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殷策(公孙策),不应该说是把殷策(公孙策)一个人丢在那里之后,雁绯苓几经思索,还是决定在去见一次苗疆蛊师。
而苗疆蛊师看到雁绯苓的到来也是很欣喜。
或者是因为在这个皇宫里因为苗疆蛊师这个身份总是被惧怕的,苗疆蛊师对于雁绯苓这个乐意和自己说说话的人,还是很喜欢的。
也许因为他们都是这个诺大的皇宫中的一个……异类。
请安之后见雁绯苓一直不说话,只是双眼没有焦距的站在那里发呆,搞得苗疆蛊师倒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很是无所适从了。
苗疆蛊师有些受不得这样的气氛,又想着自己也没有做什么事儿来惹这位嫡长公主不开心不高兴,便壮着胆子主动打开了话头:“公主,又来看皇上啊。”
“嗯。”雁绯苓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似乎只是在证明自己听到了,一点做出别的反应的意思都没有。
对此,苗疆蛊师也只能咬着牙继续没话找话:“皇上恢复的不错,估摸着十五日之内绝对可以醒过来。”
十五日。
可比之前的少则十天多则一月要靠谱的多了。
这句话也让雁绯苓把目光转移到了苗疆蛊师身上,并且淡淡的说:“本公主是信得过你的。”
既然能被信任,那就确定不是冲着自己发脾气了——这样想着,苗疆蛊师就把雁绯苓的情绪不对,理解成受了朝臣的气了。
但是他只是个蛊师,连太医都不是,朝政上的
事儿自然是容不得他插嘴的。
所以他也只能干巴巴的说:“承蒙公主厚爱。”
可有句话就是世事难料,粗浅的可以理解为有的时候以为这件事和自己没关系了,但是却偏生和自己有关系了。
这不,苗疆蛊师就好不容易确定雁绯苓这位嫡长公主状态不对和自己没关系了,雁绯苓反而,就真的是因为这苗疆蛊师而不对劲了。
这不,雁绯苓就突然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苗疆蛊师:“只是本公主不是很明白一件事。”
苗疆蛊师也是个懂得查验观察的,所以雁绯苓的表情让他觉得有些怪异和不安的同时,也只能规规矩矩的说:“公主请讲。”
也许是觉得自己晾着苗疆蛊师的时间足够久了,所以雁绯苓这次也没有卖关子,而是不加掩饰自己的迷茫直言问道:“你乃是苗疆的继承人,为何不在苗疆呆着,反而来到了南雁国?”
苗疆蛊师大惊,没想到自己苦苦隐瞒的秘密居然就这样被雁绯苓给发现了。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或者是否定一下,但是看着雁绯苓那双能把人给看透的眼睛之后,苗疆蛊师发现自己是说不出什么狡辩的话了,只能干巴巴的问道:“公主都……知道了?”
雁绯苓轻轻的点了点头,态度很平静也很温柔,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样子。
本质上还是因为这位苗疆蛊师掌握着雁逸轩的性命,雁绯苓是不愿意在雁逸轩还没有康复的时候发
作唯一一个能救他的人的。
但是雁绯苓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不久了,而且她也不能确定自己离开之后苗疆蛊师会不会做什么手段。
所以她必须在这个时候把话说清楚,甚至是把话说清楚之后,还得让这个苗疆蛊师心甘情愿的为雁逸轩治疗。
这无疑是个很艰难的事情,但还是个不得不做的事情。
某种意义上来说,搞定这个苗疆蛊师,可比搞定殷策(公孙策)偶尔会突发的恋爱脑麻烦多了。
所以雁绯苓只是温温柔柔的笑着,并且尽可能的让苗疆蛊师不要那么戒备的同时说:“嗯……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毕竟南雁国和苗疆也没有什么纠纷,所以本公主也只是单纯好奇罢了。”
单纯好奇而不是因为他隐瞒身份想要发作。
雁绯苓的态度也表现的很清楚了。
苗疆蛊师也不是听不懂,所以本来还略微有些戒备的他,也放松了下来,同时也在琢摸着要不要选择性的和雁绯苓说实话。
毕竟说起他一开始真正的目的,现在也许是个说实话的机会。
这样想着,苗疆蛊师干脆就斟酌着言语,对雁绯苓解释说“其实臣这次出来,是为了找回苗疆丢失的东西。”
“苗疆丢失的东西?”雁绯苓眨了眨眼睛,总觉得苗疆蛊师说的话,似乎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而苗疆蛊师也看出了雁绯苓全然的疑惑,倒是觉得这位嫡长公主有趣的很,明明什么都还不清楚就敢直接捅出来,
也不知道该说她大胆还是她相信自己了。
想到可能是因为相信才会这样直接问出来,苗疆蛊师反而没有被逼问的尴尬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说出的话也更加仔细了起来:“曾经北冥国主从苗疆带走了一样宝贝,这个东西是苗疆的命脉,是不能丢的,苗疆世世代代的大祭司都在寻找这个宝贝,而作为下一任继承人之一的我,也不例外。”
雁绯苓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因为她其实现在已经多少猜出来苗疆蛊师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了。
因为她曾经听过一个类似的故事,只是角度完全不同……
一个属于唐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