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天了。”
“嗯,你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
结束了和刘流的通话之后,我便将脚上的鞋带给解开了,我的脚被挤压的有点疼。等脱掉鞋子后才发现,袜子已经因为走路太多而破了个洞,可即便如此,我也没能找到杨曲,更没能找回那把我无比在意的吉他。
可是我真的该将找吉他的事情放一放,然后去吃晚饭了。因为,初秋的日照时间依旧很长,黄昏来临时就已经快7点钟,何况此刻已经是街灯全部亮了起来的夜晚。
我没有立即将鞋子穿上,因为我的注意力又被地铁口的流浪歌手吸引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漂泊着唱歌的人总会吸引到我的注意力,可能是因为我和他们的境遇差不多。
这么些年我看上去有家,可心却一直在流浪。恐怕唯一的区别便是我不太会用乐器去唱歌,可是这并不影响我在这个阶段
对音乐的追逐。我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过,有一天我可以用她留下的那把吉他,也站在九月的地铁口,对着被风吹下的落叶,唱着这个流浪歌手正在唱的《我真的受伤了》,而她就混在人群中,雨水声和我的歌声都触动着她的心情,而一阵风吹动了她的衣角,也吹走了我们之间的所有不快乐……
“窗外阴天了,音乐低声了,我的心开始想你了;灯光也暗了,音乐低声了,口中的棉花糖也融化了;窗外阴天了,人是无聊了,我的心开始想你了;电话响起了,你要说话了,还以为你心里对我又想念了;怎么你声音变得冷淡了?是你变了,是你变了……灯光熄灭了,音乐静止了,滴下的眼泪已停不住了……天下起雨了,人是不快乐,我的心真的受伤了……”
想着那些画面,听着伤感的歌,我的情绪好像掉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怎么也走不出来,然后又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哪怕面对着这座城市最妖娆、最迷幻的霓虹。
我又点上了一支烟,吸了一口之后,便将双手搭椅背上,然后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此时此刻的孤独……
是的,当你的生活不顺利到一定程度后,你真的会发现,就算是落魄在街头的孤独,也是一种享受,因为没有人来烦扰你,你也不用为谁而操心。
”江桥欧巴,是谁让你这么惨呀……一个人坐在这里,好像被全世界给抛弃了呢!……如果这时候再下一场雨,闪几个电,都快赶上狗血电视剧里的情节了吧?”
我睁开眼睛,杨曲正弯腰看着我似笑非笑……
面对这个“犯罪分子”,我眼睛里的愤怒火焰,好像要喷了出来,因为我这一天的失落和惶惶不安都是她给的。于是,我冲她吼道:“你死哪儿去了……过来,让我扒了你的皮!”
杨曲往树的后面退了一步,然后举起双手,对我说道:“江桥,我告诉你,你所有的愤怒都是合理的,但是你不能对我有一点冲动,因为只有我知道那把吉他的
下落……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你这一辈子也甭想找回那把吉他……而且,我和你说过的,你要惹毛了我,我真的会做出连自己都害怕的事情……”
我又向她面前走了一步,她吓的闭起了眼睛,然后用手护着自己的头,可即便如此害怕,嘴也没能闲下来,她又冲我嚷道:“打吧,你要打就打吧……你越打,我越恨你,越恨你,你越找不到那把吉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找了一个下午了……恐怕,农奴翻身做主也没有你这么积极吧!”
“真他妈够臭贫的……像不像个姑娘家?”
我没有真的想揍她,只是这么不痛不痒的骂了一句,而她也小心翼翼的的睁开了眼,然后歪着头看着我。确定了我没有打她的想法之后,才换了一个正常的站姿对我说道:“想知道那把吉他的下落,你最好就和我放低一点姿态,因为我这个人只吃软不吃硬。”
我压制着心中的火气,然后问道:“你到底想怎样,给句痛快话……反正我今天也把话撂这儿了,你要不把那把吉他给我弄回来,我他妈……”
杨曲针锋相对的顺着我的话,问道:“你xx妈想干什么?”
“我他妈就去死!”
“你可真有出息,跟你爸比差远了。”
我的神经忽然好想被刺了一下,因为我不太愿意相信,杨曲口中那个与我放在一起比较的人是江继友,可他确实就是江继友。我更不知道她有什么依据,觉得我比江继友差远了,而到底又是谁的嘴,给了她一个江继友要比我强多了的形象?
感觉到我的异样,杨曲忽然便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只方便袋,里面装着一些包装好的菜,她又摇头晃脑的对我说道:“江桥欧巴,你现在就和我的俘虏差不多,我是个愿意优待俘虏的人,你快点把我哄开心了,或许那把吉他还有救……你看见我手上的菜没有,赶紧给我做一顿丰盛的晚餐,这对一个吃货而言是最有用的讨好……呵呵,把我哄开心了,什么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