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孜游自然是拒绝了洛胭,他堂堂皇子,又岂会占这种小便宜?
洛胭明显有些失望的撅了撅嘴。
许艺音在一旁看着,只觉洛胭太蠢了,但还是欢笑着上前揽住她,“胭儿,你可真是一个热情大方善良的好姑娘。”
“殿下,您说是不是?”
突然被问到,陆孜游不好过多反应,只是点点头,“各位都很优秀。”
洛胭没想到二皇子竟然亲口夸她优秀,瞬间激动的红了脸,甚至不敢再说话,心里早就将许艺音当成了亲姐姐。
洛桑一直站在人群中,瞧着这一幕,只觉着十分好笑。
前世的时候,许艺音可是一点都不喜欢洛胭。
没想到,重来一次,两人竟如此交好了。
她的脚面还是有些痛,可能会影响走路,所以便一直等着众人离开,才缓缓朝着大门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黎籍了
,也不知道他是否帮着打探了洛御的事儿。
于是,洛桑又返回,去书院里黎籍的住处找他。
只是她并未寻见黎籍的身影,只能一瘸一拐的回家。
她刚进门,秀秀就迎了上来,一脸紧张的模样,一看就是有事。
洛桑忙问:“可是哥哥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少爷,是二小姐,她送来了好多首饰。”秀秀将洛桑迎进屋子,桌上摆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足有五种首饰。
这些首饰,各个金光闪闪,看起来都很贵。
只是,熟悉洛桑的人都知道,她从来不用纯金的首饰,平日里大多都是一些素净的簪子。
所以,秀秀一时间有些搞不懂洛胭是个什么意思,心里很是忐忑。
瞧见这些簪子,洛桑不禁笑了起来。
前世的时候,洛胭跟她关系好,送的簪子可都是投她所好,而这世,用不着她了,就这样糊弄,也是挺会盘算
的。
她笑着跟秀秀说:“瞧你这丫头,有人给我们送金子,你还不高兴?快收起来,然后将我爹前几日给的茶叶,送给洛胭。”
那罐茶叶是别人送给洛御史的,一向清廉的他,本不想接受,但想着女儿喜欢,便厚着脸皮拿下了。
秀秀有些不舍,洛桑笑道:“去吧”
等到秀秀出去,洛桑连忙坐下,揉了揉酸痛的脚面,只求明日脚伤能好,否则父母又要担心了。
夜色渐渐浓了起来,洛桑坐在榻上,手中捧着一本书,心里回想着前世的事儿。
她生怕有所忽略,重蹈覆辙。
“嘎吱……”
有人潜进屋子?
洛桑心中一紧,猛地回头,瞧见熟悉的阎罗面具时,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
那阎罗也不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径直走了过来,将药瓶丢进洛桑怀中,冷酷的吐出二字:“抹上。”
洛桑愣
了一瞬,疑惑的看着阎罗,仿佛在问,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受伤一事。
但阎罗并未回答。
洛桑掩住疑惑,揭开瓷瓶,挖了一块膏药抹在自己的脚面上。
橘色的光晕里,嫩白的金莲,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洛桑飞快的抹开膏药,穿上了罗袜,这才抬眼。
“多谢公子。”
那阎罗也不多话,点了点头,拿出一张图纸来,“不知姑娘可曾见过这种花瓶?”
花瓶?
洛桑心中疑惑更甚,轻轻抬起身子,侧到阎罗跟前,朝着画卷看去。
只是一眼,她就愣在了原地。
“这花瓶……”
“怎么?你见过?”阎罗丝毫没有放过她眼里的震惊。
洛桑是见过这花瓶,但是前世看见的,那时候,陆孜游也是在寻找这种花瓶。
她只当是普通古玩,可如今看来,这花瓶定有所不同。
“没,没有见过,只是觉着花瓶不常见
。”洛桑随口诹了一句。
阎罗盯着她看了许久。
洛桑轻咳一声,岔开话题,“不知这花瓶是用来做什么的,公子可否仔细讲讲?我好帮你留意留意。”
她自以为说的诚恳,岂料阎罗极为生硬的说:“你想套我的话?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心思被戳穿,洛桑有些恼了,白嫩的脸颊上升起两抹粉云。
她冷哼一声,娇俏开口:“那你也不该贸然开口问我花瓶的事儿,想要跟我打听事情,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姑娘莫不是忘了,我可是早就付过酬劳了。”阎罗低沉的声音响起,似乎还带着一抹调笑。
洛桑只觉着羞恼,此人竟也是个滑头。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什么酬劳,我可没有见到,你可莫要耍赖皮……”
正说着,洛桑忽然愣住了,看着桌上的瓷瓶,难以置信的问:“你说的酬劳,该不是这伤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