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白衣剑客口中大喝一声,快步向前,双手握剑放于右侧腰间,姿势看起来怪异至极。 石羽见到这等怪招亦不敢贸然上前,使出无相剑诀中的疾风式,将长剑横在胸前,白衣剑客转瞬即至,突然左手握着长剑刺出,剑尖由下而上朝石羽下颚刺去,右手则借着身形遮挡化拳为掌,轻飘飘朝石羽小腹丹田处拍去。 此时石羽虽然长剑横在胸前可以向下削去,但对方弯着身子,极易避开要害,见此情形只好急中生智,双腿发力从地上弹起,接着双脚从对方剑背踢了两下借力腾空,此时白衣剑客也已站起身来,但是长剑已然刺空。 就在石羽下坠之际,只见对方右掌自下而上攻了过来,连忙一个转身临空变换身形,由上而下伸出左掌和对方对了一掌。 两掌相击,白衣剑客身形似乎矮了几寸,而石羽也借机再次腾空,顺势使出了逐电式向下攻去,霎时间白衣剑客只觉头顶有千万道剑光袭来,心中不由大骇,连忙催动内力,用上了生平最得意的剑法开始护住周身,双脚离开原地之时,只见地上乃是两个数寸深的脚印。 徐星遥和侍剑宗众弟子看到如此情形,方知石羽武艺之高,顿时皆生出请钦佩之心,而龙达平看到这一场恶斗,已然是满头大汗,此时他才知道这白衣剑客武艺之高,之前数次都没有用尽全力,而且自己还低估了侍剑宗,这随随便便一个副堂主就这么厉害,心中顿时有些后悔。 却说这场上二人都是以快打快的招式,呼吸之间石羽已经攻出近三十招,白衣剑客虽然尽数接下,但是内力却损耗严重,眼看天色渐晚,石羽在空中将长剑一横,剑身微微倾斜,竟然将夕阳最后一点余光反射到了白衣剑客眼中。 此时的阳光早已不强烈,但是白衣剑客经过这场恶斗已经身心俱疲,突然眼睛被剑光照耀,心中便知不妙,正要挥剑抵挡,突然感觉左手一凉接着便用不上力,长剑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低头望去,只见左手虎口处鲜血淋漓,原来是被石羽用剑尖刺了一个伤口,虽然心知对方手下留情,但是却并不服气,闭上双眼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杀我了。” 石羽在刺破对方虎口后,已经顺势将初芒剑回鞘,看到对方如此动作,便从地上捡起对方长剑双手奉上说道:“我和你无冤无仇,杀你,我找不到理由。” 听闻此言,白衣剑客睁开眼睛,只见对方正双手捧着自己的佩剑,虽然自己心高气傲,但是对方技高一筹这却是事实,长叹一声接过长剑送入后背剑鞘之中。 石羽见状趁机说道:“前辈剑法精妙,在下佩服,敢问尊姓大名?” 白衣剑客听闻此言冷笑一声,口中说道:“技不如人,贱名又何足道哉,也罢,以后有你的地方,我一定退避三舍。” 说完便施展轻功离去,徐星遥和一众弟子想要追赶,却被石羽伸手拦下。 龙达平见此情形连忙滚下马来,快步来到石羽跟前恭敬说道:“多谢石堂主救我等于危难之中,请受老夫一拜。” 徐星遥见此情形疑惑问道:“龙总镖头这是何意?” 龙达平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说道:“诸位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这白衣剑客找上门来,说要替我保镖,我见对方有些手段便将其留了下来,哪知对方乃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所过之处四处给我树敌,后来他还说一路上不论到何山头都无须再打点,同时要我将之前打点所需的银两全部交给他。” 时至今日他赚了我许多银子不说,还为虎威镖局树立了众多强敌,而他也丝毫没有离去之意,如此再过一个月,只怕我整个镖局都是他的了。因此今日石堂主替我们虎威镖局解决了这个难题,在下真的是感激不尽。” 听闻此言,徐星遥开口说道:“既是如此,以后该怎么做,相信龙镖头心中有数!”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是此次出行太过匆忙,未曾携带太多银两,待回到镖局后,一定差人在第一时间送来,我这押镖时间紧迫,要不就先告辞,回来后一定上门赔罪。”龙达平谦逊说道。 石羽此时却是在想着刚才的白衣剑客,听到龙达平说话便问道:“那白衣人叫什么名字,还有泰源、天福两家镖局都请了哪些江湖高人,你可知道?” 话音刚落龙达平便恭敬说道:“此人有个外号叫做白衣阎罗,早些年在江湖上有些名气,名字倒是无人知晓,至于泰源和天福两家镖局,我也他们总镖头倒也有些交情,愿意替石堂主前去化解此事,若是他们不允,您再出手也不迟!只是....” 话说道这里便不再说下去,石羽正要发问,徐星遥附耳上前小声说了几句,思考片刻石羽开口说道:“此事你若能办成,之前欠的就一笔勾销,你看如何?” 听闻此言龙达平心中大喜,连忙道谢,经过一番周旋后,这才整顿镖局继续赶路,见此间事情已了,石羽也带领众弟子返回侍剑宗。 却说众人连夜回到侍剑宗后,萧齐还未入睡,打赏过众人后,便将大厅门窗全部关闭,和石羽来到内堂,二人坐定萧齐开口问道:“大哥此行可还顺利?” 石羽回道:“只等到了虎威镖局,总镖头龙达平请的是一个叫做白衣阎罗的人,被我打发后,那龙达平答应帮我们解决泰源和天福两家镖局,条件是之前欠的一笔勾销。” 萧齐听问点了点头,忍不住兴奋说道:“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只不过比较小,兄弟这里有一个大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