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又岂会不知她们的心思,当即又道。
“我知你们脸皮厚,定是不惧,但别忘了,你们身在京中,背上个害人性命的罪名,可比见官坐牢严重得多!”
提及名声,孟庆月与许艺音这才变了脸色。
正当三人大眼瞪小眼时,掌柜和小二把热水端来打断她们之间无声的对峙。
洛桑忙着救温舒怡,无心再和孟、许二人争论下去。
孟庆月和许艺音本想一走了之,但听了洛桑的话,也都心下惴惴不安,这一走不打紧,若温舒怡真出了什么事,她们也不得安宁。
温舒怡的病时常发作,温家本着有备无患
的打算,请大夫开了药,并且制作成药丸供她随时带上。
洛桑很快便找到药丸,急忙将药丸倒出塞入温舒怡口中,又给她喂了热水让她好就水把药服下。
这番阵仗,可让掌柜和小二也跟着捏了把汗。
不多时。
温舒怡痛苦的神情舒缓不少。
众人见此都松了口气,孟庆月偷偷朝许艺音使了个眼色,二人也不对温舒怡关心,趁机偷偷溜了。
温舒怡缓过劲来,感觉就像是鬼门关走了一遭,洛桑轻轻拍打着她的背,等她情绪稳定,这才打算先送她回家。
回程的马车上,温舒怡与洛桑面对面,想起方
才神情仍旧心有余悸:“那孟小姐与许小姐真是太过可恶。”
洛桑叹了口气,心想她就是被这样两个女子给恶心了好长一段时间,所以她才一句话都不说。
见洛桑沉默,温舒怡忽然想到孟庆月和许艺音被自己吓得怔愣在当场的样子,心中隐隐难过。
“对不起,阿桑,我吓到你了。”
洛桑摇摇头:“你没事便好。”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前行,车身摇摇晃晃,摇得人有些迷糊。
突然间,车身一震,将洛桑的困意散了个干净,正当二人困惑不解时,车外之人冷声喊道。
“把马车围住!”
马车恰
巧行到人迹罕至处,拦车之人是早就守在这里的。
洛桑悄悄掀开车帘看去,只见外面不知何时围了两个蒙面刺客,手里握着长刀。
温舒怡一把拉住洛桑:“阿桑,怎么办……我们好像遭劫了!”
洛桑害怕温舒怡的病又发作,定了定心,摁住温舒怡轻声宽慰:“莫怕,坐在车里等我,我出去瞧瞧。”
说完,她才掀开帘子。
就在此时,其中一名刺客沉声质问。
“何人是洛桑?”
洛桑神色一凛,原来是冲自己来的。
她往车里瞧了一眼,示意温舒怡坐好,而后面不改色的对上刺客的目光,说道
:“我是洛桑。”
刺客对视一眼,蓦然拔出大刀。
情急之下,洛桑跳下马车,而后飞快拔下簪子刺向马屁股,马儿吃痛,发疯一样超前跑去。
“舒怡,不要回头!”
刺客来势汹汹,洛桑避闪不及,肩上一缕乌发被锋利的长刀削落,要是那刀再近一寸,被削的就是她的脖子。
这些人,确确实实要取她性命。
洛桑一脚踹开扑过来的刺客,寻了空子就逃,一路逃一路制造路障,倒也将刺客甩开了几步。
半路上,孟庆月在马车内见到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揭着帘子的手一顿。
这不是温家马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