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歇斯底里的尖叫,「我是吕大帅的夫人。」
宁知微呵呵一笑,「不是妾吗?什麽时候给扶正的?就算吕大帅亲至,也不配让我给一个说法。」
她冷冷的看着李氏,「你一个没品级的妾室,冲撞钦封的县主,这是以下犯上,给我打。」
侍卫立马冲向李氏,随李氏而来的下人们不禁急了,纷纷上前救主,但哪是侍卫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打趴下了。
李氏被强摁在地上,她到现在都不相信,宁知微敢打她!
她夫君是明州的天!
板子重重打下来,一阵剧痛袭来,李氏被打懵了, 脸色惨如纸。
打了两下,她终于反应过来了,立马滑跪,「别打了,是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以下犯上冲撞了贵人,静宁县主,求你饶了我吧。」
她倒是能伸能屈,见风使舵,能在宅斗中成为赢家的,都有两手。
宁知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真心求饶?」
「是是是。」她只想活着。
宁知微淡淡的道,「给钱。」
李氏不假思索的叫道,「快去把我压箱底的宝贝都取来,快快,跑着去。」
她的心腹立马撒开脚丫子狂奔,不一会儿就捧着一个百宝箱回来,交到宁知微手里。
宁知微打开一看,哟,有五万七千两银票,一百两黄金,几两碎银子,一堆的珠宝首饰。
「这是你非要送给我的,对吧?」
李氏从来没见过这麽厚颜无耻的,敲诈勒索,还装好人。
她哭着点头,「对,是我求着你收下的。」
这下子,宁知微终于满意了,「是个懂事的,放开她。」
就在此时,吕大帅带着人冲进来,一看这场景,当场暴怒。
「宁知微,你怎麽敢打我的女人?」这分明是打他的脸。
宁知微将百宝箱递给芍药,到了她的手里,谁都别想拿回去,她一本正经的说道,「吕大帅,我帮你挡住了杀身之祸啊。」
吕大帅一愣,「什麽?」
宁知微神色严肃极了,「你知道先皇驾崩吗?」
「知道。」吕大帅有些茫然 ,这是天下皆知的大事,谁不知道?
宁知微的手指向李氏,「按照规矩,先皇驾崩,天下臣民守三个月的国孝,期间不得饮酒不得欢宴,着素衣,不得穿红戴绿,你这位太太一身正红,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不守国孝啊。」
她冷冷的道,「不守国孝者,轻者丢官,重者全家抄斩。」
如一道惊雷砸下来,吕大帅变了脸色,一脚踢过去,「娼妇。」
难怪宁知微穿的那麽素,不施脂粉,不戴首饰,他自己是官场上的人,穿衣打扮挺注意这些,但不管后院女人穿什麽。
天高皇帝远,谁敢管吕家的女人穿什麽?
而李氏可能挺介意自己的身份,老穿一身正红,好像这样就是正妻了,缺什麽就秀什麽。
吕继方扑了过去,挡在生母面前,「父亲,饶了母亲吧。」
吕大帅没好气的瞪了他们母子一眼,转过身行礼,「多谢静宁县主援手,吕某不胜感激,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宁知微奇怪的看着他,「就这样?」
「什麽?」
宁知微扬了扬下巴,「我跟吕大帅有一点点交情,会帮着隐瞒,但我这帮兄弟可不会。」
吕大帅气的想骂娘,怎麽会有这种爱财如命的人?「每人赏五两银子。」
「才五两?」宁知微不满意。
吕大帅的心在滴血,暗暗磨牙,「十两,你看如何?」这是封口费,不给也得给。
「二十两,就这样吧。」
吕大帅气的浑身发抖,但还得忍着出钱,等一回到住所,立马两巴掌过去,把李氏打倒在地。
吕继方站了出来,「父亲,母亲不懂事,她已经受到惩罚了,请您放过她吧。」
「整一个蠢货,差点害死我吕家满门。」
李氏满眼是恨意,怎麽能怪她?「夫君,她这是藉口。」
吕大帅能不知道吗?「对,是藉口,但,是你亲自送上去的把柄。」
李氏眼神阴暗的可怕,「就不能灭口?」
吕大帅一直觉得女人只要风情万种,懂情趣就行,不需要有脑子,但现在发现,没脑子会害死全家的。
「灭你个头,她不是你这种无知的内院妇人,是先皇亲封的静宁县主,是宁家家主,更是宁家十万大军的幕后之人。」
「你教教我怎麽灭口?」
李氏很不甘心,「她如今人在明州境内,我们说了算,随便给她安一个叛国的罪名,谅谁都不敢帮她出头。」
站在外室的幕僚听见了,赶紧阻止,「主公不可,一旦宁知微出事,宁家的暗卫就会出手诛杀吕家满门,一个不留。」
李氏冷冷一笑,「那是吓唬我们,宁家军和暗卫怎麽可能听一个野丫头的?宁家有男丁!」
吕大帅有所顾忌,「闭嘴,我要的是吕宁两家联姻,宁家军归入我吕氏的版图。」
李氏大惊失色,「不要,夫君,你不能娶她,她要是成了吕家主母,我们后院的女人和孩子都没有了活