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黑色短打精湛干练,并不是以往那般华丽富贵的王孙公子的样子,反而如同一个武夫般。
他的头发高高束起一个马尾,看起来干练又简洁,没有繁琐的头饰,像个行走江湖的。
他的容貌还是精致的让人着迷,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温柔的笑容。
他就站在门口看着雁绯苓,逆着光的样子耀眼的移不开眼。
可不就是雁绯苓心心念念的唐惊屿,想的不得了却不敢表现出想念,生怕自己给他拖了后腿的唐惊屿?
雁绯苓想过无数次自己再次和唐惊屿见面的时候会有的场景。
但是想了无数次,她都没有想过,她会是这般狼狈的模样。
而此时此刻的雁绯苓却穿着普通的粗布袍子,因为刚刚煎药,脸上还带着点烟灰,看起来着实有些狼狈。
或者说,比起往日光鲜照人的样子,现在的雁绯苓可以说是太狼狈了。
看到唐惊屿的一瞬间,雁绯苓真的是惊呆了,惊到她先是因为自己的狼狈而羞囧后,后知后的,本能的觉得,唐惊屿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她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低声呢喃道:“我别是出了幻觉吧,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果然需要去吃药的是我。”
就这么嘟囔着,雁绯苓竟是转身回房间了。
唐惊屿本是想要摆个poss,让雁绯苓为之侧目,为之花痴的。
而事实上,雁绯苓也的确为之侧目了,也的确是惊艳了,但是下一秒雁绯苓居然以为
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眼花了转身回房间了。
雁绯苓的反应让唐惊屿始料未及,他也顾不得摆poss了,只能无奈的,快步走过去,一把就把雁绯苓揽入怀中,柔声道:“绯苓,是我。”
“……”雁绯苓没说话,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唐惊屿,一副生怕自己抬头去看了,梦境就会苏醒的可怜样。
雁绯苓的样子让唐惊屿内心格外柔软。
他轻轻把雁绯苓揽入怀中,柔声安慰道:“我的身体是热的,我是有呼吸的,有影子的,我是真的,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唐惊屿就算偶尔会同雁绯苓说一些亲密的情话,但也绝对不会是这般肉麻的,让雁绯苓无所适从的。
也许是紧张到了极致,就会做出绝对相反的反应。
这不,雁绯苓竟是猛地笑出声来:“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把你当鬼了一样。”
不过,这般笑着,眼中的泪水就这么流了出来,直接在本来就沾了灰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泪痕,看起来好生可怜,好生狼狈,也好生可爱。
唐惊屿伸手去擦雁绯苓的眼泪,却让雁绯苓的脸越发的像个小花猫。
搞的唐惊屿是笑也不对,不笑也不对,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能强忍着笑意:“谁让本王的王妃太傻,本王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却以为出现了幻觉。”
雁绯苓不知道自己的脸像个花猫,仍是沉浸在重风的复杂之中:“只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听
着雁绯苓略带委屈的抱怨,唐惊屿还真是没法子因为这小花猫的脸笑了,只能用宠溺的声音道:“傻姑娘……”
因为重逢正是亲密的时候,雁绯苓突然闻到了什么烧糊的味道……
雁绯苓一惊,猛地推开了唐惊屿就往房间里跑:“等等,我还在煎药!”
被推开的唐惊屿这个气,免不得就起了迁怒的心思:“煎药?你一个主子煎什么药,双儿呢!”
雁绯苓一听,唐惊屿这是要发作人啊。
雁绯苓可不想在还没和双儿姐姐搞好关系的时候,就让双儿姐姐因为自己受罚,便开启了装傻充愣模式:“我不是让双儿出去采购粮食了嘛……”
雁绯苓这个女人说神秘也是神秘,但是说蠢笨也是蠢笨。
这不,唐惊屿近乎立刻就发现了雁绯苓想要维护谁的状态,并且毫不犹豫的戳穿了雁绯苓那拙劣的谎言:“本王当然知道,本王是和她一起回来的,本王说的是另一个双儿。”
雁绯苓刚想再找点借口,保住双儿姐姐的时候,双儿姐姐竟是自己蹦了出来,很干脆的跪在地上:“属下知错,请王爷降罪。”
这般主动出现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想承了雁绯苓的人情,还是生性耿直。
但就看双儿姐姐这个隐瞒自己性格的能力,这么冒出来明显是因为不愿意欠了雁绯苓人情,而非是因为什么性格耿直。
但人家不承自己的人情,可不代表雁绯苓就任由双儿姐姐自生自灭,于是,
雁绯苓便再次为了双儿姐姐说好话:“算了算了,我担心她粗手粗脚的弄不好,才自己去煎药的。”
唐惊屿可是完全听不进去雁绯苓的话,而是凉凉道:“你不知道她会医术吗?”
“啊?”雁绯苓惊了,别说,她还真不知道双儿姐姐是个懂医术的。
见雁绯苓发愣,唐惊屿心里更是来气,冷冷道:“还不下去领罚?”
双儿姐姐没有丝毫反抗,而是很顺从的给唐惊屿磕了个头:“属下遵命。”
雁绯苓眼看着双儿姐姐要受罚了,也不发愣了,而是连忙阻止道:“好端端的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