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相悦,夫妻名分,又是刚刚逃脱升天,床笫之事,本就是情理之中。
可是,最后的最后,雁绯苓和唐惊屿还是没有成功发生性关系。
不是说受伤的唐惊屿压制不住雁绯苓,也不是雁绯苓突然暴起压制了唐惊屿,而是因为外面传来了特别吵闹的声音。
这不,这吵闹声音大的有些离谱,就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雁绯苓趁着吵闹的机会从唐惊屿的怀中逃了出来,红着脸对唐惊屿说:“我出去看看情况,你先好好休息。”
唐惊屿想要阻止雁绯苓来着,但架不住雁绯苓动作迅速像是会轻功一样。
最后被对在床上的唐惊屿叹了口气,似乎是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
但是他的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是幸福和快乐的样子。
唐惊屿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那时候他的母亲还没有去世,当然,仍旧是在冰冷的皇宫中,保持着不受宠的状态。
那时候的唐惊屿已经记事了,但是脑海中却完全没有关于父亲的印象。
由此可见,当时的东华帝对皇后十分冷淡,连初一十五都不愿意到皇后那里去,直接导致唐惊屿对父亲这个词语完全没有概念。
但是皇后对唐惊屿特别好,有的时候也会抱着唐惊屿说一些做人的道理。
比如说,皇后那天就对唐惊屿说:“皇儿,假如有一日你遇到了喜欢的女人,一定要对她好,不要让她像母后一样……”
看皇后面色愁苦,唐惊屿以为
皇后想到了东华帝,便用那尚且童贞的脸好奇的问道:“母后,父皇喜欢您吗?”
皇后微怔,最后无比认真的对唐惊屿说:“你父皇是爱母后的,不然母后也不会落得如此……如此……”
“如此什么?”幼年的唐惊屿好奇的追问。
而皇后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苦涩的表情,随后十分郑重的对年幼的唐惊屿交代道:“没什么,你要记住,你的父皇是爱着母后的,母后还能在后宫之中,作你的母后,就是你父皇的爱了。”
唐惊屿每次想到这段回忆,内心深处都会加深对东华帝的憎恨。
因为对于唐惊屿来说,这段记忆所代表的,便是自己的母后担心自己憎恨父亲,明明已经失宠还为了东华帝说好话的样子。
每次想到这冰冷的皇后寝宫,和梅贵妃那百花绽放的宫殿,唐惊屿都是满心的憎恨和怨恨。
唐惊屿无数次都想去质问东华帝,你为什么对那个女人那么好却对母后那么不好,明明母后才是你的结发妻子?
但碍于皇后的告诫,他一直都忍耐着。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唐惊屿一直都记得……
记得皇后当年告诫的那句话,假如遇到了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就一定要为了她好。
唐惊屿当时没想过自己会喜欢哪个女孩子,但最后他遇到了,他们还同生共死过,还好老天对他们不薄,他们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
雁绯苓可不知道唐惊屿那么多小心思,好不容易逃出唐惊屿
怀抱的她走出去之后便对着外面的阿大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吵吵闹闹的?”
阿大摇了摇头,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同时给阿三使了个眼色,便让阿三去打听了。
恰好店小二路过,看我们一副好奇的样子,便主动到:“姑娘是外乡人吧……这是临沙村的一个习俗而已,无需挂在心上。”
不等我说话,阿大便抢在前头对店小二说:“习俗?既然是习俗就是有趣儿的事儿,怎么能不挂在心上呢。”
其实阿大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但却主动替我接下了问话的工作,由此可见,唐惊屿的属下训练的非常好,知道什么时候该沉默,什么时候该说话。
而就在这个时候,隔壁的一个客人走了出来,满脸不屑的说道:“别听他说什么习俗不习俗的,不过是个淫荡的寡妇怀了孕,被发现了,现在要把那淫妇腹中的孩子取出来,把淫妇施加火刑呢。”
雁绯苓看这个客人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本能的有些恐惧。
但是,听到他的内容之后,雁绯苓也顾不得害怕,而是焦急的问道:“取出来?怎么取出来?”
那客人脸上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自然是剖腹取子……”
虽然说,雁绯苓已经猜到可能是这样的情况,但是当一切真的是这样的走向的时候,我可以说是完全接受不能,忍不住质问道:“这未免也太残忍了吧,好端端的一个人,就把肚子剖开了,这岂不是要一尸两
命?”
那客人显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不屑道:“谁让这女人自己不贞,活该!”
雁绯苓不想和这种仇恨女子的男人说话,便对那看起来有些尴尬的店小二说:“那孩子的父亲呢,你们说要惩罚淫妇,那奸夫就让他逍遥法外吗?”
店小二并未像那客人那般残忍,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抓淫妇有证据,抓奸夫又哪里有证据呢?”
言下之意,就是压根没有调查清楚,就直接结案了,这简直已经不是草菅人命可以形容的了。
雁绯苓气得不行,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