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儿嫉妒成性,被胡氏带回屋,好好“教训”了一通。
阮丝丝平白无故地挨了一巴掌,信侯也只是言语上安慰几句,还劝她。
“冬儿是你妹妹,她一时想不通,打了你,你是姐姐,可不能跟她一样斤斤计较。
“你这脸,回头去厨房拿个鸡蛋敷一敷。
“都是家事,国公府那边无需知晓,听懂了吗?”
阮冬儿年纪小,力气却很大。
方才那一巴掌,扇得阮丝丝现在脑袋还懵懵的。
信侯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清楚,茫然地点头,眼泪却怎么都掉不下来。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那是因为有个心疼孩子的娘。
她没了亲娘,爹爹又不疼爱她,哭给谁看?
信侯瞥了眼宫里的赏赐,
绕是他这见多了宝贝的,也不禁两眼放光。
尤其是那两株玉珊瑚。
摆在他那间书房,肯定别具一格。
到时候,还能跟人炫耀,那是皇上的赏赐。
至于那几套首饰,左看右看,也不适合阮丝丝那张素净的脸。
阮丝丝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小破院。
到最后,皇上的赏赐,她拿回来的也只有一套头面。
跟在她身后的丫鬟小声抱怨。
“小姐,您就是太好说话了。
“那些都是皇上赏赐给您的,
却被老爷给吞了,实在是过分了。”
丫鬟也是太生气了。
见自家小姐闷声不响,她又接着建议。
“您现在是有靠山的人,何不将此事禀明国公和夫人?他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一听这话,阮丝丝突然回过神。
她猛摇头。
“不行。不要告诉干爹干娘,我不想让他们为我的事烦心。”
小丫鬟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虽然心疼,也做不了什么。
“晓得了,小姐。您先进去歇着,奴婢给您拿鸡蛋去。”
阮冬儿被信侯指责后,心中有气。
见他亲自把那几套圣上御赐的首饰送来,她才喜笑颜开。
“爹爹,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她两眼放精光,激动情溢于言表。
城中的首饰铺,可从未有过这样好看的首饰。
她要是戴上这些,那些小姐妹一定会羡慕死她的。
信侯摸了摸她脑袋,“你啊,还是太莽撞,那一巴掌下去,失了体面,也失了分寸。下次不许这么干了,否则就没收这些首饰。”
阮冬儿连连点头,哪里还会说个“不”字。
她欣喜若狂,拿着那些首饰,往自己头上摆弄。
“爹、娘,你们看,好不好看?”
她摇头晃脑,满头金银玉饰,看着有些滑稽。
就连胡氏
都忍不住说。
“你这孩子,什么都往头上戴,能好看吗?娘教你,得这样……”
阮冬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得意。
“爹、我就知道,你最疼女儿了!你放心,女儿一定会嫁进荣国公府,到时候和你女婿好好孝敬你。
信侯听得直乐呵。
“好好好,你爹我巴不得那天赶快到。”
玩笑归玩笑,胡氏认真气来,忧心忡忡地问道。
“老爷,你有什么法子,能让冬儿嫁进国公府吗?”
信侯小眼一眯,“荣国公认丝丝为干女儿,让冬儿和那丫头多亲近,多去国公府走动,还怕没有机会?”
阮冬儿一脸不屑:“我才不要跟那个野种亲近呢!”
“你要是想嫁给世子,眼下就只有这么一条路。”
阮冬儿脑子转得快,反问。
“爹,我讨好荣国公和夫人有什么用,婚事成不成,不还是得世子点头嘛。”
“你要是连国公府的门都进不去,哪里来的机会?马上就是中秋了,我已经打听到,届时世子会回来,要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
信侯到底是个男人。
后宅那些妇人家的手段技俩,他并不了解。
索性让胡氏教了。
……
“娘,你的意思是……”阮冬儿听完胡氏所说的后,脸上
透着股纠结之色。
胡氏拉着阮冬的手,一脸严肃。
“不需要你以清白冒险,只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世子有那肌肤之亲。
“国公府有一池塘,你拉着他一块儿落水,他不可能见死不救。
“到时候,碰了你的身子,我跟你爹再这么一闹,谅他们国公府不敢赖账。”
胡氏说完,自以为高明地挑了挑眉。
阮冬儿一想到在水下和世子肌肤相亲,脸上就迅速浮现一抹娇红。
她抿抿唇,口干舌燥。
胡氏看出她这小女儿家的心思,看破不说破。
“我的女儿花容月貌,肯定能得世子的宠爱。若非必要,我也不希望你用那法子去冒险。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和阮丝丝那小贱人打好关系。
“中秋那几日,荣国公肯定会宴请阮丝丝,将她介绍给世子。
“到时候,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