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属下有事禀告。”
萧熠琰看了眼内室,起身离开。
屋外长廊,侍卫拱手行礼。
“启禀皇上,人没能拦住,已经找来了。”
这人,说的就是花九阙。
萧熠琰望着远处,目光讳莫如深。
以花九阙的能力,早晚会找到洛水居。
“增派人手,严加看守。”
“遵命!”
旋即,萧熠琰又沉声询问,“皇城那边,情况如何了?”
“回皇上,太子殿下得白世子等人辅佐,已经渐入佳境。
“只是,得知您携娘娘离城,梁国使臣那边颇有微词,尤其是……”您老丈人。
侍卫欲言又止,没有把话说破。
萧熠琰神色难辨地摆了摆手,“退下吧。”
“是!”
……
北燕皇城。
行宫内。
连着一个多月,整个行宫都笼罩着一层压抑的气氛。
墨倾寒暗中打量了眼墨衍那阴沉的脸,强装镇定地安慰他。
“三皇兄,你真不必这么担心,那二人都是有分寸的,身边又有大内高手护卫,肯定不会出什么事儿。”
他不提倒还好,突然这么一提,墨衍顿时火上心头。
砰!
他将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里面的茶水直接溅了出来。
“简直胡闹!”他厉声呵责,冷若冰霜的脸上,已然全是怒意。
墨沉霄直言。
“三皇兄,儿孙自有儿孙福,依我看,你就是太操心了。人家燕皇武功高强,难道连自己媳妇儿都保护不了?这不可能吧。”
墨衍不以为然。
“孤若是真操心,早就将兮儿带回南国了。
“孤气的是,萧熠琰就这么擅离皇宫,把朝政交给一个五岁的孩子。
“如此不知轻重,孤如何放心把兮儿的后半生交给他!”
“这不是还有我们暗中帮衬着吗,三皇兄,你就是太多虑了,我看煊儿那小子挺能干的。”墨沉霄满口赞赏。
想到自己那儿子,他不由得做比较。
“东羽那小子五岁的时候,还只会玩泥巴、捏泥人。跟煊儿简直没法比。”
“再能干也只是个孩子。”墨衍甚是平静地反驳。
墨倾寒温润的眸子满含笑意,“三皇兄,那可是你外孙,注定不平凡。”
三人谈话间,一直沉默着的墨归言开口了。
“揠苗助长。就怕那孩子承受不住重压。”
“这也正是孤所担心的。”墨衍面色凝重。
墨倾寒沉思片刻,不紧不慢地猜测道。
“我认为,燕皇不像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或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才会带兮儿丫头离开。”
墨沉霄喝了口茶,一脸不解。
“他倒是心大,就不怕我们几个控制了小煊
儿,夺了他的江山?”
墨倾寒忍不住轻笑,“四皇兄好大的口气。”
墨衍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放下了。
“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孤操心他们,倒不如先看好煊儿。”
墨沉霄甚觉诧异,“照三皇兄这么说,暂时不回梁国了?”
不等墨衍开口,墨倾寒叹了口气。
“眼下这情况,确实走不了。”
“孤留下,你们几个先回梁国。”
“我也走不开。”墨景深一脸无奈。
墨沉霄越发诧异,“三皇兄也就算了,老六,你是个什么情况?”
墨景深也长叹了口气,解释道。
“依依的事还没有着落,我哪里走得开啊。”
墨沉霄反应过来,一拍大腿,“也对,怎么把那丫头给忘了。”
墨倾寒随口问了墨景深一句。
“话说,依依最近经常出门,是不是有进展了?”
“我也不清楚。说起那丫头,今儿一大早就高高兴兴出门了,也不知道跟谁有了约。”墨景深这个老父亲操碎了心,又不知跟谁倾诉。
兄弟几个正在闲谈,侍卫恭敬上前,禀告墨衍。
“主子,皇宫那边有情况。”
“说。”
“小殿下贪玩骑马,不慎摔了。”
闻言,墨衍脸色一变,手也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严重吗。”
“太医正在诊治
,目前不知伤势如何,只知道哭得挺厉害。”
其他几人也跟着担心起来。
“三皇兄,这都哭了,估计是真的痛……”
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墨衍就起身离开了。
他有目的地直奔皇宫,一路上,侍卫们知晓他的身份,并未阻拦。
一到东宫,他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殿下,您忍着点,千万别动,臣这就帮你把骨头接上……”太医在一旁安抚,急得满头大汗。
几个宫人按住了煊儿的小身板,个个都在颤抖。
他素色的便衣上全都是血,看着格外瘆人。
墨衍见到这一幕,心口微窒。
对上煊儿那水汪汪的泪眼,身为外祖父,难免心疼。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