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说道:“江桥哥哥,我有一个同学的爸爸得了很重的病,你能帮帮他吗?……老师说,没有钱看病,他爸爸会死的。”
我看着肖艾……
肖艾点了点头,说道:“嗯,是有这个事情,冯媛今天也和我说了,周边学校都正在号召给这个孩子的爸爸捐钱。农民工真的是挺不容易的,也没有个医保,自己图省几个钱连农保都没有交……唉!现在人的健康呀,只看见南京的医院是越建越多,挂号看病却越来越不容易了,要不是冯媛托他爸找了医院的关系,恐怕到现在连看病的床位都没有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病情恶化!”
我一直很有耐心的听肖艾说着,而她自从和我在一起后,似乎更理解底层人民的辛苦了,我也没有太吝啬,当即便回应道:“上次的片头广告除了换到两张3000块钱的会员卡,还有8000块钱的现金,这笔钱咱们就拿出来帮帮人家吧。”
“嗯,到时候你交给冯媛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肖艾又带着疲惫的笑容对身边的小芳说道:“江桥哥哥已经答应帮这个忙了,你要不要谢谢他呢?”
小芳终于抬头看着我,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声“谢谢”,我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与肖艾相视笑了笑,似乎这个雨夜在我们的笑容中也丢掉了份量,而生活在滴答的雨水声中,依然是裂缝与希望并存。
……
一天后,肖艾离开了南京,跟着她们团去了莫斯科,而我也肩负起了傍晚来临时将小芳送到于馨那里接受培训的重任。于馨告诉我,在肖艾这几天高强度的训练中,小芳的琴艺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所以她也非常期待一个月后,小芳在“星海杯”少儿钢琴比赛中的表现。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赵牧的电话,他的语气很冲,向我质问道:“今天有本地媒体曝光了老巷子要被拆迁的事情,导致我们的项目审批也被
土管局那边暂时叫停了……这些是不是你在背后做的?到目前为止,除了你,我根本没有向集团以外的人说过关于这个项目的一个字。”
我怔住了,我没有想到陈艺在背后做的这些,这么快就起了作用,而且并通过媒体曝光了这件事情。我相信在这之前,媒体已经跟土管局核实过这个项目是不是真的存在,否则也不会在没有事实依据的前提下随便曝光的。
我下意识的不愿意让赵牧迁怒于陈艺,便回道:“是我做的,我找了有关专家对老巷子的存在价值进行了评估,他们一致认为,这样一条在南京仅存不多的巷子需要被保护起来。”
电话里,赵牧笑的很冷,他问道:“你能代表民意吗?……我劝你不要玩火自焚,也不要把自己的兄弟往绝路上逼。这个项目,集团已经投资了不少钱,一旦被叫停,我是要被问责的……而且,我提前告诉你的动机,是为了让你获得更多的拆迁补偿,你现在却用这种方式回应我,你就真的不怕我心寒吗?……我又凭什么要为你的狗屁情怀买单?”
“赵牧……你听我说……拆迁的事情……”
“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你说一个字……我只想告诉你,这个项目我是一定要做下去的,奉劝你不要螳臂当车,如果你还把我当作是兄弟,就请你不要再做任何对这个项目不利的事情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赵牧便挂掉了电话,而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他压制着的愤怒,这种愤怒就像一团带着毒的火焰,烧掉了我们那些同甘共苦的过去,让我连修补都感觉到力不从心!
此刻的我,真的很厌恶这样的选择,可是我并不后悔自己在这件事情上保护了陈艺,因为我不愿意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