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亲王来了一趟明明说是来质问雁绯苓为何给雁逸胜指了这么个婚事的,但是却被雁绯苓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各种话给这样挤兑,挤兑了也就算了偏偏无法反驳,对于豫亲王来说真是非常的难受,对待自己一直都看好的嫡子豫亲王世子雁逸胜,也多少产生了一些不满。
毕竟,因为自己儿子没把事情说清楚隐藏了一部分事实,害得他没有弄清楚全部情况就来皇宫里算账,害得他一把年纪一个亲王还被一个小辈这样指责心里肯定是非常的难受了。
难受还偏偏就得受着,谁让他不占理呢?
于是,雁绯苓松口让他可以离开,他也不管理由是不是去准备婚事儿,便逃一样的离开了。
当然,他没有忘记毕恭毕敬的说上一句:“……臣,告退。”
雁绯苓瞧着豫亲王气势汹汹的来,无可奈何的走似乎也没有什么波动。
她一直都是面带笑意面带笑容的,但是她那笑容可没到达眼底,眼中似乎还有些许疲惫。
雁绯苓这个女人,就算被这个世界影响的不再向一开始那么纯善,可做着可以说是坏事的行为的时候,还是多少会有一些不适应,纵然是别人先害她的,她只是在自我保
护而已。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北冥国使者韩鄂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当即便对雁绯苓竖起了大拇指:“皇后娘娘好生厉害,几句话就说的那豫亲王俯首称臣,不敢再多多辩解一句。”
雁绯苓听到皇后娘娘四个字先是皱了下眉头,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板着脸警告道:“本公主既然让你在这里看这一幕,你就该知道本公主不是个好相与的,逼着本公主去做本公主不愿意做的事情,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北冥国使者韩鄂其实冷汗都下来了,但是作为一个心理素质很高的存在,他只能一边着急痕迹的擦去额角的汗水,一边装作轻松又无奈的样子对雁绯苓说:“假如可以,臣也不想惹皇后娘娘生气,但是这都是陛下的命令,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眼看着北冥国使者韩鄂一副委屈的样子,雁绯苓却丝毫没有心软。
她可没有忘记当初这个韩鄂来到南雁国在朝堂上当着大臣门的面说的那些话让自己当时多么为难多么下不来台……若不是他冒出来说这些,豫亲王他们哪里有机会在外面传播什么流言,她又何必至于报复
……
所以她没有对韩鄂产生一丝一毫的同情不说,甚至还想让这个韩鄂和她的主子感受下自己感受到的。
于是,雁绯苓嗤笑一声,不屑的开口道:“奉命行事?好一个奉命行事,那你去转告唐惊屿,想要求亲?可以,带上诚意,让他本人来求亲。”
北冥国使臣韩鄂被雁绯苓提出的条件给惊呆了,当时便连忙试图辩解道:“公主您明明知道陛下现在的情况是不能来南雁国的。”
雁绯苓就像完全感受不到北冥国使臣的为难一样,而是理直气壮的反问道:“你这话说的,难道你陛下不知道本公主现在是不能离开南雁国的?”
北冥国使者韩鄂是被雁绯苓怼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这个问题必须交给陛下亲自决定了。
于是,北冥国使者韩鄂只能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对雁绯苓近乎哀怨的抱怨道:“你们夫妻吵架,咱们小鬼跟着倒霉……臣这就修书一封给陛下送去,看看陛下是如何答复的。”
就这样,北冥国使者韩鄂在豫亲王被怼走之后,也被怼走了。
把两个人都怼走之后,雁绯苓本以为自己会产生什么快乐的感觉,
但事实证明,她只是觉得身心都越发疲惫了起来。
这种周围的人都是敌人,哪个人都要提防的日子对于雁绯苓来说实在是有些痛苦。
就算早就有这种身陷漩涡的觉悟,但人的承受能力都是有限度的。
至少现在的雁绯苓就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至少这一刻自己就有一些承受不了了。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是却似乎无法改变什么。
她现在所希望的,就是苗疆蛊师能快点把雁逸轩给治好,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管是和唐惊屿回家也好,还是找个地方自己生活也好,她是真的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的。
这样的生活让雁绯苓觉得痛苦不堪。
皇宫就算在豪华仍是让雁绯苓觉得窒息的无法喘息。
她当初在北冥国的时候也在皇宫,除了偶尔会被柳飘飘碍眼,生活可以说是无比舒心。
唐惊屿把一切都打点好了,作为一个皇宫她不需要宫斗,不需要算计也不需要勾心斗角,只要快乐开心就可以了。
那时候雁绯苓还觉得唐惊屿这样做很不好,容易把自己变成一个不会自己处理事情的寄生虫。
当时还阴谋论过唐惊屿这样做
是不是想要折断自己的翅膀,逼着自己留在他身边什么的,而去故意唱反调一样,去专研一些唐惊屿本不想让她做的事情……
那时候唐惊屿只是笑着说雁绯苓开心就好。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