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惊屿来到这北冥国的边关驻守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的事情。
可以说是在雁绯苓假借祈福的名头离开北冥国之后,唐惊屿就来边关驻守了。
想来,唐惊屿若不是现在当着皇帝,估计连边关都不想呆,早就直接跑到南雁国去抓雁绯苓回家了。
那些如同孙丞相,王军师等等跟着唐惊屿一路走过来的老臣们,也不是没有动过让唐惊屿回京的想法,但是唐惊屿不愿意,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毕竟唐惊屿是个皇帝,就算那些老臣再怎么被尊重,也只是臣子。
所以这些老臣们心里是不是有些暗恨雁绯苓,这个做出皇后不该做的事情的女人,就是个未知数了。
但是就算暗恨也好不满也,怎么不服也好,唐惊屿的心就在雁绯苓这里,不离不弃。
所以,他们这群老臣能做的也就是在朝廷里有什么事都会把奏折送到边关的军营里让唐惊屿来处理。
唐惊屿其实也知道自己一直留在这里不好。
但是他也知道若是走了也许就更没有机会了。
毕竟他都已经放出那样威胁的话雁绯苓还是迟迟不给答复,这就让他足够气闷,也足够他了解情况了。
所谓的了解情况,是知道雁绯苓是实在没办法回来,才会不回来的。
气闷的就是他明知道雁绯苓这样做是在拖延时间还无法把她如何,谁让他爱她,实在是不想做出可能会伤了夫妻情分的事情呢?
现在
唐惊屿所想的,也就是把雁绯苓接回来之后,把她丢在床上这样那样的折磨一番,却万万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这也多亏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算是经营的不错,就算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还是爱着彼此。
但就算想的在通透,唐惊屿仍是心焦的,是着急的。
所以在焦急等待的过程中,唐惊屿一直希望能出点什么事儿或者出现什么变故来打破这种智能等待的沉默。
而今日之事让他产生了他就是在等待这个时机的感觉,所以才会完全不调查那满身是血的人的身份,就直接让军医救助了。
而事实证明,唐惊屿的直觉是没有错的。
过了一会儿,那官员拿着一个托盘走到了唐惊屿面前:“启禀陛下,这人身上有一个令牌还有一封书信。”
唐惊屿一听是书信,就觉得这件事也许真的没有那么简单的同时也本能的兴奋起来,便道:“拿过来给朕看看。”
“是。”官员领命,便把托盘里放着的两个东西,呈给了唐惊屿。
唐惊屿一看这令牌整个人都不好了,若有所思的说:“这令牌,似乎是南雁国的令牌……难道说……是绯苓派来的?”
说着,唐惊屿也不管这信是不是给自己的,便毫不客气的拆开了这封信。
这信一拆开,唐惊屿一看,还真的是写给自己的……
信中写道——
夫君如晤(夫君看到信就像是看到我一样):
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妾与夫
君如今却不知几秋未见。
(古人说,一日不见就像经过了三个秋天为曾见过,而我和夫君这么多日没见,却已经不知道是过了多少个秋季了。)
当日离开实属难言之隐,不得已而为之。
(当初离开也的确是有难言之隐,是不得不去这样做,而非心里真的想要离开。)
南雁有难,妾身为嫡长公主,自是不能袖手旁观。
(南雁国有难,我作为南雁国的嫡长公主,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
但妾更知道,夫君乃邻国君主,自以本国利益优先,不敢随意妄提要求,只能连夜离开赶回母国,为之解忧。
(而我也知道,夫君是北冥国的皇帝,凡事肯定是要先想着北冥国的,我不敢仗着夫君的宠爱就随意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但又不能放着南雁国不管,所以也只能连夜离开北冥国,孤身去南雁国,帮助南雁国解除麻烦。)
一路坎坷,受尽折磨。
(这一路上我遇到了不少的麻烦,也受了很多的折磨。)
无时无刻不再思念君之爱护,但情况如此,时事如此,不得随意离开,只能强行支撑。
(在受折磨的时候,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夫君您对我的爱护和保护,但就算我再怎么想念您,想到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忍耐着一切的不堪而支撑着现在的南雁国的事情。)
如今已解决大半部分之事,本想和夫君团圆,求得夫君谅解。
(还好事情已经被我解决了一大半,也算
是到了可以和夫君团圆,求夫君谅解我的时候。)
奈何西琅插手,雁三丰亦同东华合作妄图改朝换代,自立为王。
(可是谁知道西琅国却在这个时候插手这件事,雁三丰更是和东华国合作想要颠覆南雁国,当南雁国的皇帝。)
此时南雁国腹背受敌,苦不堪言。
(现在的南雁国外忧内患,情况已是比之前还要艰难。)
妾亦是受尽委屈,只能苦苦支撑。
(我就算受尽委屈也只能支撑着,因为我若是倒下了,那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