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依依重新折回天字号雅间,却不见萧景逸的身影。
她把春楼翻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公主,北燕寄来的信,要您亲启。”
墨依依展开信,嘟囔了声。
“堂姐怎么突然来信了……”
不过一会儿。
看完信上的内容后,墨依依一夜无眠。
次日。
城门外。
萧景逸的马车莫名其妙被拦停。
“主子,是公主。”车辕上的护卫语气夹杂着诧异。
萧景逸掀开帷帘,目光往外看。
只见前面的管道上,女子一袭正红色骑马装,在风中摇摆绽放。
她那张娇俏的脸,如明媚艳阳,叫人过目难忘。
墨依依扬了扬手中的马鞭,冲着萧景逸叫嚣。
“我梁国皇城,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儿。”
萧景逸手扶着马车窗框,弯腰下去。
“你想如何。”他昨夜睡得不好,现在浑身疲乏,困倦得很。
要不是墨依依突然拦截马车,他方才都要睡过去了。
他那双桃花眼染上了些许惺忪,叫人移不开眼。
或许是阳光正好,墨依依瞧着萧景逸,心里多了几分欢喜。
见自家公主只顾着盯人家看,又不说话,马下的芳桃急了。
她两手呈喇叭状拢着嘴,朝上头那位轻喊了声。
“公主,别忘了说正事儿啊。”
片刻的寂静被打破。
墨
依依激动得身子一抖,回过神来。
明明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如同近乡情怯似的,脑子卡壳了。
不过,还好她有二手准备。
众目睽睽之下,墨依依强装镇定地摊开手掌,垂眸瞥了眼上面的字。
旋即,她骑着枣红色的骏马,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对萧景逸说了句。
“本公主缺个驸马,这位公子无论是身量还是样貌,都甚得我心,若是家中没有妻妾,不如留下,从了本公主?”
她言语轻浮,语调却有着显而易见的紧张。
萧景逸愣愣地看着马上的女子,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转头问护卫。
“她方才说的什么?”
莫不是他听错了?
护卫硬着头皮,把墨依依所说的重复了一遍。
墨依依迟迟得不到回应,有些不耐烦。
姑娘家脸皮薄,何况她这还是当街强抢民男,
万一被拒绝,那可太丢人了。
又见萧景逸呆站在那儿,脸上毫无半点欣喜的模样,墨依依慌了。
她攥紧缰绳,咬牙道。
“从不从,由不得你!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芳桃:!
这怎么跟计划好的不一样?
萧景逸尚沉浸在惊喜和震惊中不知所粗,就被人用麻袋套了。
护卫干站在那儿,手足无措。
“你……你们……”
他紧握着佩剑,又怕坏了自
家王爷的好姻缘。
眼睁睁看着王爷被绑,冒出一句。
“你们轻点儿,别伤着我们殿下。”
墨依依绑了人,便直接把他带进了皇宫。
彼时,墨景深正在后宫哄自己的皇后。
只因这中秋佳节将至,按着规矩,皇后需要亲手缝制香袋,赠予王公贵妇。
皇后以前做王妃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些烦心事儿,压力甚大。
如今这压力全都转嫁到了墨景深身上。
她一边做香袋,一边怒其不争地抱怨。
“都怪你!什么破运气,害得我们全家跟着你受罪。”
墨景深知道她心情不畅,只能任由她发泄,还要帮忙制作。
墨依依拽着萧景逸闯进来时,墨景深正手持绣花针,苦逼地学做针线活。
这一幕带来的冲击感甚大。
墨依依都呆住了。
“父皇,你在干什么!”
一个大男人,居然在绣花?
墨景深赶紧放下针线,故作镇定地胡扯。
“我就看看这针尖不尖!”
越是心虚,嗓门越大。
皇后还算给他面子,并未直接拆台。
最主要的是,她瞧见女儿带了个陌生男子。
“依依,这位是?”
皇后没有见过萧景逸,只觉得这年轻人长相俊俏,比谢润更甚。
萧景逸的手还被绑着。
绳子的另一端在墨依依手里。
这一路从宫门走进来,
就像是被抓来的奴隶。
不等他做自我介绍,墨景深便开了口。
“娇娇,这位是北燕的辰王。”
“娇娇”是皇后的闺名,被墨景深这么喊出口,旁人听了,多多少少会觉得肉麻。
墨依依已然习以为常。
皇后皱起眉头,严厉斥责。
“既是北燕远道而来的贵客,依依你岂可如此无礼,还不快松绑!”
墨依依不肯。
“松绑后,他跑了怎么办。我上哪儿找另一个合心意的驸马?”
她这话一出,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