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光曾经以为自己是大杀特杀的末世超人，任凭丧尸的疯狂追逐，潇洒的开着货车狂奔，肖光确实也玩过这样的游戏，但是现实里他只能减缓车速。

出了庄园撞了两个，本以为心情会特别兴奋，看着挡风玻璃上的血迹，肖光踩停车子沉默了很久，最终自嘲的笑笑，

“好像还是没法把丧尸不当人，你们的血要是绿色该有多好。”

道德是自我约束，欲望是自我放纵，肖光转头看看裴珠泫，她目视前方，看起来没有任何反应。

下车擦挡风玻璃，肖光和车里的裴珠泫再次对视，她就乖乖的坐在那里，对于自己撞飞两个丧尸，或者说杀了两个丧尸毫无反应。红红的眼珠一动也不动，这样的裴珠泫让肖光的内疚轻松了不少。

一路上很顺利，那些丧尸并不像看过的电影里那样听见声音就围过来，在路边安静的游荡着，看到货车还会站在原地看上几眼。

这让肖光对丧尸有了更多疑惑，怎么总感觉这些人都残存着一些意识，肖光甚至看到一个母亲抓紧了身边的孩子，好像怕孩子乱跑被自己撞到。

“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

肖光忍不住问了裴珠泫一句，结果自然是没有反应。

一路开车奔向惦记已久的商厦，随着路边的丧尸越来越多，肖光慢慢的发现了一些端倪。

正常来说，三个月的时间，人类不吃不喝是不可能存活下来的，所以从肖光的认知来说，这些人都是丧尸。

肖光简单的把丧尸分为两类，一类就是自己游荡，或者在某个地方待着，他们的特征是身上的衣服相对完整，遇到自己会有想咬的欲望，但是被自己吓唬一下就会躲开。

另一类就是浑身散发臭味，眼睛全部灰白的家伙，他们基本上都是衣不蔽体的状态，身上的肢体可能还有损失，比如骨折的胳膊只剩一层皮吊着，或者大腿上划了一个深深的口子，皮肉外翻。

这类丧尸会追车，还会发出恐怖无意义的声音，肖光对于轧死他们毫无负罪感。

让肖光有些不明白的是，这两类丧尸可以和平共处，他们偶尔遇到一起会闻闻，这有点像靠气味分辨的意思，难不成在那些彻底疯狂的丧尸眼里，没疯狂的丧尸也是他们同类？

肖光决定回去测试一下裴珠泫的嗅觉，难不成她能闻到自己没法察觉的气味，这到底是退化丧尸人性，还是进化觉醒超能力。

什么猪的鼻子、狗的鼻子都比人类的强，猫的反应比人类快多少倍的，肖光越发觉得这世界变的离谱，他眼看着一个丧尸在玩路边的自动售货机，那个丧尸一直在按钮，手速有些离谱，再快点恐怕要出残影了。

“裴珠泫xi，你能听见我说话，还能明白我的意思，对不对？你别不理我，你的反应对我来说很重要，麻烦你，好好回应我一句。”

肖光转头看看裴珠泫那张漂亮的小脸，在他的期待中，裴珠泫慢慢转头看向他，红红的眼睛盯着肖光，

“啊~！”

啊的真好听，所以有些丧尸是可以沟通的，这个发现对于肖光来说很重要，哪怕裴珠泫只是类似养宠物那样的回应，对于肖光来说也至关重要。

一个人活着，还是带着一个宠物活着，对于肖光来说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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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光非常勇猛，驱散了商厦门口的丧尸，看看商厦的大门忍不住笑的很开心，我的奢侈品梦想马上就要实现了，什么LV，什么阿玛尼，我穿一件撕一件，谁支持，谁反对？

“你怎么从车里下来了？你也想和我一起进去选？还带着铁链，你担心我对不对？别怕，我这个可是摔不坏的头盔，根本不怕啃。”

肖光看看裴珠泫拿着铁链站在自己身边，忍不住对着她敲了敲自己的头盔，裴珠泫没反应，肖光转身去拽门，很好，锁住了。

举起街边的垃圾桶砸、手里的棍子敲、挨个门玻璃试验，终于让肖光弄碎一块，看着满地的碎渣，钢化玻璃也不知道谁发明的，耽误自己捡垃圾啊。

“啊~”

看到玻璃终于碎了，裴珠泫再次发出声音，肖光看看她，怎么了？你也开心？也对，女孩子都喜欢购物，这么大的商场，不但可以逛，还可以随便拿。

“啊~”

裴珠泫竟然主动走到身边拽着自己的手臂，什么意思这是，挽着手？像个情侣一样？肖光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没问题，裴珠泫虽然是丧尸，但是没关系，漂亮的女人永远有特权。

“吼~~~”

谁喊的那么大声？肖光刚要往门里面钻就听见特别大的声音，回头看看拉着自己手臂的裴珠泫，再看看街边被自己驱赶的丧尸，刚才谁喊的，吓老子一跳，回头看向商厦里。

答案自己跑了过来，速度还很快，肖光刚钻进玻璃的一条腿猛的缩了回来，转身拉着裴珠泫往车里跑，阿西八，商场里的丧尸更多，那个两米左右的东西是怎么回事，一路上撞开那么多丧尸直奔自己而来。

上车，本想倒车结果直接向前冲去，不管了，先跑再说，肖光从后视镜里看到被自己砸破的玻璃门位置突然冲出来一个大家伙，怎么说呐，有点像相扑选手，只不过他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