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而愈发强劲。 秦隽自己也觉得奇怪,却想起名为师父却不曾教过他多少武功的凌绝来。 “剑招到了极限,能够突破的就是剑意。所谓剑意,就是人出招时寄托在剑上的意念。 意念虚无缥缈,只有炼心一途能让这种力量化为实际。 然而人人皆有意念,有意之招始终强过无心之招,其中的道理便是……” “试剑怪物”凌绝曾经提过这种现象,但是当时说到此处他也是立刻哽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紧接着,他便不管准确与否,直接说出结论:“……去他娘的,这里哪有什么道理可言?! 有的人运剑为了正义,每出一剑心存正义,他的剑法也会跟着不偏不倚。 有的人暗藏野心,每一剑奏功他的野心便更进一分,他的剑法也会强横霸道。 锋艺这种技艺,就是有这样的妙处才会让人觉得高深! 刀和剑一般是锋艺,无心之锋艺再怎样精妙,也不过是屠龙之技,华而不实。 只有能达到有用之用的锋艺,才最为实在!” 剑是如此,刀也是一样,若不能将施招者的意念送往实现之道,锋艺怎称得上是有用的技艺? 秦隽念及此处,“刀行剑圆”之法再运其妙,把上扬斩法“翻天彻地刀锋大逆卷”改成了灵机一动随心所欲的另一招。 真正属于秦隽自己的一招原创斩法,有招意而无刀式,刀不走筋一摆而偏的“天地心”! 刀尖临交枪杆之前一偏而斜,孙游者的长枪“定海”枪杆和秦隽手中无名通明山庄尖刀同时断裂! 张泽生身边“过风囚牢”同时消失,他整个人摔了下来。 秦隽同时再跨一步,自己去给摔下来的张泽生做了肉垫。 肉垫之后,却另有肉垫,“井中人”硬吃了凌泰宁一剑后不顾伤势,此时也整个身子用他那套古怪法门化为无骨之柔,钻进秦隽和张泽生身下给他们当肉垫。 孙游者双手虎口俱裂,再怎么凭自己结合佛道道理和峨眉山枪术研出的“悟空”之法“拿”字诀,居然也没法控住这一交击的威力。 孙游者还想上前,却给雷子辰拦住。 雷子辰道:“没必要了,结束了。” 秦隽爬了起来,众人再看“井中人”和张泽生那边,“井中人”此时古怪浑黄眼底白眸子的双眼也不像是有一丝战意。 孙游者只站住一下,便要再往前进,他淡然问起不相干之事:“你们想打的打完了,我的枪怎么办?” 凌泰宁哼一声,道:“随便找个锻铁的借炉子和砧子,我给你修。最多七天,保证焕然一新。” 凌泰宁说完这句,俯身捡了一块秦隽尖刀的刀刃碎片。 好大的威力,凌泰宁从碎片的状态判断刚才那一招如果不是秦隽的刀保养不利,这一击后应该是只有那杆长枪断杆。 不过秦隽好歹也是在通明山庄工房帮事学了不少本事的人,居然一直不抽时间修补兵器?凌泰宁作为工房心生不满,但这并不是因此责怪秦隽的时候。 言笑酬此时出言相助,对孙游者道:“你放心好了,这一位老前辈应该就是通明山庄工房主事凌家二爷,天下间难得的匠师。” 孙游者仍想再说,突然眼往街头一望,话头也一改:“老夏!” 言笑酬、秦隽、雷子辰同时移目,但见果然“下下签”夏尝笑和藏真心押着花子弄的那位马长面出现在街道另一边。 夏尝笑没有什么大反应,藏真心看到秦隽,也是马上喊道:“秦隽!!” 藏真心的怀里还有一条布包的长条,显然她已经依秦隽说的找回了秦隽暗藏在花子弄里的“银鳞陷陈”了。 众人再次合到一处,藏真心等两人没问为什么雷子辰一句话没提就进了城,没问秦隽等人怎么被从郡守府放了出来,也没问几人怎么会和怪人“井中人”在路上交了手。 所有人围住了“井中人”和他抱着的泽生帮帮主张泽生,张泽生的时间已经不多,其他人把时间都给了这对堂兄弟。 张泽生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他只是看了看自己染血的手,以及身上被染红的短褂。 “堂兄……” 张泽生也已经分不清其他人面目的模样,只有抱住他的“井中人”这惨白和土色相混的轮廓太过好认。 “……今后,去找些真正重视你的好人,不要再只有我这个……噗……坏人……来动机不纯地重视你。” 对于自己的堂兄,张泽生只有这句话交待,他的野心和自己的性命一同在渐渐逝去,人生种种在他脑海中过了一遍后,发现自己只有这句话要对堂兄“井中人”说。 对于自己这位堂兄,张泽生觉得只有小时候和他是有真挚的感情的,之后便只有利用。 他并不后悔,只是既然自己已经走到这一步,那就把该说的交待给活着的人。 哪怕是“井中人”这张泽生细想之下并不十分喜欢的坏人,毕竟是此刻目送自己最后一刻的人。 下一句,从喉咙里涌出一大口血的张泽生要对秦隽说:“‘口舌’……‘至尊’…… 你们赢了,咳……就该赢得点什么…… 想买通泽生帮的人叫樊……大龙……他来自庐江郡一个匪帮……听说是和山越贼众有点关系…… 如果‘闭眼太岁’想让你们在庐江郡地面打探什么,应该是想让你们找出他们这种人……因为只有他们,最可能是有关缕臂会的人…… ……我弟铨生,也认得此人模样,知道怎么找到他……” 这本是张泽生打算用于和“闭眼太岁”合作的底牌,这位踏在民间和江湖之间边际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