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什么都是人紧张的时候会产生的一些强行放松自己的本能。
事实上,一切的一切根本就容不得轻松。
这不,当叶止戈和易容成甲子的唐惊屿一起从一群丧尸的威胁中跳上来,并且关闭了那道门之后,他们两个都气喘吁吁的,显然累得不行。
雁绯苓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像个球一样被丢来丢去的了,而是很紧张的站起身担心的问道:“你们两个有没有被那些东西伤到?”
因为根据雁绯苓的常识来说,被丧尸伤到是要变成丧尸的。
此时此刻雁绯苓的担心是不加掩饰的。
唐惊屿想,假如自己现在不是假扮成了什么甲子,一定会抱着她好好安慰她,让她不要那么害怕,告诉她相公威武着呢,不是几个不是人的东西可以伤害到的。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还在假扮着甲子,而且在现在的情况下更是绝对不能暴露的。
于是,唐惊屿只能规规矩矩的用清冷的嗓音说了两个字:“未曾。”
而叶止戈本就不知道唐惊屿的身份,也不觉得唐惊屿这么回答有什么奇怪的,他只是故作轻松对雁绯苓摆了摆手:“无妨,那几个东西是伤不到本少爷的。”
这边问完受伤与否的问题之后,一直被他的护卫所保护的西琅国主冷雄站了出来。
他用一种危险的眼神看向假扮成甲子的唐惊屿,冷冷道:“你可知罪?”
雁绯苓心道一声不好,这唐惊屿现在假扮的还是西琅国主冷雄的护卫甲
子。
而作为护卫的本责就是随时保护好自己的主人,而唐惊屿之前为了自己不只是没有贴身保护自己的‘主人’西琅国主冷雄不说,还为了自己这个人跟着跳入了机关……
雁绯苓可不想唐惊屿因为自己被冷雄给责罚了。
这不只是对唐惊屿的侮辱,也是对雁绯苓的一种侮辱。
于是,在唐惊屿恭敬的说着属下知罪的同时,雁绯苓恼怒的撤了唐惊屿假扮的甲子一把,然后对西琅国主冷雄说:“西琅国主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知罪?他救本公主是罪?还是说,您西琅国主本来的目的就是让本公主死在这里?”
雁绯苓的话可以说是非常的咄咄逼人了。
西琅国主冷雄一时之间被雁绯苓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映了。
想他堂堂西琅国主居然被一个女子逼问的说出不话来,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个比较新鲜的经历。
不过现在可不是去说这种经历多么新鲜的时候,重点是……西琅国主觉得自己被误会了。
的确,甲子救雁绯苓不算罪过。
于公,雁绯苓虽然不是巫族人,但是疑似有巫族的血统,想要弄清楚这里的秘密,雁绯苓的存在是必须的。
于私,西琅国主对雁绯苓还有兴趣,也是万万不想雁绯苓就这么死掉的。
所以说,西琅国主刚刚说的所谓的罪过,指的并非是‘甲子’救了雁绯苓这件事,而是‘甲子’不该自己擅自出手相救而是应该等待西琅国主冷雄这个做
主子的吩咐了之后才该出手,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西琅国主冷雄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同雁绯苓说比较好。
毕竟他对雁绯苓还是有些许好感的,到底还是不想说了什么冷言冷语的话,惹了雁绯苓更加厌恶他。
若是之前还不会忌惮雁绯苓的感受,但是当雁绯苓从机关处掉下去之后,冷雄当时心都漏了一拍。
他很清楚自己是想让雁绯苓好好的,想让雁绯苓好好活着。
所以他自然也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说什么惹了雁绯苓不悦的话,凭白让两个人本就糟糕的关系变得更加糟糕了。
想来,若是雁绯苓现在知道西琅国主的想法,一定会感慨自己的人设真是越来越玛丽苏女主了。
不过雁绯苓是绝对不会想到的,因为刚刚八层下九层,和拿疑似玉玺的盒子的时候,西琅国主冷雄可丝毫没有展现出担心雁绯苓会丢了性命的样子,而是担心自己丢了性命让雁绯苓和叶止戈打头阵呢。
不过嘛,就算西琅国主冷雄被雁绯苓搞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却不代表其他人也会放任自家主子被一个小女子给堵得说不出话来——就算这个所谓的小女子是南雁国的嫡长公主,身份比起他们主子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不,西琅国主冷雄的那个心腹便在一旁开口道:“公主误会了,主子可不是因为甲子救人而怪罪,而是甲子擅自行动……作为一个护卫是万万不该的。”
这不,锅又被丢到了‘甲子’那里。
雁绯苓有些气恼
,好不容易把这件事给说的过去了,这个人又来没事儿找事儿了。
而西琅国主冷雄也没有制止,就能看出这个人说的话就是西琅国主冷雄自己的意思了。
而扮做‘甲子’的唐惊屿在这个时候也是不慌不忙,却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刚刚一时情急,实在是想到主子对公主十分在意,再加上公主对主子还有大用处……”
看着唐惊屿这个样子,雁绯苓有些心酸。
就算知道他是假扮的一个护卫,不得不这样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