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艺音说着,她撩起衣袖,露出白皙胳膊,上面竟然无故出现一些青紫的痕迹,其实这痕迹是她方才硬生生掐出来的。
没想到这女人对自己还真够狠。
她算是看清楚了,许艺音从一开始就是个坏胚子!
黎籍转开目光,落到身侧洛桑的身上,他问。
“洛桑,是这样吗?”
他想听洛桑对事件的描绘,只要她说,他就信。
可孟庆月和许艺音怎么会给洛桑说话的机会?
许艺音忽然抬脚,踹向地上的大汉,孟庆月也跟着踹起这些大汉来,两人咬牙切齿,专往要害处踹,大汉们痛的惊呼出声。
“让你们欺负我们!我打死你们!”
此起彼伏的痛呼让场面一团混乱,就连洛桑要说的话也被打断。
孟庆月边踢边冷笑:“本小姐也是你们能欺负的吗?现如今王爷来了,你们就等着被收拾吧!”
许艺音见势差不多,一把拉住孟庆月,悄悄看向其中一个领头大汉,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大汉立刻意会雇主的意思,紧忙识趣,磕头认错。
“是是是,我们不该冒犯几位小姐!兄弟们手头紧,就是想抢点儿银子,绝无玷污小姐们清誉之事啊!
”
黎籍望着这一幕,不知信了几分。
他心知这些说辞拿捏不住这孟庆月与许艺音,尽管他想相信洛桑第一时间的求救,但无凭无据,也是枉然。
若是将此事闹大,孟许二人的背后又各自是大理寺卿与丞相府撑腰,这对于洛桑没有好处,或许还会连累洛御史一家。
斟酌衡量过后,黎籍开口:“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进行抢劫之事,尔等目无王法,那便好生去官府一趟,反思罪行吧。”
四名大汉面露苦色,却也不敢反驳。
洛桑信任黎籍,知道他如此处置,必定是有一定道理。
只是,这件事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孟庆月与许艺音暗中对视一眼,心下侥幸,反正事后给官府打点些银子,这事也算是过去了。
眼看四名大汉被黎籍叫来的人带走,押着去了官府,孟庆月倏然回头,趾高气扬地盯着一言不发的洛桑。
“洛桑,你或许是被他们吓怕了,才在王爷面前胡言乱语,眼下误会解除,你可要向我们道歉!”
许艺音也昂首挺胸,“对,道歉!”
洛桑气笑了,恶人先告状?这些人真当她好欺负?
洛桑手指捏着黎籍的衣袍,从
黎籍身后走出来,嘴角噙着冷笑。
“你们确定要我道歉?”
黎籍感受到女子柔弱无骨的手在自己腰间的位置动来动去,莫名的有些心痒,他竭力维持表面的冷静,看她如何化解眼前的局势。
“自然,你几次三番的冤枉我,我岂能容你这般。”孟庆月一脸倨傲。
洛桑冷冷一笑,没再理会她,反而转头看向黎籍。
“王爷,不如我们去衙门一趟,跟那些大汉重新对质,问问他们为何如此胆大包天的竟然敢抢麓湖书院女学生的银子!”
天下谁不知道能在麓湖书院读书的都是官宦子女。
抢她们的银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一听这话,孟庆月慌了。
黎籍乃是当今圣上跟前的红人,朝中人人都会给他三分薄面,若是他亲自去了衙门,那些大汉说不定会被重刑逼供,说出真相。
孟庆月心中一跳,上前拽住洛桑的胳膊,往后一拉:“你这女人好生恶毒,这是要坏了我们几人的清誉才甘心?”
许艺音也急忙跑上来拦住洛桑,语气软软,“阿桑,那些人怪可怕的,我们还是不要去对质了。
看着自己胳膊上两个女人的手,洛桑秀眸一
凉,长袖挥动,直接给了孟庆月与许艺音一耳光。
“阿桑……”
许艺音怎么也没想到洛桑竟然会对她动手。
她虽是丞相府嫡女,却是个不受宠的,在家中若是哪里做的不到位,父亲母亲动辄打骂,这也就养成了她懦弱担小的性子。
这一点,洛桑是知道的。
可她……竟然对自己动了手!
震惊之余,许艺音险些失去理智,但再看被家人宠着长大的孟庆月早已疯了一般扑向洛桑。
“你个小贱蹄子竟然敢打我!”
孟庆月何时受过这被人一天之内掌掴两次的委屈?
途中,一双坚韧有力的胳膊伸出来,成功阻止了孟庆月的动作,将她与洛桑拉开安全距离。
黎籍看着孟庆月,冷骇的眼神也成功吓退一旁蠢蠢欲动的许艺音。
孟庆月气的要命,她自小过的顺风顺水,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王爷,洛桑她打我们,这你也亲眼瞧见了,您还要袒护她吗?”
洛桑冷冷一笑,“袒护?”
“你们今日设计要毁我,我这一巴掌都是轻的!”说完,她理直气壮问黎籍:“王爷,受人危害之时,自我防卫可有错?”
黎籍望着她泰然自若的的
侧脸微佂,而后义正言辞:“无错。”
“那就是了!”洛桑目光冷冷的扫过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