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那些药材有多珍贵吗!啊?”她朝他低吼,斥责他。
南宫凉也被她周身燃起的气势惊讶到,甚是抱歉。
“对不起,李姑娘,若真如你所说,确实是我御下不严,那些药材多少银子,我可以尽数赔给你……”
这儿是荣国公府,李淑立马恢复冷静。
她看了南宫凉一会儿,摆了摆手。
“算了,反正都过去了。”
南宫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可我看你刚才那副头顶冒火的样子,不像是翻了篇的。
更别说,他来荣国公府,经常会感觉到一股凉气。
之后才知道,那是李淑在暗中瞪他。
嘴上说着算了,实际上根本
就没有原谅他吧。
“李姑娘,当年毁你药材,并非我亲手所为,也并非什么见死不救,希望我们能够心平气和地……”
李淑本来都不打算追究了,一听他这无所谓的态度,顿时又火了。
“万物皆有灵,你们毁坏的那些药材,任何一株的年纪都比你大,它们最少的也有百年之龄,我走遍大江南北才寻得的宝贝,它们陪了我那么久,我早已把它们当作自己的兄弟姐妹,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它们就是我的命!你们当初的行为,与杀人无异!懂了吗!”
她边说边步步紧逼,用手指狠狠地戳着南宫凉的肩膀,逼得他一直退到墙角。
南宫凉的脑子没转过来,傻呵呵地问了句。
“说实话,我不太懂,你跟几百年大的草药做姐妹?”
但她这么一说,他立马想起当年那个疯疯癫癫的大夫。
当时那些草药散了一地,那大夫抱着他的大腿求他住手,还要他救“人”。
原来,那个疯大夫就是她啊。
南宫凉苦笑连连。
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后,他立马让人去搜罗草药,作为赔礼,送给李淑。
这之后,几年的心结,总算解开了。
后来,南宫凉的祖母身患奇症,他头一个想到的,不是外面那些大夫和宫里的太医,而是李淑,于是,他主动找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