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牧云的出现就是一个渺小的插曲,并未给雁绯苓和唐惊屿带来多大的波澜,毕竟他们遇到的那些对普通人来说震撼的不得了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这些也不过是小事情而已。
但是在回去的路上,雁绯苓还是忍不住问道:“就这样放着这个陆牧云真的合适吗?真的不会闹出什么事端来吗?毕竟你现在活着的事情,着实不适合暴露。”
唐惊屿看着颜绯苓那格外复杂的表情,竟是笑了出来:“我以为你是想要让那小子活着的。”
“……”雁绯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若是因为她的心情和想发直接危害了唐惊屿自己的安慰,雁绯苓便觉得自己真实罪该万死了。
眼看着雁绯苓满脸的愧疚,唐惊屿也觉得自己不能继续逗弄雁绯苓了,便安慰道:“不过没有关系,那小子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此话怎讲?”此时的雁绯苓表情可以说是格外惊讶了,显然唐惊屿的样子不像是为了哄雁绯苓才这样讲的,而是真的这样想的,才会这样讲的。
雁绯苓本以为唐惊屿会给她什么靠谱的解释,谁知道唐惊屿居然神秘兮兮的来了一句:“男人的直觉。”
“……”雁绯苓满脸的无语,就差直接对唐惊屿动手来表达自己的愤恨了:“我只听说过女人的直觉,可是没有听说过什么男人的直觉,你可别糊弄我,我看起来就那么好骗吗?”
看着气鼓鼓的雁绯苓,唐惊屿笑了:“我不
过是说了五个字,却引来你长篇大论。”
也不枉费他故意说这些不符合他性格的话来逗她,这不是比刚刚那苦大仇深的样子,看起来有活力多了?
雁绯苓仍是气鼓鼓的样子:“明明是你卖关子在先,平白让我着急。”
而气氛也不知道比起刚刚好了多少,唐惊屿自然也不卖关子了,便道:“那小子眼中有着仇恨和不甘,他不甘为他人棋子,他想要复仇,就绝对不会暴露你我的行踪,不然他何必出面,只要偷偷告知当地官府不就成了?”
雁绯苓虽然不是个什么阴谋家,但是一些弯弯绕绕还是明白的。
首先,陆牧云若是真的把雁绯苓和唐惊屿的踪迹告诉官府估摸着除了金钱得不到一点好处。
毕竟唐北傲不可能帮陆牧云复国,甚至说,陆牧云想要见到唐北傲都是艰难的。
但若是不告密,就可以学高超的武学,估计也只有蠢笨之人和没有追求的存在,才会选择告诉官府。
这番恩情,搞不好以后陆牧云还可以成为某种助力。
雁绯苓简直就是一脸的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会愿意放过他,果然不是单纯因为我的恻隐之心,平白害得我愧疚那么久。”
说罢,雁绯苓还吐了吐舌头,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而唐惊屿摸了摸雁绯苓的发丝,轻声道:“傻丫头,不管目的是什么,结果是什么,在不影响你安全的情况下,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雁绯苓点头,却并未多言。
两
个人之间气氛良好,好似只有温柔的接吻可以诠释现在的情况一般。
两个人就这么手拉手回道了白头翁的住处。
只不过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了白头翁,只有白头翁的坟墓,以及两个鸠占鹊巢的人……或者说是无家可归更加的恰当。
等回到住处之后,雁绯苓本是想要去烧水休息的。
可谁知道唐惊屿突然道:“假如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一阵子,你会不会不习惯?”
雁绯苓微怔,竟是不由得红了眼眶:“你要把我丢下吗?”
唐惊屿一听连忙摇头:“不是丢下你,而是前方危险,我……我怕你出事。”
雁绯苓听到唐惊屿因为前路危险要一个人先走,让雁绯苓先再这里过安稳日子这档子事儿后,并非大吼大叫,也并未伤心难过。
而是一本正经的问唐惊屿将来的计划,看样子,似乎是想要根据唐惊屿的计划去安排自己将来的路。
还是那句话,雁绯苓不是个任人安排的菟丝花,她是有自己的思想的。
雁绯苓这一本正经的郑重表情看的唐惊屿心中欢喜,他刮了一下雁绯苓的鼻尖:“你之前不是不想听吗?”
雁绯苓撇嘴,带着些许撒娇意味的说:“我这不是怕那酒楼老板因为我在这里吞吞吐吐说不好?就想着等你们谈完之后,等你回来告诉我呢。”
光明正大的表现出自己的小心思和自己的小任性。
这样的雁绯苓让唐惊屿简直爱到心里,恨不得时时刻刻捧在手心,抱着,亲着,吻
着。
唐惊屿轻轻刮了一下雁绯苓的鼻尖:“你这丫头……真是……”
“真是如何?”雁绯苓毫不退却,瞪着大。大的眼睛凝视着唐惊屿的脸,看起来让人又咬一口的冲动。
唐惊屿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他低下头便稳了雁绯苓的嘴巴,随后甚至可以说带着些许流氓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可爱极了。”
雁绯苓的脸已经红的苹果。
但到底是老夫老妻的,怎么能怂呢?
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