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正说话呢。
外边有人猛踹一脚,房门重重摔到墙上,又反弹回去,陈晏吓了一跳,程听捂着肚子,当时脸色就变了。
老秦看起来邋遢不少,站在门边,一双眼睛阴恻恻的,“程听,我知道你在家,出来!”
陈晏和程听对视一眼,陈晏率先站起来,手里不露声色的攥了根桌子上的筷子,她出门,“你想干什么。”
老秦挺着啤酒肚,一只手藏在背后,勾起嘴角,“我认识你,你和程听是朋友,没少给她帮忙吧,老子没工作了,那个扫把星,从进门就搅得一家人不得安宁。”
“肚子里怀个孽种就以为安全了?你让她出来,老子放过你。”
程听站在屏风后,单手握住桌子,陈晏挡在她前边,没让步,眼神静静,“她怀的是秦戈的孩子,喊你一声爷爷,你有事去找秦戈,来找程听算什么本事。”
老秦哈哈大笑,“你当老子傻啊,那可是老子亲儿子,老子以后还指望他养老呢。”
“老子不舍得动亲儿子,还不舍得动她吗,我今天就是要弄死程听这个贱人。”
他慢慢扬起手,背在身后的手里捏着把刀,看起来极其锋利。
陈晏无比庆幸今天她来了,不然就程听自己在家,指不定真的会出事,她紧了紧手里的筷子。
眼神装作恐惧,另一只手则在老秦看不见的角度偷偷捏了下程听的手腕。
“你,你说的是真的?只要我交出程听,你就放过我?”
老秦似乎很满意陈晏的表现,语气讽刺,“贱人的朋友果然都是贱人,还以为你会护着她呢。”
“不过也是,以后离她这种扫把星远点。”
陈晏慢慢往前走,身后程听脸色一变,破口大骂,“陈晏亏我把你当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还怀着孩子呢,让秦戈知道不会放过你的!”
陈晏站在离老秦不远处,她也不是个好脾气,怒目圆睁,“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想活着有什么不对吗。”
“再说了,我还没说你拖累我了呢。”
老秦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
他巴不得看到这一幕,手里的刀子微微颤抖,程听抿抿嘴,猛的一推陈晏,“让你胡说!”
陈晏不受控的倒退几步,老秦似有预感,脸色一变,刀尖对准陈晏,“你想干什么,离我……”
陈晏反手掏出筷子。
尖利度不够,她只能往脆弱的地方捅。
老秦捂着鼻子,小臂长的筷子只剩短短手掌那么长,他眼睛一酸,鼻血跟河似的流了一地。
脑子一瞬间空白,陈晏要的就是这个机会,上前就要夺刀。
老秦因为疼痛手指不自觉收紧,眼看就要反应过来,程听也到了,两个人同时使劲,总算是把刀的夺下来了。
冷冰冰的刀柄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秦顾不上捡,双腿跪地,声音嘶哑,“血,好多血,救我,快救我!”
他常年养尊处优,就是个纸老虎,一时气血上涌才敢来威胁找茬,真要自己受伤,比谁都害怕。
门外。
秦戈和梁竞舟一前一后同时冲进来,地上血流了一地。
秦戈跑的快,脚下一滑,他没看清地上跪的是谁,直接把老秦踹飞老远。
正好撞到洗脸盆上,铜盆应声而倒,倒扣砸在老秦脸上,他捂着鼻子,眼前发黑。
秦戈赶紧爬起来,抱住程听的肩膀,到处检查,“邻居说咱家进贼了,还拿着刀,你没事吧。”
相比较秦戈的紧张。
梁竞舟明显冷静很多,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到他轻微发抖的手指。
陈晏不等他开口问,率先过去,“我没事,放心。”
梁竞舟攥了下她手腕,咽了口口水,故作淡定,“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
秦戈过去那一阵后怕。
这才想起来,怒气冲冲从身后拿出手铐,走到那个铜盆盖着的脑袋旁边,“晴天白日的敢上门偷盗,还敢拿刀,跟我去派出所……!”
他愣在原地。
掀开的铜盆下边,老秦连惊带吓,已经晕过去了,只有鼻子里的筷子看起来血淋淋的。
程听眼神冷漠,“是我捅的,他要拿刀杀我,还骂我是扫把星,说我肚子里怀的孽种。”
秦戈深吸一口气,默默把手铐放回后背,单手扛起老秦,“我送他去医院,嫂子,麻烦你先照顾一下听听。”
他走时还没忘把地上的刀带上。
阳光切割成大大小小的碎片。
程听身体一软,捂着肚子,仿佛这才回神,倒抽一口凉气,“陈晏,我肚子疼。”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等把程听送到医院,梁竞舟下去交钱。
陈晏在病房陪着程听,县医院的住院部都在一层楼,程听脸色不太好看,陈晏替她掖了下被角,“睡会吧。”
脑海里乱糟糟的,程听靠在床头,一闭眼就是老秦举着刀子的画面。
模模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陈晏不在,老秦狞笑着把刀子捅进她肚子,她疼的咬紧牙关,猛的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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