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外人眼中,两个男子双手交握,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彼此。
直到对方手上的温度紧紧贴合着自己的皮肤,顾雪凝才完全反应过来,萧彦辰在做什么。她奋力地想要抽出手,奈何对方力大无穷,她又不好当众有什么动作。
“这位姑娘,抱歉,陆某,志不在此,辜负姑娘美意了。”萧彦辰半分情面都不给,淡漠地丟下几句话之后,拉着顾雪凝就转身离开了。
青枝和小鱼儿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跟上两人步伐之余,耳边窸窸窣窣地传来旁人各式各样的议论声。
顾雪凝抽空回头瞄了一眼,只见那位姑娘大惊失色地看着两人的背影,一脸的不可置信,仔细看的话,还带了几分惊恐之色。以及,周围的百姓奇奇怪怪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她内心有些咆哮,她不是断袖,她不是,真的不是一路走出了好远,直到快要走近相府门口,萧彦辰才松开她的手。
“萧彦辰,你到底在干什么!”被拽了一路,顾雪凝也忍不住了,一面怒不可遏地看着他,一面摸了摸有些发疼的手腕。
萧彦辰喉间微动,看着面前明显有些暴躁的女子,心头仿若一汪春泉浇过。原来,萧彦辰三个字,她也不是叫不出来。
此刻
,路上行人无几,后面的两个丫鬟见自家小姐这般耐不住性子,竟对越王如此态度,心中暗暗捏了把汗。
“方才是谁想撇下我先跑?”萧彦辰看着她,好气又好笑。
顾雪凝有些心虚,她确实打算先跑路来着。
“怎么,公子得佳人青睐,我这个没有美人投怀送抱的人,难不成还得在一边看着?”她语气略带酸溜,满脸的不自在。
萧彦辰一本正经地托着下巴,勾了勾唇:“一旁看着也不是不可,取取经也好。”
取取经?
顾雪凝一脸莫名其妙地转头看向他,取什么经?大庭广众之下自以为是的爱意绵绵?她觉得,萧彦辰今日极为反常。
还不等她说话,对方就从袖口中掏出她送的那个香囊,低头在在她耳边轻笑:“不过说实在的,你这个荷包,好像着实不如方才那位姑娘的好看。记着,下次自己绣一个。”
说完,萧彦辰抿着唇,没等顾雪凝反应过来,便扬长而去。
好半天,顾雪凝才从他的话中回味过来。
萧彦辰什么意思,什么眼光嘛,青枝绣的荷包多好看!不对不对,自己又想岔了,重点是她好心给他送药,他竟还敢嫌她荷包丑?
她决定了,下次得让他瞧瞧什么才叫真正的丑!
京城,室内。
一名男子焦急地走
来走去,不时向外张望着。
“大人,属下未曾查到什么。”等了半天,终是有个黑影持剑而来,看着早已经坐立不安的人,欲言又止。
男子见状,挥了挥手,低声道:“有什么事在这里不能说的?”
那侍从闻言便也没了顾忌,直言道:“大人,属下虽然没有查出什么,但是李二的死,并不简单。属下的意思是并不像端王说的那般,是自己误入狼群被分食而亡。”
男子如坐针毡,猛然站起身:“此话当真?”
“也只是听说,并无实证,大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显然,他也有些害怕了。
若这些都是事实,那他们的处境实在堪忧。
男子在室内缓缓踱步,忽而问道:“咱们暗中带了多少人马过来?”
侍从想了想,而后用手比了个“三”。
三百才三百个暗卫出来之前,明明说好了此行毫无危险,可现在看着,怎么不像这么回事?那南宫煜到底还瞒了多少事情?
“咱们先不要自乱阵脚,东西还没弄到手。若是如今空手而归,你我都没有好日子过!无论如何,南宫煜至少现在还是礼待咱们的。”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一条条想穿了,其实也还
没到那么可怕的境地。
侍从也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那主子,端王可有说交货的具体日期?”
待在这里,其实人人都不太安心。
黑暗中,男子刚毅的面庞上浮起一抹冷笑:“哼,南宫煜时时刻刻都在跟咱们打哑谜,说是这段日子有人盯得紧,不宜有所动作。不过,你放心,他不敢对咱们怎么样。
若是他胆敢一直拖着,咱们就进行下一步计划!”说到这里,他也不怕了,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无论如何,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见他这般神情,侍从也心下稍安。
“记住,让他们从此刻起,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南宫煜的人,一定不能全信!空穴不会来风,既然有这些捕风捉影的消息,那总要信上几分,方才保险。
“是!”
皇宫,沁颜殿中。
南宫凝对着铜镜,只觉得手中的朱钗左插不是,右戴也觉着不妥。
“霜雪,你说这支珠钗的颜色是不是太过艳丽,怎么不管如何戴都显得有些俗气了?”南宫凝面色不虞地看着镜中的人儿,千万个不满意。
霜雪知道自家公主是个挑挑拣拣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