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绯苓还没有穿越的时候,某芒果卫视正在播一个名为还x格格的电视剧。
当时里面的女主曾念了这样一首打油诗——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
而雁绯苓觉得,这首打油诗就无比适合自己现在的状态。
不过仔细想想,倒是比那打油诗的内容要好些,许是为了顾及她腹中胎儿,最起码没有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最起码这大牢还是干净的。
坐在僵硬的木板床上,雁绯苓突然就笑出声来了。
因为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穿越女可以说非常失败,尤其自己还是个知道剧情的,还能混成这样。
都说穿越女有四件必须遇到的事情。
翩翩起舞留艳名,女扮男装逛青楼,赶路途中遇山贼,博学多才解谜题。
她雁绯苓一样都没有做到也就算了,明明怀了皇子的儿子,还混入宗人府大牢来……真不是一个惨字了得。
当初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改变嫡长公主雁绯苓的人生,当一个富贵闲人,绝对不参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要潇洒看戏。
结果卷进去了一大堆麻烦中就算了,还没有原本的嫡长公主雁绯苓过得好。
至少原本的嫡长公主雁绯苓,就算是死,也没有沦为阶下囚,仍是高高在上的嫡长公主。
雁绯苓抱着膝盖满心悲伤。
春兰就这么死了,自己也是个将死之人,未来的一切,到底该怎么办呢?
自己这样的行为,算不算是一把好牌打的稀烂呢?
雁绯苓还
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脚步声传来……
雁绯苓抬头一看,便是穿的雍容华贵还披着一件斗篷的雁小兮站在外面,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雁绯苓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想自己的事情,就像没有看到雁小兮一样。
被无视的雁小兮刹那间脸色变得难看了一些,但她很快就收敛了所有的负面情绪,笑得那叫一个温柔:“大皇姐,我来看你了。”
既已点名到姓,雁绯苓就不会再装没看到。
她微微抬起头,不卑不亢的问道:“你是来看笑话的?”
“笑话?”雁小兮就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一样,一脸惊奇的感慨道:“大皇姐乃是南雁国堂堂嫡长公主,我这个本要作为滕妾陪嫁的存在,怎么有资格看大皇姐的笑话?”
嘴上说着不是看笑话,但眼中的笑意都已经溢出来。
说滕妾的时候那个咬牙切齿的状态,分明就是恨得不行。
言下之意就是说,你雁绯苓侮辱我雁小兮不过是你本该有的陪嫁滕妾,但你现在不过是个阶下囚,而我却穿着锦衣华服站在外面看着你。
所谓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大概就是这个状态。
雁绯苓不想和雁小兮演什么虚假的姐妹情,就像没有听出雁小兮的题外话一样,冷冷道:“既然你明白,还不滚出去?”
果然,雁绯苓这般不客气的话彻底激怒了雁小兮的怒气,她再也无法维持自己虚假的笑容,厉声道:“呵,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染坊了,你还真以为你
是南雁国的嫡长公主吗?你不过是个挟持贵妃,与他人通奸不贞的婊x而已。”
再次被指责自己的清白,雁绯苓这个气。
她自己可以不在乎,但是她腹中的胎儿却不能不在乎……
她可不想孩子出生的时候,哭着问自己是不是个野种。
雁绯苓很愤怒,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发疯的资本。
在这宗人府的大牢里,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人知道……
就算再不愿意承认也必须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现在的雁小兮有随时要她命的能力。
这样想着,雁绯苓便收敛了怒气,只是轻轻的抬了下眼皮,状似不解的问道:“这话可真难听,谁教你的?”
雁小兮本想要激怒雁绯苓的。
但雁绯苓居然不生气,还在这里纠结她的利益和言语问题。
雁小兮此时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己才是阶下囚,那个真正的阶下囚仍旧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的错觉。
雁小兮一把抓住了牢门的铁栅栏,就像个要吃人的猛兽一样对雁绯苓吼道:“你管谁教我的,我就是要让你看清楚事实,我已经不是那个被你呼来喝去随意羞辱的庶女公主了!”
雁绯苓眨了眨眼睛,觉得好大一个锅就砸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雁绯苓指着自己,很是不可思议的说:“嗯……我羞辱你?对你呼来喝去?你怕是记忆出现了问题吧!虽说嫁人之前立场不同,互相为敌,但在此之前,本公主对你……却是做到一个嫡长姐该做的事情。”
的确,在
雁绯苓穿越之前,这原本的嫡长公主对原本的雁小兮采取的是无视的态度。
而雁绯苓穿越来之后,对雁小兮也没有多不好,甚至还帮她摆脱了做滕妾的命运,最多就是雁小兮不规矩的时候提醒两句,无论如何,也扯不上羞辱,呼来喝去什么的。
雁小兮也被堵得说不出来话。
她能说什么?能说雁绯苓的身份地位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欺辱吗?
雁小兮不说,但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