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驾!”沐芷兮手握缰绳,目光犀利冷冽。
她担心煊儿,策马的速度甚快。
不过一会儿,翠柳和侍卫们就被甩开了一段距离。
“驾!”翠柳夹紧马腹,由于速度太快,差点在过弯时摔下马背。
马蹄声哒哒,急促又凌乱。
月亮高悬天际,像极了那些冷眼旁观的局外人。
“主子,您还不打算出手吗?”宁溪看着自家太子殿下,担心有余。
花九阙手指白扇,黑发随风摆动,轻扫他的前额,遮挡了他的部分视线。
他和宁溪站在暗处,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是以,并没有人发现他们。
“内力散了大半,果然不同往日了。”花九阙打开扇
子,在鼻翼前轻轻扇动。
宁溪恭敬地附和,“如主子所言,若是换作以前,她早就察觉出我们的存在了。”
花九阙嘴角一撇,“没意思。本殿打赌居然输给了叶谨之。”
宁溪有些懵,“主子,您赌了什么?”
“本殿赌她会义无反顾地跑去救叶谨之,没想到,人居然半路折回了。”
“主子,那叶谨之他……”
“他啊……”花九阙刻意停顿,拖长了尾音,看向天上那轮圆月,接着道,“他说,他赢定了。”
宁溪甚是费解。
“也就是说,他和主子您的猜测是相反的?他猜到,沐芷兮不会救他吗?”
花九阙不置可否地轻笑道,“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故弄玄虚罢了。”
“主子,如果他真是这样想的,那意思岂不是,他一开始就笃定对方不会救他?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设局试探?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宁溪。”
“属下在。”
“你今天……话很多啊。”
宁溪立即抱拳行礼,“属下知罪!”
花九阙合上扇子,用扇头敲了敲宁溪的脑袋,意味深长地喟叹了声。
“不懂,也是一种福气。”
宁溪抬头看着自家主子,暗自腹诽:难道您懂?
……
“嘶——”
夜色中,马儿发出一声凄厉的长鸣。
一道惊呼,划破寂静的林子。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