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念秋这种古灵精怪,一会儿就冒出一个稀奇想法的姑娘,大部分情况下,他都很难招架得住。
孟念秋咯咯浅笑,“我只要一个晚安。”
“那,晚安。”凌天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笨死了你。”
孟念秋咯咯的笑了起来,随后又抬起自己的脑袋,指了指自己光洁的眉心,暗示道:“懂了没?”
凌天:“??什么意思?”。
他是真的不懂。
孟念秋被他的直男行为刺激的快内伤了,沉默数秒后,她鼓起勇气,站上了台阶,并高高踮起脚尖,在凌天的额头上留下浅浅一道吻。
凌天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要晚安吻。
“这是道晚安的正确方式。”
孟念秋小声说完后就迅速转身,逃也似的消失眼前。
凌天摊开手掌,盖在了刚刚被吻过的额头上,微微的扬起了嘴角。
翌日,清晨。
凌天习惯性换上白色运动装,然后围绕霓凰台大学,一路慢跑。
原本跑步时都是心境祥宁的他,不知何故,今天突然变得越来越躁动,这与以往的他,大相径庭。
“呼。”
原地止步,环顾一眼秋霜遍地的校园,凌天停下来脚步,走到花坛边尝试着抽烟放松心神,可,心情还是那般沉闷。
昨夜,义父和义母,已经赶去了曹家。
按照约定,今天上午九点的婚礼,他将会作为曹芊芊的唯一兄长,出席这场婚礼。
但,冥冥之中,他又觉得不太合适。
突如其来的念头,打断了后面既定的计划。
这些年,他与芊丫头的关系渐渐地疏远了。
从返回幕城,到现在,差不多两个月时间了,那个从小护着长大的丫头片子,却再也没叫自己一声哥。
也许。
自从当初,曹朗异想天开的想要撮合他们兄妹成为一对时,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两人的结局是会分道扬镳。
在凌天的眼里,曹芊芊即使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也永远是自己的妹妹。
而,在曹芊芊眼里,凌天相信她对自己,肯定也是没有半点情爱当初。可能更多的是,曾经朝夕相伴中产生的亲情,和她对自己的依赖吧。
奈何,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小小骄傲,让她不得不在现在保持与他形同陌路的距离。
隔阂这个东西最是麻烦,若是产生了,就很难化解。
今天,吴家的这场婚礼,规模也挺浩大。
纵然比不上那些本土豪门,可,小康家庭的吴家背后毕竟站着一批不错的亲戚,不少都是小有成绩的商界老板。
这次吴峰成婚,吴家来了不少穿金戴银,地位不俗的亲戚,谈吐或许算不上什么儒雅,谦和,但,确实是有些钱的。
觥筹交错间聊得都是些今年做生意赚了几百万云云,又或者是谁谁谁认识了某个大佬,争取明年,能够一鼓作气,乘风而起。
曹朗和张雪梅两人作为曹芊芊的生父生母,自然坐在第一排位置,老两口性格淳朴,又不是那种喜欢炫耀的人,故此,从头至尾,都没怎么插上话。
“哎呦,二位就是芊芊的父母吧?”
正当其时,一道嘹亮的笑声,让保持沉默的曹朗和张雪梅,顿时成为焦点。
“恩,我是芊芊的母亲。”张雪梅点头,客客气气回答道。
“这城市不比农村自在,二位,这几天住的还习惯吧?”
吴晓凤拉开靠前的椅子,坐在了两人边上。坐下之后,便抬起右手,故作炫耀得摆弄着手指上的几枚金戒指。
张雪梅捧起一杯茶,边喝边道:“还行的,习惯。”
吴晓凤仰起头,环顾两圈,忽然好奇道,“对了,你们家亲戚呐?都坐哪桌啊?没来,还是没有?也是,从你们乡下过来一趟也不容易,他们可能也舍不得路费吧?”。
这话说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张雪梅为人和善,还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一时间难以招架。
吴晓凤见张雪梅是个没脾气的,于是喋喋不休道,“哎呀,你们家芊芊命真好啊,被咱家小峰看上了。否则啊,这辈子都未必能走出农村。指不定就得找个庄稼汉,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你看,现在这样多好,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说到这里,吴晓凤故意挥挥手,似乎很嫌弃,自己口中构想的那种画面。
“年轻人的感情我们不掺和,小峰和芊丫头走到一起,就说明他们是般配的,合得来的,这也是他们互相认可的结果。”张雪梅不卑不亢道。
吴晓凤不屑一笑,话锋陡转,“芊芊总体上来讲呢,是不错的。不过我得说说你们二老,有事没事多管管芊芊,自己是什么样的家庭啊,还奢望佩戴万的结婚钻戒。”。
“你们说说啊,怎么结婚不是结?我们那个年代,连戒指都不会买的。现在的年轻人呢,追求仪式感无可厚非,但是要适可而止。她最后买了款一万的,还冲我耍小脾气了,我是长辈,也懒得和她一般见识。但是,她在社会上可不能这样啊,没人会包容她的。”。
曹朗听到这里横眉冷竖,心有怒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