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让秋霜和赵虎好好度过这洞房花烛夜,金豆暂时被沐芷兮带回了皇宫。
萧景逸回到琉璃殿,见床上多了个孩子,脸色微变。
“怎么不把她交给奶娘?”
沐芷兮笑容嫣然,“小丫头黏人得很。”
萧熠琰一看到沐芷兮抱金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还怀着孩子,小心些。”
“我看到陆远了。”沐芷兮冷不防地提起,脸色变得十分严肃。
萧熠琰不以为意地说了句,“人又不是来抢亲的,不必在意。”
“他如今过得很不如意吗?”沐芷兮目光淡然,面对金豆,脸上覆着温柔的笑容。
萧熠琰下巴微压。
“嗯。若是如意,他早就抢亲了。
“他放弃秋霜母女,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
“毕竟,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哪里还有能力养活妻儿。”
一提起陆远,沐芷兮想到的,便是秋霜所受的那些委屈。
是以,她对他毫无半点同情,却还是试探性地询问萧熠琰。
“你就这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你以前的侍卫落得如斯境地?”
萧熠琰看了眼单纯可爱的小金豆,目光乌沉沉的。
“我给过他机会。”
金豆坐在床上,看看沐芷兮,又瞧瞧萧熠琰,大大的眼睛,透露着迷茫。
这个年纪的孩子,根本不知愁滋味。
她玩累了,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
漫漫长夜
过去。
东方天空的云层染上金光时,床榻上只剩下沐芷兮一人。
这个时辰,萧熠琰早已去上朝了。
翠柳伺候着她洗漱、更衣,又给她梳了个发髻。
沐芷兮侧了侧头,甚是赞赏地点点头。
“不错。你这绾发的手艺有进步。”
翠柳施施然行了一礼。“娘娘过誉了,奴婢要学的还很多呢。”
她这边话音刚落,一个婢女匆匆跑进来。
“娘娘,大事不妙!昨晚,荣国公府的郡主出事儿了!”
沐芷兮微微皱眉,“怎么又是荣国公府。”
翠柳催促那婢女,“快说,出什么事儿了。”
婢女有些难以启齿。
“郡……郡主昨晚被人给强了……”
“什么!”翠柳的反应甚大,当即倒吸了口凉气。
相比之下,沐芷兮的神情极其平静。
只是,这份平静也藏着汹涌。
“怎会发生这种事,那人抓到了吗。”
“回娘娘的话,抓到了。那人是黄院判家的公子,昨晚喝多了酒,才会对郡主……”
翠柳紧接着那婢女得到话补充。
“娘娘,奴婢听说过,黄院判就一个儿子,素来爱仗势欺人,常年流连烟花柳巷之地,实在不是什么正经人。”
不多时,又有个婢女进来禀告。
“娘娘!白家郡主自尽了。听说她流了好多血,荣国公亲自入宫请太医,郡主生死未卜!”
闻言,沐芷兮目
光微顿。
前世,白霜霜沦为两国和谈的牺牲品,被迫远嫁他国,却在出嫁路上遭遇匪徒,受辱而死。
这一世,北燕无需与别国联姻,白霜霜竟还是难逃厄运吗!
沐芷兮的心情有些沉重。
“去国公府探探,人现在如何。”
“是!”
……
荣国公府。
国公夫人几乎跪在了床边,哭得眼睛红肿。
“霜儿……我的霜儿啊!你快醒醒,醒醒……你是娘的心头肉啊,傻孩子,天底下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为何要自尽啊!”
她喊得撕心裂肺,荣国公站在一旁,强忍悲伤,眼眶悄然泛红。
看着床榻上毫无生气的白霜霜,荣国公紧握着双手,悲愤不已。
昨晚,她回来得晚,脸色就已经很不对劲了。
可他这个父亲竟然没有一点察觉。
他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在浴桶里了结自己。
水都被染红了,她也几乎没了呼吸。
“太医……”荣国公不敢打扰,待太医起身后,才小心翼翼地询问。
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国公,幸好发现得及时,郡主的性命已经救回来了。”
一听这话,荣国公夫妇俩都松了口气。
“太医,多谢你!你救了我女儿的命,我们实在无以为报!”
夫妻俩对着太医行了一礼,满脸激动。
太医立即扶起荣国公。
“快请起,国公这真是折煞我了。
“
只不过,郡主现在的身子非常虚弱,醒来后也受不得刺激,国公还是得多费心了。尽可能顺着郡主的意。”
国公夫人连连点头,将太医的话听进了心里。
送走太医后,荣国公脸上怒意盛然。
“那姓黄的小子在哪儿!”
仆人怯怯地禀告,“老爷,黄家父子一直在前厅候着您呢。”
想到那父子俩的来意,国公夫人气得咬牙切齿。
“欺辱我的女儿,还有脸登门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