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御连连喊冤,“天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阿桑你快解释解释,不然爹真的要揍我了!”
洛桑哭过心里好受多了,软声说道:“不是哥哥,阿桑只是太想爹娘了。”
洛家父母明显不信,还是要揍洛御,无奈之下,洛御只好说:“洛桑被人推落水了,我找到她时已经如此。”
“什么?”
洛家父母仔细打量女儿一番,发现她的穿着和妆容,都是重新整理过的,瞬间就心疼的不行。
“麓湖书院竟也有如此刁蛮的学生?是哪家干的?子不教父之过,老夫定要好好问问她家长辈,为何放任子女如此?”
洛御史气的胸前一喘一喘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作为言官,最要紧的是公正廉明。
但瞧见女儿沾满泪水的小脸,他将平日里的道义都抛之脑后,想着拼死也要为女儿讨个公道。
洛御他瞬间也很愤怒,看着洛桑道:“小妹,究竟是谁?说出来,哥哥就是拼了这官不做,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就是。”
“爹也不想当着劳什子御史了,还不如回江南当我的小官去!”
瞧着父兄如此,洛桑心中更加难受。
她怨自己前世有眼无珠
,哥哥刚正不阿却被人陷害入狱,父亲一生正直,唯一一次违背良心被人抓住把柄,也是她求父亲帮助陆孜游所致。
既是重活一世,她又岂能再让父兄为自己耽误前程?
“无事,同窗之间打闹玩耍罢了,王爷已经为我讨回公道,我也和那名同窗握手言和了,你们莫要忧心。”
洛桑红着眼眶仔细安抚父兄。
见她如此模样,洛御史心中更痛,“阿桑,你不必为父亲着想,若是连你们几个都护不住,我当这官还有何用?”
黎籍早就听说过洛御史古板正直不苟言笑的大名,今日一见,倒是觉得与传言之中相差甚远。
清了清嗓子,他开口道。
“今日将洛桑推入水中之人,正是大理寺卿之女孟庆月。”
“但令嫒不畏强权,受欺负后知道替自己讨回公道,可谓是智勇双全,得女如此,御史是该高兴。”
说着,黎籍看了洛桑一眼,“再说,麓湖书院是举国最好的书院,在此进学,于令嫒益处良多。”
他这一开口,洛桑一家人才惊觉是摄政王驾到。
行礼后,
洛御史觉着黎籍一番话深有道理,对着黎籍拱手道谢:“王爷一番话颇有道
理,我们是有些昏头了。”
说完,他满脸骄傲的看着洛桑,他就知道,他的阿桑绝不是站着被人欺负的。
席间。
洛御史和洛御两人不停夹菜敬酒,黎籍被这一家人的热情打动,一来二去便喝的有些多了。
与此同时,洛母带着洛桑匆匆用了些饭食,便让人备了热水给洛桑驱寒。
她怕湖水太冷伤了洛桑的身子。
女孩子,是要好好将养的。
洛母握着洛桑如缎的黑发,心中酸涩,“阿桑日后要小心些,且不可再跟那些人硬碰硬,受委屈了就去找王爷做主,娘瞧着他是个靠谱的。”
“娘又如何得知他是个靠谱的?”听到娘亲夸赞黎籍,洛桑有些不解,前生她鲜少注意黎籍。
也不晓得他什么时候对自己上心的!
洛母笑了笑,“娘活了大半辈子,好人坏人总分得清吧?你日后也要学着分辩,将来寻夫婿时,也能甄别一二。”
洛桑听的心里一痛。
前世娘亲就说过陆孜游不是良配,可她被爱意蒙蔽双眼,非要嫁给陆孜游,后来害得全家那般凄惨。
“娘……阿桑不想嫁人。”洛桑挽着洛母的手臂撒娇,她觉着嫁人不好,若是再次所
嫁非人可如何是好?
她怕了。
洛母轻轻刮了洛桑鼻子,“傻丫头,不嫁人是不行的,将来别人儿孙满堂,你孤独伶仃的,娘会心疼死的。”
洛桑听的心中酸痛,她暗暗捏紧手掌,发誓这辈子定要过的好好的,让父母安心。
翌日。
洛桑出门时,瞧见黎籍从兄长院子出来很是惊讶,回过神来她道。
“王爷早。”
黎籍昨夜喝多了只能留宿,他瞧见洛桑,点头:“一同去书院吧,本王还要在书院讲学几日。”
“是。”
洛桑乖巧的跟在黎籍身后,两人一同出门,上了两辆马车。
到了书院,洛桑急忙跳下马车,追上还未走远的黎籍,“王爷留步。”
“嗯?”
黎籍形如松柏,温润如玉,他蓦然回首看的洛桑心头一跳。
洛桑忽然想起母亲的话,觉着找相公就该找黎籍这样的。
“王爷,昨日多谢您出手相救,这块玉佩是我给您的谢礼。”这玉佩是洛桑上京前祖母给的,玉质莹润,价值千金。
黎籍皱眉,而后推开。
“不用了,你父兄已经谢过。”
洛桑一急,便说:“我要谢的是你将我从湖中救起之恩。”
黎籍眼中闪过一
丝诧异,似乎没想到洛桑竟知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