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雁绯苓可不怕唐惊屿生气,还生怕唐惊屿不尴尬呢。
雁绯苓本以为唐惊屿多少会有些尴尬,谁知道那唐惊屿竟是理直气壮的对雁绯苓说:“朕还记得你曾对朕说,西洲曲分三部分,绿袖姑娘年少之时无忧无虑内心欢愉,落入欢场内心犹豫,以及孤身一人悲凉伤心……当年的你始终跳不好那份悲凉,总觉得你是为了难过而难过,现在朕却觉得,你是真的再难过。”
雁绯苓微楞,倒是没想到唐惊屿从这里发现了不同。
她生怕唐惊屿多想什么,连忙道:“没有难过,只是经历的多了,多少有些共鸣罢了。”
唐惊屿没有回应雁绯苓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你曾对朕说,绿袖被男人辜负,后来好不容易遇到了个爱她愿意放弃一切的男人,但却因为桀骜不驯
得罪权贵而亡……那时候朕就发誓,朕绝对不会让你成为绿袖,只要把权利把握在自己的手里,掌握真正的生杀大权,才能护得住心爱之人,才不会让心爱的人痛苦。”
这话好听过世间所有甜言蜜语。
不是为卿舍弃天下,反倒是为卿夺取天下。
试问这样的豪气和霸气又是哪个君王可以做得到的。
雁绯苓听得心潮澎湃,却偏生别扭着说:“你之前分明说,你想当皇帝,是为了给母亲报仇。”
唐惊屿苦笑:“报仇,报什么仇,母亲是自愿为了父亲死的,仇恨本就是不存在的,既然没有仇恨又报什么仇。”
这次雁绯苓是不信也不能不信了。
她的心猛地就裂开了一个口子,一种名为甜蜜的情绪瞬间挤了进去,把她的心涨的满满的。
雁绯苓冒着粉红泡泡,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声音问道:“这才是你没有隐姓埋名,反而选择来荒芜之北的原因吗?”
也许唐惊屿这个时候也是被雁绯苓的这个态度感染了,脸上的表情也温柔了不少:“傻姑娘,这天下都是为了保护你夺,你又何必悲苦难过。”
雁绯苓像乳燕投林一般猛地撞入唐惊屿的怀中,满心都是被疼爱的欢喜:“你总是说你木讷,不会说甜言蜜语讨人欢心,却不知你现在说的话,最是……最是让人欢喜。”
唐惊屿打横抱起雁绯苓,把雁绯苓轻柔的放在被褥之上。
他轻轻褪去她的衣衫,轻柔的亲吻她的身体,这一夜,水乳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