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这会脑袋瓜子嗡嗡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但是这位局长并未罢休,继续说道:“如果经调查发现你在职期间确有违规操作,我们将开除你的公职,要是发现福利院存在虐童行为,你将会面临刑罚!”
一听说刑罚,张友脸色都变青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本来就是个小事情,怎么就闹到这地步了呢,接连来了好几尊大佛……
“一定是你搞的鬼!”跟张友一条船上的中年大妈,在经历了这么多冲击之后,终于想明白了。她看着袁有道,恨得牙痒痒,狡辩道:“局长,董事长,老院长,你们别听信这家伙的一面之词啊!是他闹事来着,您几位看看我的脸,红印子还没消呢!”
袁有道淡定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根看似普通的黑色钢笔:“这是录音笔,军用的,高性能!您几位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播放一下里面的内容。”
这下子,张友和中年大妈是真的无力回天了。不管是刚刚中年大妈出言威胁悠悠,还是张友趾高气昂地占福利院为王,这一切都录进去了。任凭他俩辩白都无用了,这根录音笔已经是铁证了。
他们俩还沉浸在无力回天的紧张里,而另外三位却注意到了军用这两字。一般人可是没有机会接触到军用物资的,更别说使用的资格了。
“您好,我是幕城市儿童基金会的董事长邵天行。”刚刚沉默着一直没开口的基金会董事长,主动向袁有道伸手示好。
“你好!”袁有道伸出右手,跟他握手,左手掏出证件,很严肃地介绍自己:“原华北第一野战集团军,孤狼特种大队,副总指挥官,袁有道。”
几人看向军官证,那证件照上的袁有道,肩上是少校军衔,离得最近的邵天行都吃了一惊,更别说犯了错的张友和中年大妈了。
“原来是少校,失敬失敬!”邵天行强压内心的震惊,尊敬地说道。
然后,他默默看向坐在凉亭里的凌天,他的气场,可比这袁有道大得多了。
局长和老院长都看了过去,眼神里满是好奇。而张友和中年妇女则是惊弓之鸟,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
这凌天有个少校的手下,那他自己,得是什么身份级别啊?
邵天行盯着凌天看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可以过去跟那位打个招呼吗?”
袁有道直接拒绝:“他不喜欢被被人打扰。”
凌天和悠悠两个此时相处得很好,这么温馨的氛围,他可不希望被无关人等打搅了。
邵天行有些失落,要是能过去交谈一下,哪怕递个名片,说不定以后都能说上话。毕竟,这个凌天的身份,高深莫测。短短几分钟内能喊来幕城市几位领导,那身份地位不可小觑。
“好吧,那我就不打扰那位先生了。”尽管失落,但邵天行还是面带笑意。
袁有道嗯了一声,继续说道:“希望您和其他两位能尽快处理好这家福利院的事情,我们不便在此久留。”说完他就收起军官证了。
但是张友和中年大妈两个人受了惊吓还没缓过来呢。这两人刚刚还趾高气扬的样子,这会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他俩得罪的要是个普通人,才不会这么硬气直接找来领导,再不然,凭借自己的人脉,摆个宴席,认个错道个歉也就差不多结了,可没成想今儿惹到的,真的是尊大佛呀!
“行,我们先处理问题!”邵天行示意袁有道先行,局长和老院长也紧随其后。
一群人办事效率不错,很快就把事情解决了。凌天直接牵起悠悠的小手,带她走出了福利院的大门。
时值深秋,树叶漫天,红彤彤的一片。虽然秋风有些凉,但景色宜人。
悠悠歪着脑袋,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非常满足。
凌天低头问道:“开心吗?”
悠悠重重地点了两下头:“非常开心!”
“开心就好,叔叔刚答应了带你去吃好吃的,走!”
“叔叔,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悠悠一只手牢牢地攥住凌天,蹦蹦跳跳的,那两个羊角辫也跟着忽上忽下。这才是一个正常孩子的模样吧。
“我啊?”凌天顿了顿,答道:“我叫凌天。”
“嗯,凌天……凌天……凌天……”悠悠一直嘀咕着凌天两个字,生怕自己记不住。
这简单的对话,一下子勾起了凌天往昔的记忆。
曾经,也有一个举止温柔,青涩善良的女孩,问了他的名字。他们在边境邂逅。那时凌天第六次去境外执行特级任务,途中认识了这个美丽的少女。她那时才十七八岁,就要肩负起一家人的衣食起居。每天天不亮就要上山采药,太阳升起时就下山去卖,拿卖药的钱再买点粮食。这样的生活每天都一样,一年365天都是如此。她家住的地方,有一座很高很大的山,风景很美。但那座山也臭名昭著,因为它靠近边境,经常有人经过此地走私,还常有犯罪分子流窜。迫于生活的压力,每次进山采药都是生与死的考验,但为了家人,不得不面对。不去,家里就揭不开锅,几口人都要饿死。那一年的深冬,要不是凌天把她从险境里救出来,恐怕那个少女的生命就要埋葬在皑皑大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