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惊屿踹门而入宣誓主权并且对此展现出了百分百的气愤之时,雁绯苓莫名其妙产生了一种自己被捉奸的错觉。
明明自己清白的不得了,还是个受害者,现在怎么搞得反而像是自己对不起唐惊屿一样?
大概是因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的。雁绯苓觉得这个场景的确是让人容易误会的。
换位思考一下,若是雁绯苓在和唐惊屿赌气的时候,听到一个女人和唐惊屿说愿意带唐惊屿离开,雁绯苓自问自己是受不了,估计是会气炸的。
所以就算雁绯苓知道自己明明很清白,还是产生了一种被抓奸的错觉……虽然她很清楚自己和白箫寒之间清白的不行。
不过万幸的是唐惊屿没有因为愤怒而失去分寸责备雁绯苓,他针对的对象只有白箫寒。
也不能怪唐惊屿不顾兄弟情,昨天晚上还和自己饮酒忆当年的兄弟今儿要拐走自己的老婆,估摸着,是个男人都无法忍耐这样的事情,唐惊屿没有直接动手就打已经证明他比较有涵养了。
唐惊屿怒气冲冲,白箫寒却并未因为这种状态而觉得理亏,他对唐惊屿的愤怒并不比唐惊屿对他的愤怒少。
面对着唐惊屿的愤怒和责问,白箫寒冷声道:“白某并非要带别人的妻子离开,而是要带着白某自己受了委屈的朋友离开。”
白箫寒说的那叫一个有理有据,直接就把‘朋友妻不客气’这样的行为说成了为自己的朋友出气。
而雁绯苓也不希望唐惊屿和白
箫寒因为这件事闹大,不只是因为闹大了对谁都不好看,也是雁绯苓不希望白箫寒再牵扯进去自己和唐惊屿之间那点事儿了。
不管如何,这都是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一而再的让白箫寒出头。
虽然白箫寒可能非常想要为了雁绯苓出头就是了。
而唐惊屿哪里会因为白箫寒一句以朋友的角度出头就把这件事揭过去,论打嘴仗,唐惊屿自觉自己还没输过。
于是他冷着脸,很是不悦的讽刺道:“但白兄可别忘了,你口中那个受了委屈的朋友是朕的妻子!你昨日还同朕把酒言欢,今日就要带走朕的妻子算什么英雄豪杰?”
一口一个白兄,却完全没把白箫寒当兄弟,不然也不会说白箫寒这个当世第一剑客不是英雄了。
但也怪不得唐惊屿说话难听,任凭哪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兄弟要带走自己的老婆,都会觉得绿云遮眼,是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的。
眼看着唐惊屿越说越来劲儿,雁绯苓有些怕他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
便抢在唐惊屿再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之前,抢话道:“皇上不用这般咄咄逼人,他只是担心我过的不好罢了,而本宫也的确不争气,偏偏让他看到本宫过的不好的样子。”
雁绯苓本是想要让这件事不要变得那么极端伤了和气,奈何心里有怨气,分明是为了白箫寒解释清白的话,说的反倒带着哀怨,像是控诉,听得唐惊屿和白箫寒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尤其是唐惊屿,他很
清楚自己做错了事伤了雁绯苓的心,但是被这样提及,还是产生了一种被打脸的感觉。
所以他并未立刻去安慰雁绯苓什么的,而是倔强的梗着脖子宣告道:“不管你过得好不好,你都是朕的妻子,不是任何人可以窥视的。”
窥视两字用的微妙,让白箫寒的行为变得尴尬,也让试图让这件事平复下去的雁绯苓猛的升了一股怒气。
唐惊屿的意思虽然是对自己在意,但表现出来的样子,却好像有人惦记她雁绯苓,她雁绯苓就会和人走一样。
但白箫寒在这里,雁绯苓也知道不是吵架的时候。
因为一旦吵起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于是她冷着脸道:“他没有窥视我,只是看着以往的情谊,不忍心让我在后宫里蹉跎一生罢了。”
可显然,雁绯苓的辩驳并没有什么作用不说,反而越发的触怒了唐惊屿。
唐惊屿的火气蹭的一下冒起来:“以往的情谊?你们之间有什么情谊?便是你们相识,都是因为朕拜托他照顾你!”
这次不等雁绯苓说话,白箫寒却主动开口道:“你可别忘了,当初我亲口对你说,若是有朝一日你待她不好,我会亲自把她带走,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吗?”
雁绯苓有些惊讶,毕竟她还真的不知道他们之间居然还有过这样的交流,还是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
也就在雁绯苓怔住的一瞬间,白箫寒和唐惊屿之间的火药味越发的严重了。
毕竟雁绯苓在
说话的话,唐惊屿多少还会顾及点。
若是白箫寒说话,那唐惊屿可就全然不会有顾及了。
但偏偏白箫寒的回答让唐惊屿无法直接愤怒呵斥再找机会动手,也只能带着一股子不满辩解道:“朕没有待她不好,朕一直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而白箫寒既然发言就不会被唐惊屿一句话说服,他很平静的看着不忿的唐惊屿,一字一顿道:“但是你却让她伤心了。”
唐惊屿其实是非常生气的,但是偏偏无法说出反驳的话,毕竟就像白箫寒指控的那样,他是真的让雁绯苓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