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易锦以前的尿性来看,估计一会就得发过来煞笔两个字,慕白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回信。
真琢磨着要不要给他去个电话的时候,司机阿姨转过头笑眯眯的说:“帅哥,到啦!”
下了车慕白才想起来自己着急赶过来两手空空什么都没买,好的是医院附近商店一应俱全,抬眼一看活人的死人的礼物都有卖的。
左手一箱牛奶右手一个果篮,胳膊里夹着一束花直奔住院部,一进病房就看到冬姨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冬姨的儿子看见慕白过来了,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说道:“哥,你来了?”说罢起身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我说我这没啥事,你咋还过来了呢?”冬姨扶着床想坐起来,慕白急忙把枕头垫在她身后。
“瞅你这脸色(shai)都不好,到底咋回事啊。”慕白一边说一边打开果篮,果不其然。外面一圈水果瞧着光鲜亮丽挺好看的,里面的水果都蔫了吧唧的。
冬姨跟着看了眼果篮,皱着眉头不悦的说:“来就来带这干啥,糟蹋钱,里面水果还不好吃。”
“妈,这不是哥一片心意嘛。”小冬凑了过去从果篮里挑出两个苹果说道“我去给你俩洗一洗。”
看着小冬出了屋,慕白说要去厕所也跟着溜了出去,走到门口一把拉住他小声的问道:“到底咋地了?”
慕白刚说完话,刚才还笑嘻嘻的小冬眼眶红了一圈,支支吾吾的说:“我妈不让我说,怕你担心。”
“这不是瞎扯淡么?她不说我不得更担心了。我怎么说也是她带大的,出事了我能不操心么?”慕白又急又气,看小冬还是不肯说便拉着他往医生办公室去。
小冬和慕白自小一起长大的,深知慕白脾气,看这样是真的生气。急忙一把拉住他小声的说:“医生检查出来说是乳腺癌。”
慕白愣了三秒后着急的问道:“到什么阶段了,不对……是早期还是晚期?”
“结果明天才出来。”小冬捏紧手里的苹果,低着头不敢看慕白,肩膀微微颤抖着。
看着小冬的模样,慕白嗓子眼跟塞了个袜子似的难受极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打开钱包抽出一张卡递他面前。
小冬见状急忙推开说道:“我妈说阿姨给的钱够,我还能去打工!这钱还是哥自己留着花啊,万一……”万一后面那句小冬没敢说,慕白什么情况他也不是不清楚,现在看着给了点慕白股份,可大头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有责任照顾你,明白了么?打什么工,今年刚考上的大学不上了啊?你看你哥什么时候缺过钱花。”慕白气的夺过他手里的苹果,然后把卡塞进去,拿着两个苹果去水头龙上洗了洗。
洗完苹果回了屋,看到小冬还在门口发呆,慕白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小冬忍了半天,结果等慕白大手盖在脑袋上时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你刚才说的话,意思是我妈知道冬姨病了么?”慕白拍了拍小冬的肩膀试着安慰了下他。
小冬急忙擦了擦眼泪,偷偷的瞄了眼屋内转过头小声的说:“听我妈说阿姨老打电话叫你回去呢,要不你也别飘着了,早点回去吧。”
“知道了。”慕白苦笑了下,把手里的苹果递给他一个,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下午,慕白都在病房里陪着冬姨闲聊,现在没到大学放假的时候,慕白让小冬先回学校上课,自己守着就行了,小冬说什么都不乐意。
左右商量下来,最后还是决定给冬姨聘个看护,白天俩人再过来。
这个方案定下来后,小冬才同意离开,冬姨死活不愿意找看护,最后执拗不过慕白只好说自己掏钱请一个,慕白也只好答应了。
忙完医院的事也已经到了晚上,小冬怎么都不同意他留在医院看护,慕白只好叫了辆车回家。
夜晚的风稍微凉快一些,慕白拉下窗户向外看去,路边各色的广告牌灯光、手机灯光、路灯的灯光交织在一起,晃得人眼睛发酸。
慕白低头看了眼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手机居然关机了。出租车从城市的一头缓缓地驶向另一头,看着路边的高楼大厦和车流,慕白突然无比的厌烦这个城市。
北京,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来到北京,慕白自己都不清楚。
回到家给手机充上电,衣服都来不及脱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床上,猛然想起来今天还没有更文,想起来又懒得动。
手机插上电源后不久就晃动一下开了机,屏幕的光给漆黑一片的屋内增添了一点亮光,慕白懒得动便用脚划拉了半天才够到手机,用脚挪到手附近后才上手拿起手机。
短信是联通发过来的,亲爱的用户您用了xx的流量了!慕白随手删了短信,猛然想起早些时候给小锦发去的安利,打开微信一看他没回。
微信攒了一堆未读消息,胖子留言说工会有点奇怪,来了好多新人找他,这几天日常他已经帮忙上号做过了。
大学的同学群也攒了一堆留言,翻了翻基本跟自己没什么关系都在瞎扯淡。
眼瞅大学都要毕业了,慕白都不记得自己舍友叫什么名字。一个系的也没有什么聊得来的朋友,自己来北京这么些年,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