李肃听了大笑三声。
他知道这大计已成,姓苏的小子现在已是冢中枯骨,连忙急切的握住吕布的手臂:
“贤弟若能做到如此,可谓莫大之功,朝廷之幸,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