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宴之后的一日,雁绯苓仍是在坤宁宫里自己待着,哪里都没有去。
毕竟不管是雁三丰还是殷策,都是雁绯苓不是很想去面对的人,既然不想面对,那就干脆不要去面对,她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总是不需要去迎合谁的。
可有的时候自己不去找事儿,事儿就会来找自己。
这不,雁绯苓还心事重重自己喝茶的时候,外面的小宫女便通报道:“皇后娘娘,南雁国使臣求见。”
雁绯苓当时就眼皮一跳,显然是处于一种怕什么来什么的状态让她自己很不舒坦。
雁绯苓没有表现出那种家人来了立刻就要见的样子,反而狐疑的嘟囔了一句:“南雁国使臣?不跟着皇上怎么跑来见本宫了?”
雁绯苓本是自言自语而已,谁知那小宫女却道:“皇后娘娘,那位南雁国使臣说,是皇上允许他来见您的。”
雁绯苓一听是唐惊屿让来的,也就没有绝对拒绝的心思了。
毕竟唐惊屿让来的人,应该不会威胁到自己,毕竟雁三丰当初那些龌龊的事情,唐惊屿也是知道的。
最后,雁绯苓还是打算顺从唐惊屿的意见,便道:“哦?如此,便让他去外面候着,本宫稍后就来。”
雁绯苓本想着所谓的南雁国使臣不是两个人一起来的,就是殷策自己来的。
毕竟唐惊屿也知道当初雁三丰要害自己的事情,总归是不会
让雁三丰一个人跑来见自己。
所以雁绯苓才坦然的去见了,毕竟殷策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雁绯苓的自己人,而不管是殷策自己来的,还是和雁三丰一起来的,都不会存在和雁三丰单独见面的事情。
雁绯苓开始暗恨自己没有问清楚,谁让这所谓的来求见的南雁国使臣,就只有雁三丰一个人。
雁绯苓的心理活动简直癫狂,而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
与此同时,这雁三丰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雁绯苓请安:“臣,雁三丰参见嫡长公主。”
若是殷策对她说参见嫡长公主什么的,她估计不会有什么不乐意的。
但换做雁三丰这个把自己害的凄惨无比的人,雁绯苓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而是摆足了皇后娘娘该有的威严:“本宫现在已经是北冥国的皇后,你称呼一次本宫当你念旧,称呼的多了,该以为你不把这北冥国当回事了。”
雁三丰并没有被雁绯苓的话给威胁到,反而对雁绯苓露出了一个暧昧无比的笑容:“若不是有嫡长公主在这里,没有人会把北冥国当回事。”
雁绯苓被雁三丰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同时雁三丰的话又是完全不把唐惊屿当回事的样子。
雁绯苓纵然是本能的惧怕雁三丰,但还是硬着头皮反驳道:“即便北冥国的皇帝是唐惊屿,是当初东华国的御郡王?是个曾经让你
坏了好事的人?”
所谓的坏了好事,说的便是当初的唐惊屿亲手把雁绯苓从雁三丰手中夺走这件事了。
雁三丰可没想到雁绯苓居然敢主动提及此事,脸色难看的同时也越发的觉得雁绯苓这样的烈性子,真是像极了雁三丰当初求而不得的,雁绯苓的那位长公主姑姑。
雁三丰冷哼一声:“你口中的那位坏了本将好事的男人,不过是个夺权的失败者,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不过是无法得到东华国的皇位,所以跑到北冥国这里来的丧家之犬罢了。”
雁绯苓容不得雁三丰这样讽刺唐惊屿,或者说,她不能接受任何一个人讽刺唐惊屿。
所以雁绯苓怒了,一拍桌子厉声道:“放肆!你身为南雁国的和谈使,居然堂而皇之的当着本宫的面说本宫的夫君的坏话,你如此居心叵测破坏两国邦交,雁逸轩他知道吗!”
雁绯苓直接称呼南雁国皇帝的名字也不算冒犯,毕竟雁逸轩这个皇帝还要称呼雁绯苓一句皇姐,更别说现在的雁绯苓还是皇后,不只是原本的嫡长公主呢。
雁绯苓直接就给雁三丰贴了个破坏两国邦交的帽子。
但凡有点敬畏心的都该害怕才是。
可雁三丰却完全不怕,反而对着雁绯苓露出了一个淫邪的笑容:“嫡长公主不会让这些话被传出去的,毕竟这话传出去对这位新任的北冥帝没有好处。”
正如雁三丰所说,这些话传出去的确对唐惊屿没有好处。
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雁三丰的话也算不得诋毁,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真相。
虽然说当初的唐惊屿造反失败是因为唐北傲的螳螂捕蝉,也是因为唐惊屿当时知道他母亲北冥公主死亡的真相而失了分寸……但不管如何,失败就是失败,这是没得选,也没得反驳的。
所以雁三丰说的也算得上是事实,还是那种一旦传出去,会让北冥国的子民对唐惊屿产生间隙的传言。
但雁绯苓也知道自己不能就在这里让雁三丰给拿捏住了,因为一旦被雁三丰拿捏住了,还不知道雁三丰会做出什么可怕的要求。
单说雁三丰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就足够让雁绯苓恐惧和害怕的了。
雁绯苓深吸一口气,然后摆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对雁三丰说:“你以为本宫会害怕你败坏皇上的名声吗?”
雁三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