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雁绯苓却没有因为那种近乎于严苛的教育而变得木讷。
相对的,雁绯苓聪明却不恶毒,并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人视人命于草芥的感觉。
甚至工于心计,擅长揣测人心,但却从来没有害过人。
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让他不为之着迷呢?
胡思乱想一番,唐惊屿听到外面的箫声,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唐惊屿现在还在外面呢。
于是唐惊屿走出了房间,一下子就看到了靠着凉亭的柱子吹着箫的白箫寒。
看到唐惊屿出来,白箫寒便不再吹,萧了。
他把箫收回了腰间,轻声问道:“你会对她好的,对吗?”
唐惊屿不知道白箫寒为何突然问出这样的话,但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他是本王唯一认可的妻,本王自然是会对她好的。”
唐惊屿的承诺很认真,便是白箫寒盯着他的眼睛看了那么久也没有动摇。
良久,白箫寒终于收回了那逼人
的目光,很平静的说:“那我也就放心了,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唐惊屿有些惊讶:“你要走了?不参加婚礼之后再走?”
白箫寒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了,最近稍有领悟,需要闭关一段时间去把这感悟融会贯通。”
唐惊屿更加诧异了:“感悟?你的剑术又有精进?”
白箫寒手握宝剑,轻轻摩擦:“不错,原本只想着成为天下第一而练剑,后来为了追上独孤求败这样的剑魔而练剑,但是我发现,这都不该是我执剑的理由。”
这一刻,唐惊屿的内心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联想。
于是,他压低了声音,近乎危险的问道:“执剑的理由?你找到了?”
而白箫寒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唐惊屿身上的危险一样,只是很平静的回答道:“为守护在意之人执剑,剑也许从来都不是杀戮,而是守护。”
但是唐惊屿有一句话想要问,但话在嘴边停留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既然白箫寒放弃了,那么有些事情也没有必要继续提起了。
唐惊屿悄悄的离开了,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白箫寒则是用笔写了好多的字,最后全部撕碎只留下一张放在了信封里,交给了雁绯苓的贴身侍女秋菊,便也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但是有的时候,离开未必是一种结束,甚至可以说是某种开始了。
只是这种开始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暂时没有人说的出来,也只能靠时间去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