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莲撞到了一位锦衣男子身上,怀中的画卷滚了一地,气势磅礴的山水画现于众人眼前。
锦衣公子瞧见这幅景,立马两眼放光,将地上的画卷捡起来,急急问秋莲:“你这画是从何而来?”
“我家小姐……”秋莲吓傻了,朝着洛胭看去。
这位公子立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朝着洛胭点头致意,捧着字画走到了她的跟前。
“敢问这几幅丹青可是姑娘所绘?”
洛胭瞧着此人眼中的炽热和狂喜,立马明白这人是看上这几幅画了。
只是她此刻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的沉默落在男子眼中,就是倨傲。
恰好这时,锦衣男子的同伴走了过来,他瞧见男子手中捧着的画卷,直接惊叫出声。
“子龙兄,一会儿未见,没想到你就得到如此佳作,可真是羡煞弟弟了,快说说,是从哪里求得?”
被称为子龙的男子,连忙摇头,指着洛胭道:“这幅佳品,乃是这位姑娘所绘,我只是有幸窥得一眼。”
同伴一听冯子龙如此谦虚的态度,当即觉得此画乃是绝世佳品。
他立马转身,朝着背后的同伴招手,“大家快来,子龙兄发现了一副绝世佳品,大家一起来品鉴品鉴。”
一群男子朝着洛胭围了过来。
秋莲吓得不轻,挡在洛胭前面想要解释。
而洛胭,此时已经兴奋的红了脸。
她从未被如此多的男子关注过,且看这些男子各个身穿锦袍,非富即贵。她的心儿砰砰跳,无比的享受这种崇敬的目光。
于是,她阻拦了秋莲的动作,喜滋滋的接受着这群男子的赞美。
原来,那锦衣男子冯子龙竟是京城有名的书画收藏家,家中藏画无数,慧眼如炬,曾自称过,没有一副好画能逃过他的眼睛。
如今这几幅画被他赞美,无形中已经身价百倍。
一瞬间,酒楼中赞美声此起彼伏。
而另外一边,春杏堂内。
洛桑低头瞧着草药,不经意似的问绿桃,“一切可还顺利?”
此时绿桃看洛桑的眼中满是敬佩,“小姐,一切果然如您所料的那般发展,如今胭小姐正在接受那些人的恭维。”
“知道了。”洛桑勾唇笑了笑,想到前世发生的某件事,眼中的光冷凝了许多。
她扔下手头的药草,捻了捻指尖,笑着对掌柜说:“还请掌柜给我一副治水土不服的药,还要一盒化瘀膏。”
化瘀膏是给洛母买的。
自打洛二叔一家子进了京城
,洛母就跟陀螺一样忙个不停,她的腰上有旧伤,可经不起这般劳累。
还记得前世这个时候,洛母腰伤复发,整整躺了好几日。
买好药,洛桑和绿桃返回。
两人刚走到酒楼下面,就撞见洛胭抱着画卷慌慌张张的走出来。
洛桑明知故问:“妹妹这是要去哪儿?”
瞧见洛桑,洛胭心里咯噔一下,眼睛轱辘转个不停,连忙拉着她往外走,“姐姐,我忽然想起还有急事,想先回去了。”
她的谎言虽然蹩脚,但洛桑表现的很善解人意,“好,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回去吧,改日再来用饭。”
说着,洛桑就要抱过这些画卷。
谁知,之前还嫌画卷晦气的洛胭,立马像是抱宝贝一样抱的紧紧地,还说:“姐姐,我越看越爱这些画,不如你借给我描摹一番?”
洛桑只好答应。
两人上了马车,径直回到洛家。
洛胭本以为今日只是小小的出了一次风头,谁知第二日起来后却傻眼了。
洛桑几人正在用早饭,就见洛二叔喜滋滋的走了进来,爱怜的看着洛胭,“你这丫头,昨日去了哪里胡闹?今日茶馆酒楼里,可都在传你是绘画高手一事,不是说好先不声张的吗?”
洛二叔看似在责备洛胭,其实笑的鱼尾纹都出来了。
他们一家子早就商量过了,要花些银子将洛胭才女的名号在京城打响。
只是没想到,洛胭如此有本事,竟自己打响了名号。
洛桑不解,朝着洛胭看去,只见她心虚的别开眼睛,不做解释,反而问洛桑,“姐姐,不知我什么时候能进书院?你可否去帮我问问?”
洛桑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洛胭这是在提醒自己,她已经有了才名。
呵,她还真是小瞧这个堂妹了,人家主意大着呢。
这时,一家人都看向了洛桑。
而洛二叔,见洛桑不说话,以为她又要坏洛胭的好事,忙说:“若是阿桑功课繁忙,那二叔亲自去书院问。”
呵,这是威胁上了?
若是前世,洛桑必定害怕洛二叔生气,连忙揽过差事,急急忙忙的去帮洛胭打探消息。
但重活一世的她,根本不想再对二房的人好,不紧不慢的擦了嘴,“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二叔跑一趟了。”
闻言,洛二叔傻了。
他一个商人,最怕跟那些文绉绉的书生夫子打交道了。
再说了,如今那摄政王还住在麓湖书院,若是以小心冲撞了可如何是好?
洛二叔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