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花九阙的手不断用力,花九甄的脸色越来越乌青。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眼泪被逼了出来。
突然,花九阙冷笑了几声。
他不再纠结于花九甄在宫里看到了什么,而是低声警告她。
“瞎了你的狗眼,都敢无中生有了是么。
“方才那些话,你若敢告诉第三个人,本殿活撕了你!”
“我没有无中生有!我都看见了,是……”
花九甄还想辩解几句,但,一触及花九阙那双阴沉的目光,她立即话锋一转。
“我什么都没看到……太子哥哥,你别生气……”
花九阙看似懒散地把玩着扇子,悠悠道。
“你不就是想要入宫为妃么,本殿教你。”
“真的吗!”花九甄像狗一样爬到他跟前,“甄儿全都听太子哥哥的!”
……
嘭!
屋外响起一阵踹门声。
整扇院门被踹倒,扬起一地灰尘。
宁溪看到这乌泱泱的人马,立即上前阻拦。
“大胆,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
墨沉霄手握三板斧,粗着嗓子骂骂嚷嚷,“他姥姥的!少废话!把花九甄交出来!”
宁溪见势不妙,立马要去禀告自家殿下。
不等他近前,就看到一道身影从屋子里飞了出来。
确切地说,是被踹飞的。
花九甄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轮完美的弧度,重重地摔在院子里的泥地上。
花九阙
一袭玄色锦袍,潇洒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手持玉骨扇,在面前轻轻晃动,带起一阵微风。
扇面上还沾着血污,显得尤为诡异。
“不知贵客登门,是本殿招呼不周了。”花九阙态度随和,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墨沉霄手持三板斧,大步上前,二人正面相对。
“原来是南国太子殿下,真够低调的啊,不声不响地就来了北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闷头干大事儿呢。”
他话里有话,狐疑地打量着花九阙。
其子墨东羽淡淡地瞥了眼地上的花九甄,出声提醒。
“父亲,凡事有轻重缓急。”
“太子刚来北燕,大概还不清楚,你们南国这位郡主,胆子大得很哪。”墨沉霄久经沙场,一双胳膊孔武有力,挥舞了几下三板斧,增强气势。
墨家父子俩本以为,要从花九阙手里抢人,得花点工夫。
却不成想,花九阙相当干脆。
“虽不知本殿这位堂妹犯了什么错,但,既然你们要人,拿去便是。”
花九甄忍着剧痛,艰难地爬到花九阙身边。
“太子哥哥!不要啊!别让他们把我带走……”
墨东羽对着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们一齐上前,当着花九阙的面,将花九阙拖走。
花九甄使劲儿挣扎,怒骂。
“混账!你们这些下等人!拿开你们的脏手!
“啊
啊啊!太子哥哥救命……他们会杀了我的啊……”
墨沉霄不相信花九阙会这么轻易放人,一脸警惕地盯着他。
花九阙面不改色,甚至露出了十分平和的笑意。
“宁溪,送客。”
“是!”
墨家父子俩只想着将花九甄捉回去,好好替墨依依出口气。
是以,他们并未和花九阙有过多纠缠。
宁溪折返回来,恭恭敬敬地对着花九阙行了一礼。
“殿下,人已经离开了。”
花九阙靠坐在竹榻上,眼尾泛着一圈红。
“竟然真在花九甄那个蠢货身上……”他幽幽道了声,目光沾染了几分凄楚。
“殿下说的可是蛊后?”宁溪的脸上难掩诧异之色。
花九阙目光辽远,不紧不慢地开口。
“本殿找了这么多年,谁都怀疑过,就是不曾怀疑花九甄。
“谁能想到,那么稀罕的蛊后,居然会在她身上,呵,她自己竟毫无察觉。”
“殿下,您既然知道蛊后在郡主身上,为何还让梁国人……”宁溪面露担忧之色。
“梁国夺了我们两座城池,本殿便要他们墨家父子的好名声。修书一封,送去驿馆,接下来的事,交由他们去办。”
说着,他端起酒杯,漫不经心地自酌自饮。
另一边。
墨沉霄一时脑热抓了花九甄,却又不知该怎么出这口恶气。
想到花九阙的态度,他这一路
上都显得十分惴惴不安。
“东羽,你说,那南国太子是不是憋着什么坏水儿呢?他能这么好心?”
墨东羽看了眼身后的马车,眸底迅速地拂过一抹厉色。
“此事他们理亏,许是,也想要息事宁人。”
……
皇宫。
偏殿。
一直到昨晚半夜,墨依依体内的药力才全部褪去。
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不记得中药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自己只是生了场小病。
沐芷兮为了让她好好调养,特意将人留在宫中,命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