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云昭华把玩着手腕的银色护腕,冷冽的眼神甩向自爆者。
“你们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大长老震惊地看着他,“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没事呢?”
嫡系血脉自爆怎么会催发不动缙云昭华体内的血藤索?!
缙云昭华轻笑一声,“你们不会真当我还是昔年那个任由你们肆意地囚禁欺辱的天真少年吗?”
他一边诉说,一边走向他们。
“你们睁大眼好好看清楚,这就是所谓的亲人形迹吗?!”
在他身后浮现出来的是缙云昭华被血藤索囚禁于昭云楼中的画面。
那时的少年还是黑眸,眼中有光,渴望着踏出那栋阁楼。
只是他四肢上的血色锁链长长久久的捆住了他的行动,让他只能看着窗外明媚璀璨的阳光。
他一旦伸出手,隐去的血藤索便会浮现出来拖着他向后退。
少年被强行拖进了里间。
他只能远远看着外面的阳光,始终都不能走出那栋阁楼,就连伸手触碰一下阳光都做不到。
他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但阁楼外的守卫根本不在意,只知道他们不能让少年逃出束缚。
燕玄墨看得几欲落泪,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爱的这个人居然受过那么多苦,甚至是被至亲伤害。
难怪昭华不许他摸手腕,还总是把手腕包裹得严严实实!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血藤索,是根植于血脉的至邪之物,修炼者永远都摆脱不掉的噩梦。
东方羽觞和穆峪看戏的表情消失,面色严肃又心疼地看着缙云昭华,手指渐渐收紧握成拳。
“缙云世家妄为世家之首!”
“他们这般对待白昭华,也难怪他要舍弃姓氏逃离家族了。”
白昭华本该是皎洁的世家公子,却被那些卑劣者困在家中。
此举实在是有失世家风范!
缙云昭华冷声道:“你们口口声声说着为我好,说着担心我的身体,却将我困在那栋阁楼中。”
他忽而冷笑出声,嗓音冰冷。
“昭云楼,便是我的囚笼!”
“昭云二字,一字取自于我的名,一字取自于我的姓。”
“但它也禁锢了我整整二十年。”
八位长老在他的威压下吐了一口血,嘴里发出濒危的惨叫。
“缙云昭华,你竟然……”
他们还没说完便亲眼目睹了二长老双目圆睁地倒在了地上。
二长老的眼珠子瞪得极大,心间的疼痛让他的气息越发微弱,没一会儿就死不瞑目地咽了气。
缙云昭华嫌弃地擦了擦指尖的鲜血,周身的魔气也越发浓郁。
“真脏啊!即使见过那么多次,也依旧不喜欢这个味道。”
他的嗓音似清泉水般清润,可话语当中的意味却耐人寻味。
“老二!!”大长老目眦欲裂地盯着身旁的那具尸体。
他冷戾地望向缙云昭华,“你难道还要像那日逃离祖宅那般对我们动手?你眼里还有缙云世家吗?”
“你以为离开家族的掌控,便可以逍遥自在地度过余生吗?”
他阴沉沉地说道:“你虽然能不受血藤索的禁锢,但是你未来的孩子必将继承藏于你血脉中的血藤索。”
“即使你护得住他一时,也不可能护得住他一世!”
但凡缙云昭华有疏忽之处,他们就肯定会夺回那个孩子。
到那时,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原点。
殊不知大长老这话一出,彻底激起了缙云昭华心底的怒火。
“我本打算给你们一个教训便罢,但你们总有惹怒我的法子。”
在场所有人,包括紫阳宗诸位长老和躲在暗处的各大世家,都被缙云昭华身上的魔气震得动弹不得。
仿佛身体已经不再受他们控制了。
他们只能僵着身体看着缙云昭华对出言无状的大长老痛下杀手。
“啊啊啊!”大长老被足以撕裂灵魂的魔气折磨得痛不欲生,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猛兽拖拽出来。
他的面容煞白,皱纹越来越多。
“你……”他嘶哑着声音道:“你明明从未修习过灵力和武功,怎么可能会有强至非人的修为?”
缙云昭华操作着如同利刃般的魔气快速切割着对方的身体,“大概是因为我生来就是天才吧!”
“即使你们从来不肯教我修炼,我也依旧可以自学成才!”
他指尖的魔气狠辣地收割着大长老的性命,明明只是看不清的魔气,却比所有灵器都要锋利。
所有灵修都是不可置信的表现。
他们看不透缙云昭华操控的血红色雾气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明白从来没修炼过的寻常人怎会如此厉害。
缙云昭华浑身魔气暴涨,懒得理会众人的惊疑目光,满目阴郁地盯着尚且幸存的六位长老。
“呵!你们既然这般想死,那么我便送你们一程。”
他按照诸位长老的排序,从三长老杀到四长老后停住了手。
“五长老缙云硝身在何处?”
六长老瑟瑟发抖地趴在地上,眼里满是惊慌失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