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吸管,声音淡淡:“我刚刚似乎看见你养兄了。”
“啊?”许云灼正在用吸管戳最底下的小珍珠,鼓着腮帮子把珍珠吸上来。
反应差不多三秒,才眨巴着眼睛:“他怎么在那里?”
“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在那里,你告诉他,你回来的消息?”
许云灼连忙摇头:“没有!我回京城谁也不知道。”
“那他怎么能找你的位置这么精准,该不会喜欢你,特意跟踪的吧?”裴峤年嚼着糯米珍珠,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许云灼被奶茶呛得直咳嗽。
她瞪大眼睛:“不可能,他是我哥哥。”
裴峤年:“哦,又不是亲的,有什么不可能,上次还跟我拉拉扯扯,真是令人讨厌。”
许云灼:“……”
还好车里升了隔音板。
前面听不太清楚。
但许祤不可能会跟踪她。
她只能说:“也许是路过那里,你误会他了。”
“呵。”他突然冷笑:“你还为他说上话了?到时候被他卖了可别找我哭。”
许云灼:“……”
两人回到澜海别墅。
许云灼是想回原身在外面租的公寓的。
但是车都停在这里了,许云灼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秋姨立马迎上来:“少爷,晚饭准备好了,您跟……跟许小姐可以吃了。”
她没有叫许云灼“夫人”,因为她并没有得到裴母的认可,所以就不算是裴家的媳妇。
见裴峤年也没在意,她松了一口气,连忙把许云灼抛在后面,追了上去。
许云灼没什么感觉,进来以后换鞋。
这是一双新的女士拖鞋,孤零零的被放在最角落。
她记得她顶着裴峤年的身体出差的时候,这双鞋是跟裴峤年的拖鞋并排放在一起的。
她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难道两双拖鞋不放在一起,就可以证明她没有跟裴峤年同居,没有跟他扯证结婚吗?
也是因为她的户口,从来没有进许家,而是被许家用作胁迫保存起来,都这么久了,许家都没有发现她户口本不见了,也足以说明,他们对她不上心。
走在最前面的裴峤年停下脚步,转头就见许云灼还在穿拖鞋。
“少爷,快来吃,饭菜可热乎了。”秋姨见裴峤年停下,催促他。
因为她照顾裴峤年的起居也有七八年,所以在裴峤年面前,她像个长辈一样。
“秋姨,下次不要把夫人的拖鞋放在暗处,她不好找,知道了吗?”
他声音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而秋姨的注意力只在“夫人”那两个字上。
从许云灼进澜海别墅,这还是裴峤年第一次承认。
“只要她一天没跟我离婚,就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你就要听从她的命令,不能违背雇主的意愿,但你似乎并没有这个意识,所以在明天之前,你收拾东西立马走人。”裴峤年说得客气。
看在她在这里工作这么久的份上给她留给了面子。
不过是他聘请的佣人,还没有能跟他平起平坐的资格。
秋姨脸色微白,呐呐:“少爷,怎,怎么这么突然,是我错了,你不要辞掉我,我跟许……我跟夫人道歉,都是我的错,少爷,我在这里工作这么久了,我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裴峤年冷眼看她,唇角勾笑:“是啊,就因为你太熟悉这边了,像你的家似的来去自如,所以才能跟那边那人打电话,毫无顾忌的监督我,领我这边的工资,还要拿我母亲的好处,秋姨,你也是聪明人,我话要是说得过分明白,你很难收场。”
秋姨脸色煞白。
她这些年慢慢被裴母收买,平时就告诉她关于裴峤年的情况,只有这段时间,他带个女孩回来,才监督得比较频繁。
她以为自己做得密不透风,没想到裴峤年一直都知道,只是给她面子。
而今天,就因为她不尊重许云灼,就被辞掉了。
她无话可说,低着头退了下去:“是,谢谢少爷。”
秋姨走了。
许云灼路过她的时候还有纳闷:“她怎么哭了?你把人给骂了?”
裴峤年面无表情:“不知道,过来吃饭。”
许云灼:“……”
刚才距离有些远,她只看见裴峤年似乎对秋姨说什么。
秋姨就离开了。
她坐到裴峤年的对面,两人隔着半张桌子,裴峤年没管她。
伸筷子就去夹辣菜。
因为他喜欢吃辣,桌上有三分之二的都是辣菜。
哪怕再色香味俱全,也不是他这种胃能吃的。
许云灼把菜品端开,放了些不辣又有营养的到他面前:“你吃这个,胃还要养着,不然等你老了有你好受。”
裴峤年看着面前的清汤寡水毫无食欲:“这些不好吃。”
“我给你养了半个月,好不容易不用再吃胃病的药了,你得坚持,不能功亏一篑,等好些,再吃些微辣的行不?”许云灼劝他。
把辣菜全部端自己这边。
裴峤年也不想站起来夹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