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巫族老者的讲述,就算是再不明白的事情,现在也明白的清清楚楚了。
原来,这人皮残页地图根本就不是什么藏宝图,而是巫王给巫族人一个回到家乡的地图而已。
的确是从大祭司身上割下来的,也的确是苗疆蛊师说的那样,是因为大祭司犯了错才会被割下人皮。
但是很明显,作为苗疆蛊师,他对这件事的真相了解的还是不够全面。
因为通过巫族老者的话可以判断出,这藏宝图却不是什么特意刺的,而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作为大祭司身上就会有的,也的确算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不过雁绯苓更加想不清楚的是,在巫族人也就是现在的苗疆人手里放的好好的一张人皮图怎么就变成了四份……而且每个国家和拿到的人都把这人皮残页当宝贝。
但是为何会变成四份而且分别留在四个强大的国家这还真是个未知的事情。
东华国更是利用海市蜃楼来隐藏这人皮图残页……
结果一切的一切居然都是为了一场人祸?
这件事实在是太微妙了。
雁绯苓一会儿阴谋论是不是有人知道真相故意陷害,一会儿又觉得一切也许都是巧合……
不过在思考这件事的时候,雁绯苓发现了一个不是重点的重点。
她奇怪的看了巫族老者一眼,略带不解的问道:“那你们呢,你们为什么没有跟着离开?”
是了,不是说当初的巫族人都离开了这里,但是为何会有一家子人自称巫族的守护者?
而
巫族老者也没有让雁绯苓失望,他并未产生被质疑的愤怒,反而心平气和的回答道:“我们本就是巫族皇陵的守护者,当初是,之后自然也是的。”
巫族老者很平静,在这个山里守护不能离开似乎没有勾起他一丝一毫的怨怼和不满。
而雁绯苓也终于发现了一个不是重点的重点,那就是这位巫族老者实在是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一点,自己明明没有表露身份,而巫族老者明显也不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怎么就什么都和自己说了呢?
比较谨慎的雁绯苓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在戒备的同时干脆就直接挑明了自己的疑惑:“……你为何愿意同我说这么多。”
雁绯苓本以为自己这么说,怎么都会惹到不好的事情。
但是巫族老者却用一种带着亲情的目光看向雁绯苓随后慢条斯理的说:“能找到这里还对巫族的过去那么好奇的人,只能是当初逃走的那些巫族人,你既然想知道先祖的事情,老朽又怎么会不告诉你呢。”
这个回答倒是雁绯苓意想不到的。
她也不是没见到过苗疆人,她觉得自己和苗疆人一点都不像,怎么就能被当作从巫族离开,现在坐落于苗疆的人呢?
到底是这个巫族老者眼神不好,还是他故意认错的呢?
最可恶的是此时的雁绯苓根本就不敢去试探真假,雁绯苓的直觉告诉她,现在否定也许会带来什么可怕的结果也说不定。
于是,雁绯苓也没否定这位巫族的老
者的猜测,而是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当初的巫族人?”
你怎么知道这五个字,和你猜错了根本就是两个意思。
所以说,雁绯苓这样一说,虽然没有承认也没有拒绝,但是听这话的意思,就是某种意义上的默认了。
而默认的,自然是她被巫族老者当做过去巫族人的后人现在的苗疆人这件事了。
而见雁绯苓这样默认了,本来还只是猜测的巫族老者当时就笑了,然后理直气壮的说:“巫族人与蛊毒为伴,普通的毒药无法伤害分毫,而你刚刚喝了毒酒还一点事儿都没有,老朽自是判定你一定是巫族人的后代。”
雁绯苓一惊,看向自己刚刚用的杯子也是心有余悸。
刚刚还对自己笑的那么和蔼,结果现在告诉她其实早就下毒了?
若不是她当初和唐惊屿掉下山崖的时候喝了百宝蟒蛇的血变成了百毒不侵的存在,现在指不定就怎么样了。
雁绯苓又看了叶止戈一眼,发现叶止戈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但是想到自己早先就给他吃过太医无情的解毒丸,也就暂时松了口气,打算将计就计然后趁着没人的时候给叶止戈喝自己的血解毒……
她其实也不是想骗人,实在是这巫族的老者看起来就是个心狠手辣的,要是否定了说不定会被如何对待,还不如干脆就装个自己人暂时来保命……
但是该演的还是要演的。
这不,雁绯苓就做出后怕的表情,同时指着
那巫族老者就很不客气的说:“什么……居然有毒!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我真的只是个普通的采药人,会被你们活活毒死的!”
巫族老者显然是完全没有抓到雁绯苓指责他的点——残害无辜人。
反而理直气壮的说:“不是巫族人,那人的性命又与我何干呢!”
好一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明明大家都是人,怎么就能因为种族不同这样害人呢?
雁绯苓越想越气,也不管现在是什么状态,便怒道:“简直就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