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雁绯苓对白箫寒身上发生的事情多么好奇其实也是没有的。
她自己都足够麻烦了,哪里还有心情去好奇别人的事情呢?
最主要的是,长久以来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让她明白什么叫做好奇心害死猫,导致那些不会害死猫的好奇,她都没有了。
但是现在她却必须做出对白箫寒的事情好奇的样子。
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让白箫寒不去一直问她的事情,她实在是不想把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出来污染白箫寒的耳朵。
是的,污染。
对于雁绯苓来说,白箫寒这种行走江湖的第一剑客,那就是没有染尘的仙,她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给白箫寒听的。
白箫寒只需要练剑就足够了,那些乌漆嘛黑的事情,说了,就是污染了白箫寒的耳朵。
毕竟在雁绯苓的心里,白箫寒这样的人就是另一个西门吹雪,人生里只要有剑就足够了,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根本不需要他知道。
虽然不知道白箫寒是否理解雁绯苓的深意,但他还是选择了配合雁绯苓的谈话。
他看着雁绯苓,也喝了一口酒,随后道:“我寻你不得,回到山上之后专研剑术……你虽然不懂剑,但是你似乎比我这个练剑的更加懂得剑道,当初你对我所说的很多话,都让我颇有感慨,回到山上清修之后,剑术也精进了不少,这还多亏了你。”
雁绯苓虽然知道自己当
初对白箫寒说的那些‘西门吹雪的剑’‘叶孤城的剑’‘孤独九剑’等等的东西多少会给白箫寒带来一些影响,但是却没想到……这些东西对白箫寒来说,似乎还有不小的作用?
这让雁绯苓发自内心的感慨穿越者身份的牛逼,以及古龙大神,金庸大神不管在什么时代都是大神的存在。
但是雁绯苓可不希望白箫寒误解自己是个多么有思想的人从而对自己产生什么奇怪的感情。
倒不是说雁绯苓多么的自负,多自恋,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喜欢她什么的那种弱智的心里。
归根结底,很多东西其实就是人之常情,或者说,要是真的看不出来什么,那不是情商低,反而是装腔作势了。
试问谁会无缘无故帮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各种事情?
若说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所谓的义气,未免就有些自欺欺人了。
最主要的是雁绯苓之前还经历了殷策的事情,让雁绯苓很担心自己奇奇怪怪的变成什么女主的体质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所以,她更加不希望自己在白箫寒的心里是什么特殊的存在。
就算是特殊,也最多特殊成是因为公主身份,有幸比其他人多看一些东西……仅此而已。
于是,雁绯苓连忙很是谦虚的对白箫寒说:“白大哥你可别误会,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我不过也是拾人牙慧罢了,我不懂武功更不懂剑术,那些剑谱剑诀
我也看不懂,不过……我到底是认识字,一些道理倒是还是看的明白,我说给你听,也是你有天分才悟的出东西,换个没有天分的,这辈子也不会搞清楚什么的。”
雁绯苓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希望白箫寒千万别因为这件事感激自己,同时表示一切都是白箫寒自己的本事,和她雁绯苓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点一点的关系都没有。
也许是因为喝醉的原因,雁绯苓眨着眼睛,看起来倒是有些不加掩饰的可爱。
不过雁绯苓的态度也是那么的诚恳,诚恳的白箫寒都有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你这话说的,倒是你除了说几句话什么都没有帮助我,倒是把我对你的感激给说没了。”
一听白箫寒说把感激给说没了,雁绯苓就更加的激动了。
越发真挚的对白箫寒说:“你是天下第一剑客,这世界上谁能比你对剑更加了解?您对我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激本就不应该存在的,就白大哥的天分来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小道理,早晚有一天自己也会悟出来而已。”
人总是很奇怪的,要是雁绯苓一直拍着自己的胸脯得意洋洋的说自己多么的有本事,多么的厉害之类的,白箫寒也许还会觉得雁绯苓这个人很不客气,是个不谦虚的。
而不谦虚的存在,总是让人没有什么好感的。
就算是有好感,太不谦虚,那好感度也是会降低的。
但雁绯苓偏偏一直在谦
虚,一直谦虚说都是白箫寒自己的功劳,反倒是让白箫寒觉得雁绯苓和原来一样,都是个不肯居功,挟恩图报很靠谱的存在。
所以,白箫寒便很认真的对雁绯苓说:“但是我师父却说,我若是靠自己,怕是要等个十年二十年看破红尘才参悟得透。”
雁绯苓这次的重点可不是自己那些提议到底多么的重要了。
雁绯苓的重点的完全放在了另一件事上:“白大哥居然还有师父?”
白箫寒被雁绯苓的话给问得一愣,失笑道:“不然你以为我生来就是会武功的?”
雁绯苓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年纪轻轻就是天下第一剑客,我还真就以为你生来就会武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