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爱另一个人的时候,另一个人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便是为了这个人好,也不会被领情,做的事情也会被当作是错的。
但一个爱另一个人的时候,另一个人不管做什么就都成了对的,就算是害这个人,伤这个人的心,这个人也会主动找出无数个另一个人有苦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爱情,本就是这么个不讲道理的东西。
雁绯苓此时此刻,也深刻的从公孙策(殷策)的身上,体会到了这一点。
她自己都没想到,甚至完全没有想过的事情,公孙策(殷策)却已经找好了借口,而且说得那么笃定,就好像一切都是真的一样。
聪明睿智,在朝堂上能玩弄东华帝于鼓掌之中,曾经不把唐北傲放在眼里的公孙策(殷策),在面对爱情的时候,单纯的就像一个孩子。
被这样的男人爱上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只可惜,雁绯苓终究是无法回应这份感情。
谁让她,根本就不是他爱的那个人呢?
雁绯苓不再避重就轻,也不再从感情方面去劝说。
而是语重心长的,用事实和未来劝说道:“殷策,你是个好人,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你明明背负深仇大恨也未曾扭曲了本性,你有才华,有学识,这样的你本该在朝堂之上发挥你的本事,去造福于民,光宗耀祖,而不是在一段没有机会的感情中沉迷。”
雁绯苓把公孙策(殷策)给夸了一通,
夸得雁绯苓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夸张了。
但是她说的也的确是实话,只是她过去从来没有这么真实的说过类似的话罢了。
这样的话,听得公孙策(殷策)就算明明压抑,但也舒坦了不少。
他苦笑着对雁绯苓说:“这是你的真心话?”
自然是真心话。
但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雁绯苓便继续劝说,或者说继续给公孙策(殷策)灌心灵鸡汤:“我想,你说的那个女人既然爱上了她的夫君,那就是真的爱上了。既然她已经爱上了别人,一个变了心的女人,或者是从未爱过你的女人,你又何必执着?”
其实雁绯苓本想直接说从未爱过的,毕竟她就是真的没有爱过。
但却觉得从未爱过什么的,更加显得公孙策(殷策)一厢情愿,不如就勉为其难的加上一句变了心的女人,至少显得残忍些,也许还会让公孙策(殷策)想通的更快一些。
但是,执着这个词,总是能引人深思的。
雁绯苓劝说公孙策(殷策)不要执着,这何尝又不是雁绯苓的一种执着?
单单对于执着,对于爱慕。
公孙策(殷策)苦笑道:“何必执着?那我的执着又算什么?”
就在这一刻,公孙策(殷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问雁绯苓还是在问自己。
当那些美好的期待和爱摊牌来说的时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那么的可笑,看起来又是那么的耽误时间。
但爱情本就是个说不明白的事情,更是个可以让人耽误一辈子的事情。
执着也好,爱情也罢,又哪里是说得清楚的。
可这一刻,雁绯苓觉得自己也许是劝动了公孙策(殷策),只是他一时之间还难以释怀而已。
最主要的是,就算她没有劝动,也必须当作劝动了。
而这个话题也过于微妙,现在要做的,不是继续劝说,而是应该换一个话题,至少不要忘记来的时候的目的,这些本就不该存在的情感问题,本就该随风而逝,不该被提及。
想明白了之后,雁绯苓便故作俏皮的对公孙策(殷策)说:“你放心,本宫不会把长乐郡主指婚给你,但若是有一天你喜欢上一个女子,若是本宫有机会给你做主,定然让你抱得美人归。”
雁绯苓那故作轻松搞怪的样子让公孙策(殷策)很无奈,就算他因为雁绯苓那过于决绝知道这份感情不可能而不得不醒悟的话。
这个时候也只能选择苦中作乐了:“假如我喜欢上的别的女子也不喜欢我呢?”
这的确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毕竟强取豪夺是不成的。
假如雁绯苓支持他强取豪夺一个未来可能会喜欢的女子,万一公孙策(殷策)一个没想明白,打算对她强取豪夺可咋办呢?
所以,雁绯苓也只能拼命的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尴尬,故作轻松的对公孙策(殷策)说:“你该对自己自信一点,毕竟不是
所有的女人都和你原本喜欢的那个女人那般,错过了你。”
雁绯苓就算装的再怎么轻松,但是公孙策(殷策)仍是能看出她的紧张。
而正是因为雁绯苓那真实的无法掩饰的紧张,也让公孙策(殷策)知道,雁绯苓对他是真的没有感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君既无心我便休,这句话是用来形容女子的。
但有的时候也可以用来形容男人的心,比如说,公孙策(殷策)的心。
所以他也不想再继续为难雁绯苓,继续让雁绯苓在这件事里尴尬着。
公孙策(殷策)也觉得现在也有必要换个话题,想到刚刚引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起因,本就很聪明的公孙策(殷策)突然就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