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宫廷之中暗潮汹涌。
不说雁小兮上位福祸不知。
再把故事,转到雁绯苓那处。
那日雁绯苓被唐惊屿拒绝之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马路上。
小腹疼痛跌倒在白箫寒怀中,白箫寒却发现雁绯苓却已经满身是血。
白箫寒把雁绯苓带入郎中那处的时候,到底是晚了。
而雁绯苓却仍是昏迷不醒,甚至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到了自己变成了一个白色的狼,她还有一个白色的狼做丈夫,还生了一个白色的小狼崽。
一家三口正嬉戏的时候,白狼丈夫被猎人带走了。
而白色的小狼也在她去找丈夫的时候,消失不见了。
雁绯苓化作的白狼仰天长啸,她含着我的丈夫,我的儿子……
然后她感觉到一阵眩晕,睁开眼便看到了白箫寒担忧的目光。
看到雁绯苓睁开眼睛,白箫寒松了一口气:“你刚刚一直在哭,我担心极了,就把你叫醒了。”
“我……怎么了……”睡了许久的雁绯苓嗓子干哑,说话的声音也格外的难听。
白箫寒连忙给雁绯苓倒了杯水,等雁绯苓喝完水之后,精神也缓过来不少。
想起梦境中看到的场景,再想起自己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
雁绯苓近乎惊恐的问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白箫寒好像没有想到雁绯苓会这么快问这个问题,没来得及整理兴趣,而是露出一丝慌乱。
也许白箫寒本就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在雁绯苓近乎急切的逼问中,干巴巴的说:“绯苓,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打破了雁绯苓
所有的期待。
雁绯苓捂住自己的小腹,哭道:“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在哪里?”
雁绯苓被唐惊屿抛弃赶走的时候都未曾露出这么痛苦的样子。
但此时此刻雁绯苓那满脸的绝望让白箫寒格外的心痛。
但此时此刻,他除了抱歉什么都做不到,只能苦着脸说:“是我没有用,没能给你找到最好的大夫。”
雁绯苓自然不会责怪白箫寒,但她也无法把白箫寒的话给记住。
她只能近乎崩溃的瘫坐在床上哭喊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受了那么多苦都没有事,为什么这次会这样……都是我的错,都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
是呀,为什么明明之前受了那么多罪孩子都没事儿。
现在却没有征兆的,就这么没了?
白箫寒见雁绯苓提到这个,之前从郎中那里听到的话也没有隐瞒的心情了。
比起因为自己的问题掉的孩子,别人害死的孩子,应该更加能接受一些吧。
这样想着,白箫寒便道:“这不是你的错,郎中说,你的衣服是被红花和麝香浸泡过了,孕妇是万万不能靠近的,你本就身子虚弱,还把那衣服穿在身上,就……”
雁绯苓呆住了。
她本以为是她自己伤心过度,又在黑夜中游走害的孩子出了事。
但听白箫寒那么说,可不是这个意思……
这样想着,雁绯苓脸上的脆弱刹那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转化成了让人惊骇的仇恨:“衣服……是雁小兮,是雁小兮,我已经落得这步田地她为何还要害我,为什么还要害我……”
不管如何,雁绯苓现在的样子的确比之前那把一切过错都堆积在自己身上的样子要强上许多。
而这个时候郎中也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看雁绯苓红着眼眶一副刚刚哭过的样子,便好言劝道:“郎中说,你怀胎的时候屡次受难,孩子出生也定然先天不足,现在没了,总好过孩子出生受苦要好。”
郎中的话让雁绯苓再次愣住了。
“真的……出生真的会先天不足吗?”雁绯苓不是没有见过先天不足的孩子到底过的多么苦。
一时之间更是悔恨,自己的孩子,应该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天之骄子,都是因为她的任性,就算好好出生也会是个不健康的人。
郎中见惯了生离死别,更别说是这种没有出生的孩子的死亡了。
所以,也没有说谎话安慰雁绯苓的意思,便很直接的说:“老夫没有必要说谎,他说你之前服下落胎药,虽然很快服下了保胎的药物,但还是伤到了孩子,之后又是身体受难,没能好好保养,孩子出生先天不足都是万幸,要是残疾还先天不足,还不如直接胎死腹中,你们这些做父母的,可得顾着点孩子,不能这么任性了……”
雁绯苓懂了。
虽然仍是悲痛,仍是痛苦,但却因为郎中的话,释然了些许。
虽然她有照顾一个先天不足还残疾的孩子一辈子的打算。
但却……那个孩子出生也不会幸福吧。
雁绯苓叹了口气,轻声道:“我明白了……孩子呢?”
郎中叹了口气,放下药碗离开了。
而被留下的白箫寒只能硬着头皮说:“孩子,还小,随着血
儿逝了……”
雁绯苓又一次僵住了。
因为她的无能,因为她的错误,因为她的一切,孩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