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和李婆子估计也是挺着急的,这才不足一炷香的时间,就弄来了一群村民。
这群村民的衣衫也全是补丁,看起来很是狼狈。
让雁绯苓觉得自己看的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村民,而是面见丐帮弟子一般。
不一会儿,便有两个年轻人搀扶着一个老头走了过来,这老头虽然衣衫破烂,但双目炯炯有神,看着便知道不是个池中之物。
这老头打量了雁绯苓一会儿,状似好奇的问道:“这位外乡来的姑娘,你让王婆子李婆子把咱们都聚集到一起,所谓何事?”
雁绯苓并未立刻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很干脆的问道:“老人家可是这处的掌势之人?”
这位老头笑了笑,倒是端的谦虚:“不过是年纪大,活得久,能说的上几句话罢了,你变叫我老孙头就可以了。”
雁绯苓见周围的人没有什么反对的样子,便知道这老孙头的确是能在这个村子里做主的。
同时也知道自己只要是说服了这个老孙头,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都好办了。
这样想着,雁绯苓便微微一俯身,端的那叫一个贵气十足:“这位老先生,实不相瞒,我虽不是出生于荒芜之北之人,但家中长辈却出自于当年的北冥国。家中老者毕生心愿便是能光复北冥国,让北冥国的百姓同南雁国,东华国的百姓一般,吃饱穿暖,过上正常百姓该有的生活,可初到此地,却发现此地贫瘠,百
姓竟是易子而食,我甚是痛心……”
说着说着,雁绯苓眼泪就掉下来了。
不是嚎啕大哭,只是保持着悲悯的样子,任凭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来。
雁绯苓也不知道自己的泪水是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只是那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虽然没有嚎啕大哭,但却反而更加的惹人怜惜。
交换孩子食用来维持生命什么的,在这片穷山恶水都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所以雁绯苓的泪水自然不会引发什么共鸣,甚至会觉得雁绯苓哭的莫名其妙——觉得雁绯苓是明显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竟当活着都成了奢侈的时候,人性又算得了什么呢?
雁绯苓更加不知道的是,当王婆子和李婆子说出有一个年轻的富贵姑娘要见大家的时候,那些村民甚至是动了邪恶的心思……
还是李婆子和王婆子好说歹说给劝住了,说是先听听那姑娘打算说什么,再决定怎么做。
不过不管如何,这老孙头看到雁绯苓这个反应也不能没有什么表示,只能叹息一声:“穷山恶水,不利生产,还有东华国的人动不动来抢夺……老朽自是痛心,但却无办法。”
雁绯苓眉头一皱,倒是没想到这里这么惨还有东华国的手笔。
不过她倒是没有多么慌乱,倒是有一个计划在脑海中渐渐成形了。
于是,雁绯苓不卑不亢,悠悠道:“我既然敢让两位婆婆把诸位聚集于此,便不是想单
表自己多么痛心难过,而是想给诸位一个改变现状的机会,就不知诸位是否愿意与我合作了。”
最后还是搀扶着老孙头的一个年轻男人耐不住性子,追问道:“姑娘不如说说是想要如何合作?”
雁绯苓知道这个时候也不能再装低调了,因为一直低调下去虽然是谦逊,但更多的会让人怀疑没本事……
于是,雁绯苓便露出了一个张扬的笑容:“本姑娘有钱,有能力,有最先进的务农方式,但奈何本姑娘手下无人……”
刹那间,那个追问雁绯苓的年轻男人脸颊通红,心脏跳的快的不得了,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见这个年轻男人说不出话了,老孙头白了他一眼,随后继续把眼神转移到了雁绯苓的身上:“姑娘的意思是,让我们给您工作。”
雁绯苓给双儿姐妹使了个眼神,双儿姐妹连忙用双手给雁绯苓搭了个椅子,雁绯苓一甩长裙,气势十足的坐在了双儿姐妹用双手搭的椅子上——如同坐在皇位龙椅上一般,那么的高傲,那么的尊贵,那么的闪着光,让人移不开眼。
雁绯苓露出了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尊我为主,我给你们财富和安乐的生活,你们可愿意?”
从大部分百姓的表情里就能看出,他们是同意的,而且是同意的不得了的。
倒是管事的老孙头面露犹豫:“可是……”
不等老孙头把话说出来,王婆子便抢先道:“
咱们都吃不上饭了,这姑娘也没什么图我们的,不如就答应了姑娘的要求?”
李婆子也跟着劝道:“是呀是呀,这可是天赐良机。”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劝了起来,话糙理不糙,都是一个道理,跟着雁绯苓走,有肉吃。
老孙头叹了口气,甩开那些对他絮絮叨叨的村民:“老朽不是不愿意答应,只是有一事不明。”
雁绯苓心说自己都交代的足够清楚了,怎么还有不明白的事儿呢?
这样想着,雁绯苓便一伸手:“老先生但说无妨。”
老孙头倒不是找麻烦,而是心中真的有疑虑,得了机会便干脆的问道:“姑娘说掌握了最先进的务农方式,可就算是再怎么先进的务农方式,也需足够的时间,才能开花结果,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